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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彤卻打聽到了慧能和尚的事。 慧能原是在山西的一座很小的山寺里出家,后來山火燒了寺廟,師傅也在那場大火里圓寂,兩位年紀更小的師弟都被好心的香客收養(yǎng),他的年齡大了,也不想還俗,便一路來到西安,德音寺香火鼎盛,自是不怕多養(yǎng)幾個和尚,他便留在了德音寺,拜監(jiān)寺明真和尚為師。 王雙喜點頭稱是,道:“慧能來后不久,那兩名女尼就來了,德音寺里沒有女尼,她們只能掛單?!?/br> 欣嫵每逢初一十五都去德音寺上香,黃氏雖然去得少,可是每年給德音寺的香火銀子也不少,欣嫵找個名目住進德音寺也很正常,況且,她住的也是居士寮房,巧就巧在那兩名女尼也是住在那里。 沈彤笑道:“那今晚我就到德音寺里拜拜女菩薩?!?/br> 今夜無月,陰沉沉的,隱隱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雷聲。 寮房外面,一個苗條的身影叩了幾下門,兩輕一重, 門從里面打開,開門的是個比她更加纖細的女孩子,只有十二三歲,嫩生生的,如同春日里剛剛抽芽的柳枝。 人影睨了女孩子一聲,沒有理她,徑自走了進去。 窗子在里面掛上了厚布,把投影到窗紙上的人影遮得嚴嚴實實,而屋內(nèi)卻越發(fā)明亮。 人影走到燈下,找了張舒服的椅子坐下,她的身影便完全顯現(xiàn)在燈光中。 她身材不高,但很苗條,容長臉,柳眉鳳目,皮膚白皙,若不是身上的那身僧袍和僧袍下露出一截光滑的頭皮,那她便是個典型的江南美女。 坐在她對面的女子也是出家人的打扮,只是年紀大些,白白胖胖,就是不笑的時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挑,看上去很是討喜。 年輕尼姑大咧咧地坐下,老尼姑看她一眼,對那個女孩子說道:“去給她倒杯涼茶,讓她消消暑氣?!?/br> 女孩子乖巧地把涼茶端過來,年輕尼姑卻揮手打翻,涼茶濺了女孩子一身,她慌忙拿帕子去擦。 “你朝她發(fā)的哪門子火?”老尼姑不悅地說道。 “我不該朝她發(fā)火嗎?不是她沒用,我用得著一天趕了一百多里的路?”年輕尼姑沒好氣地抱怨。 “那也不能怪她啊,她還是個孩子,又不是長在營里的,她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容易了”,老尼姑說著,看了女孩子一眼,道,“回你自己屋里去吧。” 女孩子小聲抽泣,站著沒動。 “讓你滾還不快滾啊,哭,哭有用嗎?快滾,把我惹急了收拾你?。 蹦贻p尼姑惡狠狠地說著,還沖著女孩子揮揮拳頭。 女孩子的雙腳卻像是長在地上,她小聲問道:“乙四jiejie,你看到我娘了嗎?她怎么樣了,還好嗎?” “呸!還你娘你娘的,你娘個頭啊,你都被人家親生女兒轟出來了,你還以為你是沈彤嗎?”叫乙四的年輕尼姑嘲諷道。 “我就是沈彤,我就是!現(xiàn)在那個根本就不是沈彤,如果她是沈彤,阿娘不會事事防著她,更不會下毒,趁機把她關(guān)押的人放走?!迸⒆拥穆曇魸u漸大了走了,雖然還帶著哭腔,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了方才的唯唯諾諾。 “你還好意思說這個?沈彤把人關(guān)在書院街這么大的事,黃氏一個沒用的文弱婦人都能發(fā)現(xiàn),你居然直到人被救走了才知道?如果不是乙三攔著,我非一刀剁下你這顆白癡腦袋不可!”年輕女尼越說越氣,等到她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欣嫵已經(jīng)像個喪家犬似的跑進德音寺了。 “我說了,我才是沈彤,她不是,她也不配!我從記事起就是沈彤,我才是!” ☆、第二八八章 又是貓 欣嫵話音未落,老尼姑忽然壓低聲音“噓”了一聲。 年輕尼姑立刻警覺地看向四周,老尼姑指指屋頂,年輕尼姑一把扯開厚布,推開窗子,如同一只穿云燕子般向屋頂掠了出去。 “喵”,一個正在舔爪子的小小身影受到驚訝,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叫聲,然后飛快地跳到另一間屋頂,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年輕女尼回到屋里,沖著老尼姑怒目而視:“你別一驚一乍的,是只貓?!?/br> “貓?”欣嫵像是想起了什么。 “一定又是寺里喂的那些野貓?!蹦贻p女尼沒好氣地說道。 老尼姑對她的無禮不以為忤,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你這個脾氣啊,也該改一改了?!?/br> “怎么改,像她那樣只會哭嗎?我看她就煩,只要她在我面前晃蕩一天,我的脾氣就好不了!”年輕女尼說著,走到欣嫵面前,朝著她又是一腳。 欣嫵啊的一聲,被踢倒在地,年輕女尼嘲弄地啐了一口:“沒用的廢物!” 老尼姑依然坐著沒動,對年輕女尼道:“行了行了,你大老遠地回來,還沒說說那邊的情況呢,別跟她生氣了?!?/br> 年輕女尼這才走到老尼姑對面重新坐下,忽然,她看到剛剛被自己扯掉的厚布,對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欣嫵說道:“你的死的嗎?還不把那塊布給掛上!” 欣嫵不再抽泣,她默默爬起來,走到窗前,掛上厚布。 耳邊傳來老尼姑淡淡的聲音:“行了,這里沒你的事了,出去吧?!?/br> 她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那些事是不能給她聽到的。 她終歸不是她們的人。 欣嫵沒有堅持,她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把門關(guān)上。 屋內(nèi),老尼姑勸道:“你不要對她打打罵罵的,她的身份......咱們其實都不知道,你忘了屠頭兒是怎么交待咱們的了?” “哼,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沈彤嗎?就算她真是沈彤又如何?一個被抄家滅門的文官之后,你還當(dāng)她是公主嗎?” 年輕女尼一臉不屑。 “行了,不說她了,快說說你今天可有見到黃氏?”老尼岔開了話題。 “如果見到,我何置于會生氣?那群死屠戶故布迷陣,居然沿途在三個地方落過腳,每個地方都留下一個婦人,我挨個去找了,前兩個都是都是二十多歲,我去的時候,一個磨刀,一個剁rou餡,生怕我不知道她們是屠戶出身~” 年輕女尼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便氣得想揍人。 她第一次跳進那家人的院子,腳剛站穩(wěn),就見一個長腿細腰的年輕媳婦提著一把剔骨刀從屋里走出來,她連忙躲到暗處,那媳婦像是察覺院子里有人,從窗臺上取過一塊磨刀石,坐在院子中央自顧自地磨起刀來。 年輕女尼去第二戶人家時,同樣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媳婦,cao著一口關(guān)外口音,一邊鏗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