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與他的司機(jī)、低等動物、辣個聊齋不正經(jīng)、背道而馳、網(wǎng)游之演技一流、暗戀-喜歡你的這么些年、我的高三好像哪里不對(H)、論招黑體質(zhì)的自我修養(yǎng)[娛樂圈]、做勒個夢、重明繼焰照流年
局丞等人無法跳出來反駁他,慕枕流自然更不會。“其實,我找局丞也是為了盡快立功……”慕枕流頓了頓,有些羞澀地說,“平波城雖好,到底離京師太遠(yuǎn)了?!?/br>俞東海何嘗不明白他的意思,這些話本是他的心聲。平波城地處西南,遠(yuǎn)離京師,既沒有江南的富庶,又不像南疆這樣被皇帝時時刻刻地惦記著,與冷宮無異,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得到提攜。雖然他一口一個瞿副相,心里卻知道瞿康云未必記得他。倒是慕枕流與沈正和關(guān)系非同尋常,就算打發(fā)得再遠(yuǎn),也有回去的日子。正因如此,他才想要與慕枕流搭上關(guān)系,就算干不出成績,憑著這層關(guān)系,瞿康云也會對他另眼相看。慕枕流道:“當(dāng)初廖大人說軍器局有不同尋常之處,便以為可以討好恩師。唉,是我心太急,貪功冒進(jìn)了?!?/br>俞東海道:“也許是歪打正著?!?/br>慕枕流眼睛一亮:“難道,局丞當(dāng)真說了什么?”俞東海點頭道:“他說他原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不過,廖大人生前有個怪癖,每兩個月都會去一趟古塘鎮(zhèn)。”慕枕流道:“古塘鎮(zhèn)在平波城的北方,臨近臻西城,盛產(chǎn)桂花酒。廖大人好酒?”俞東海笑了笑道:“廖大人好色,遠(yuǎn)近馳名。”調(diào)侃過世之人到底有些不敬,俞東海之說了一句,就收口不言。慕枕流想了想道:“我想看一看廖大人的故居?!?/br>俞東海笑容一頓:“可是有什么不妥?”“只是想看一看。”慕枕流道。俞東海道:“廖夫人為了震懾后宅,將廖大人的東西都收拾到了書房里。你若是想看,我就去知會一聲。你與廖大人到底也是同袍一場,睹物思人,想來廖夫人也不會不允。”慕枕流道:“那就有勞俞大人?!?/br>俞東海笑道:“慕老弟要是看到了什么好東西,可不要忘了哥哥我?!?/br>他口中的好東西當(dāng)然不是財帛,而是與軍器局有關(guān)的。慕枕流道:“這是當(dāng)然。”俞東海從軍器局出來,將兩人的對話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推心置腹”了半天,就被慕枕流三言兩語打發(fā)了,不但如此,自己竟然還挑不出錯來。不管怎樣,至少初步達(dá)成了聯(lián)盟共識。這邊很好了。他一邊走一邊安慰自己。另一邊,慕枕流知道今日自己與俞東海一道進(jìn)門,會引起軍器局其他人的不滿,立刻拿出了銀兩,讓他購置五份禮物送去五室令家。示好之舉總算挽回了些許口碑。次日,俞東海派了轎子接他去廖府。慕枕流想起夙沙不錯,不知他幾時回來,臨行前特意留了一封書信給他。自廖大人出事之后,廖府便敗落了,門前冷清寥落,慕枕流的轎子停下時,還顯得有些突兀。慕枕流依禮投了拜帖,給廖大人的靈位上了一炷香——這是廖大人過世之后,他第一次來。廖大人去得極不體面,廖府喪失辦得靜悄悄的,未請賓客上門。廖夫人沒有出來接待,由管家出面安排。慕枕流進(jìn)了書房,就被豐富的藏書驚了一下。書架上密密麻麻也就罷了,十幾口箱子里竟全裝了書,聽管家的意思,這只是一部分。管家道:“慕大人想要什么,只管自己尋?!?/br>慕枕流道:“不知是否能看一看廖大人的墨寶?”管家指著一個書架道:“最上面一排便是老爺平日里寫的東西?!?/br>慕枕流道謝后,迫不及待地將書拿了下來。老掌局的字十分俊秀,透著一股剛毅。慕枕流將每本都翻了翻,翻完之后,神色有些失望。他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突然從墻角里抽出一卷畫軸。畫中人明媚妖嬈,想來是老掌局的某位紅顏。真正令慕枕流在意的是落款,明明是同幾個字,筆法卻與書架上的完全不同。慕枕流強(qiáng)按住心中的激動,閉了閉眼。告密之人,果然是老掌局。☆、第二十章走水俞東海猜得不錯,慕枕流來平波城的確另有所謀。自方橫斜以弱冠之齡入主天機(jī)府之后,莊朝的官場就打破了資歷限制,許多青年官員得以破格提拔。慕枕流雖然年輕,資歷尚淺,但頭頂凌霄閣主得意門生的大旗,無論是留京還是外放,官途都是一片通暢。夙沙不錯說的不錯,沈正和本打算力保慕枕流出任巡撫。一是莊朝巡撫品級不算很高,但權(quán)力不小,極適合慕枕流這般缺乏資歷的年輕能吏,一是巡撫是升官捷徑,稍有成績,便能上達(dá)天聽,前途無量。但是沈正和付諸行動之前,收到了一封信,改變了決定。信里講了一個小故事。一個出嫁的婦人每日做飯時,用雜糧、野菜充數(shù),將大米省下來貼補(bǔ)娘家。若是如此,沈正和只會一笑置之,但信的落款耐人尋味——平城器造。大莊朝共有六座城的名字中有平:永平、平兆、平陽、康平、平波、平州,其中用得上器造兩個字的,只有平波城,軍器局。而軍器局的大米,沈正和和慕枕流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鐵。兵器一向是朝廷管制的重中之重,越是江山動蕩,朝廷對兵器的管制越是嚴(yán)厲。沈正和當(dāng)初下馬的其中一項罪名,就是縱容下屬私蓄兵器。若真有人將軍器局的鐵偷梁換柱,那么,用意不問而知。彼時,方橫斜暗中支持信王造反之謠言四起,令沈正和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封沒頭沒腦的信。為防萬一,慕枕流才在沈正和多番周旋下,接任平波城軍器局掌局。他出發(fā)前,沈正和與他分析過,都認(rèn)為這封信出自軍器局內(nèi)部,將結(jié)束任期的老掌局自然是第一人選。因此,雖然慕枕流一開始就十分關(guān)注老掌局,但未免引人猜疑,打草驚蛇,故意表現(xiàn)得不冷不熱不遠(yuǎn)不近。沒想到,老掌局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慕枕流坐在書房里,靜靜地將老掌局留下來的手跡一字一句地看完。天暗得很快。廖府管家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特意為他掌燈。燈亮起沒多久,俞東海提著食盒與酒來了。慕枕流只好放下書,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俞東海旁敲側(cè)擊:“人人都知廖大人愛書如命,藏了不少孤本,不知道慕老弟看上哪幾本?可否讓哥哥我也瞧瞧?”慕枕流道:“我在看廖大人留下的手記。”俞東海眼睛微亮:“可看出了什么名堂?”慕枕流道:“廖大人胸懷大志,志向高遠(yuǎn),可惜……”想到老掌局的結(jié)局,不禁嘆了口氣。俞東海想從老掌局的手記里找到扳倒方橫斜的線索,聞言立刻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