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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紅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9

分卷閱讀519

    。

    焦勝奇是洛陽衛(wèi)同知,正三品。

    焦家是世襲千戶,焦父早亡,焦勝奇十八歲襲職,二十五歲時調(diào)入羽林軍任千戶。

    恰好一年秋圍狩獵,體弱多病的皇太子騎馬遛彎時從馬背上摔下來,焦勝奇救駕有功,不久,焦勝奇外放衛(wèi)所,至今已二十多年。

    焦勝奇膝下二子,長子焦威跟在他身邊,次子焦猛年方十六,和焦老安人,焦夫人住在京城,他還有一個侄女,父母雙亡,前幾年選秀入宮,封為美人。

    前朝后期,武將低了文官一頭,武官即使見到相同品級的地方官也要自稱“下官”;而現(xiàn)在,大齊朝立朝僅三十余年,開國將領(lǐng)余威尚在,朝堂之上,武官與文官平起平坐,朝堂之外,武官權(quán)勢更是遠(yuǎn)勝文官。

    焦勝奇能夠坐到正三品,肯定不是只靠熬資歷,他有一位義父,便是曾經(jīng)做過河南都指揮使的韓晉。

    而韓晉是老護(hù)國公楊鋒的副將,前年韓晉舊疾復(fù)發(fā),去世之前,將焦勝奇調(diào)往洛陽衛(wèi),升任同知。

    由這份資歷來看,焦勝奇是楊家的人,否則也不可能代領(lǐng)洛陽衛(wèi)指揮使一職。

    現(xiàn)在,焦勝奇的這份資歷也擺在蕭韌面前,蕭韌已經(jīng)反復(fù)看了幾遍。

    岳陽道:“雖然三公子已經(jīng)安全,但是依然被困在洛陽,洛陽城外十里均已戒嚴(yán),就連我也是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的。眼下外面的情況根本就傳不進(jìn)去?!?/br>
    蕭韌道:“這場瘟疫來得可真是時候?!?/br>
    “武先生也是這樣說,可惜他被困在官驛里,查不出來瘟疫最初是從哪里傳來的”。岳陽說到這里,頓了頓,問道,“七少,你在保定府,可曾聽說燕北郡王被土匪綁票的事?”

    燕北郡王被巨匪佟公子劫持的事,有損皇室威嚴(yán),并沒有外傳,知道的人并不多。

    恰好蕭韌是知道的。

    “嗯,聽說了,還聽說楊勤不讓燕北王府出銀子贖人?!笔掜g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七少,我們都去過燕北,上次燕北郡王說要去剿匪,我還以為他就是找個借口,沒想到連他也搭進(jìn)去了,看來燕北的土匪可真厲害,我還以為燕北最大的土匪是楊大都督楊勤呢?!痹狸枱o限感慨。

    蕭韌懶得理他,燕北郡王的事,輪得到岳陽cao心嗎?

    他岔開話題,問道:“焦勝奇的侄女焦美人是不是月華宮的那位?”

    梅勝雪在孟美人身邊待了兩三年,而與孟美人同在月華宮的,還有一位焦美人。

    只是無論是孟美人還是焦美人,在后宮之中都是籍籍無名,若非有個梅勝雪,蕭韌根本不會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

    岳陽雙手一攤,道:“皇帝的女人,我怎么知道她們住在哪里?”

    ......

    與洛陽滿城肅殺呼應(yīng)的,是京城的死氣沉沉。

    雖然已進(jìn)臘月,新春將至,可是正值國喪,看不到半絲喜氣。

    一駕馬車停在城門口,即使是在京城,也難看到如此華麗的馬車,只是離近了細(xì)看,便能看到馬車上隨處可見斧鉞刀痕,就連駕車的馬,也是傷痕累累。

    “先生,我們終于來到京城了?!瘪R車?yán)飩鞒雠酉矘O而泣的聲音,接著便是一群女子的抽泣聲,原來那馬車?yán)锊⒉皇侵挥幸粋€女子。

    守城門的旗手衛(wèi)驗過路引,揮手放行。

    一陣香風(fēng)吹過,是從馬車?yán)镲h出來的。

    旁邊的旗手衛(wèi)好奇地問道:“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國喪期內(nèi)還敢如此風(fēng),流?”

    先前的旗手衛(wèi)吸吸鼻子,鼻端還有女子的芳香。

    “燕北來的,讀書人而已,不是公子哥。”

    原來是讀書人啊,這些讀書人也真是越發(fā)不羈了。

    馬車穿過城門,走在京城寬敞的街道上,最后停在觀前樓前。

    觀前樓,是京城最大的客棧。

    直到這時,馬車?yán)锏娜私K于走了出來。

    那是一位眉清目秀的中年書生,和五位體態(tài)婀娜的女子。

    書生姓季,單名一個唯字。

    這五位女子是他的五位侍妾。

    季先生真是好福氣啊,這么美的侍妾,縱使是在京城,也足能令人艷羨。

    而此時,那名檢查路引的旗手衛(wèi)正垂手站在吳江面前,他道:“那人的路引是真的,但也是假的。”

    一個月前,燕北大都督楊勤派人送來燕北最新的路引,新路引與老路引是不同的,而剛剛那位季先生使用的就是老路引,而這份路引上的日期,卻恰恰是新路引起用之后。

    因此,這名旗手衛(wèi)才會說,那份路引是真的,但也是假的。

    吳江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去。

    他去了護(hù)國公府。

    “根據(jù)我們飛魚衛(wèi)的情報,楊錦軒的一名西席,名叫方季唯的,一個月前從燕北潛逃,楊大都督派人追殺,可是這位方先生倒也命大,竟然死里逃生。他不但命大,膽子也大,偌大的天下,他哪里也不去,卻來了京城?!?/br>
    楊錦程笑道:“這是聰明人,越是看上去危險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只是沒有想到,楊錦軒還有一位這樣的西席。”

    吳江不屑地說:“什么西席,只是一個名頭而已。這個方先生與販賣兵器的左家有往來,偏偏楊勤卻不知左家底細(xì),看上了左家那一注大財,派人抄了左家,方先生通風(fēng)報信,讓左家人逃脫了?!?/br>
    楊錦程當(dāng)然也已經(jīng)得知了這件事,現(xiàn)在吳江提起,他不由失笑,道:“楊大都督在燕北一待就是十幾年,卻不知道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還有左家這號人物?!?/br>
    說到這里,他搖搖頭,自嘲地道:“可惜,我也是剛剛知道。”

    直到左家被抄家,左家人逃走,這才引起飛魚衛(wèi)的重視,一查之下,就連吳江也給嚇了一跳。

    可惜左家人已不知去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正在和哪位君王談生意。

    楊錦程看向吳江:“既然方先生來了京城,你知道要如何去做了?”

    吳江施禮:“公爺放心,下官這就去把人請過來?!?/br>
    雖然左家跑了,可是還有方先生。

    這位方先生能夠甘冒奇險給左家通風(fēng)報信,可見他與左家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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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