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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枕流心里隱約有了些猜測,接過信道:“誰讓你送信的?”芳芳說:“一個很漂亮的大jiejie?!?/br>夙沙不錯似笑非笑地說:“不愧是風(fēng)流才子,幾天不見就結(jié)實了個漂亮的大jiejie。怪不得你的前任能成為軍器局三寶之一?!?/br>慕枕流道:“她的人呢?”芳芳回頭看了看,張望了會兒,失望地?fù)u頭道:“不見了?!?/br>慕枕流像是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叫回來的轎夫在路邊買了串糖葫蘆給她,又給了幾文錢才打發(fā)走。☆、第二十二章混鬧軍器局的轎子不大,僅容一人,夙沙不錯非要擠進來,使得兩個轎夫苦不堪言,抬著轎子的時候,搖晃得厲害。慕枕流被擠到一邊,貼著轎子的內(nèi)壁,一臉的無奈。夙沙不錯的目光狀若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他手里的信封道:“嗯?不打開看看是哪位紅粉佳人?”慕枕流展開信,卻避開了夙沙不錯的目光,不等他發(fā)作,就一掃而過,將信又折了起來:“看好了?!?/br>“……”夙沙不錯陰沉著臉道:“我看不得?”慕枕流被他的理直氣壯鬧得哭笑不得:“信上說,只給我一個人看。”夙沙不錯道:“別忘了為你寒窯苦候的黃小姐。”慕枕流道:“……黃家家境還不錯。”不知黃老爺知道自己家被稱為寒窯是什么心情。夙沙不錯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何與俞東海走近?他又為何要派人保護你?”慕枕流道:“你也沒有告訴我是否見到了高邈,為何沒有送信給他?!?/br>夙沙不錯瞪著眼睛:“你竟然威脅我?”慕枕流愕然:“這是威脅?”夙沙不錯道:“我若是不說,你也不會說了?”慕枕流道:“有來有往,才算公平?!?/br>夙沙不錯想了想道:“這不一樣。高邈和你……呵!你想知道他的消息想得抓心撓肺。俞東海與我嘛……我管他去死!”慕枕流問道:“那你急什么?”夙沙不錯:“……”轎子猛然震了一下,讓抬轎的轎夫肩膀一沉,差點將轎桿脫手,同時,夙沙不錯從轎子里一躍而出,腳在桿子上輕輕一點,就越過轎夫的頭頂,落到了前頭。轎夫嚇了一跳,忙放下轎子。夙沙不錯狠狠地瞪了轎子一眼,自顧自地走了。轎夫小心翼翼地看向轎子,里頭的人沒露面,只是平靜地說:“繼續(xù)上路?!?/br>轎子一顛一顛地顛到總兵府門口。當(dāng)轎子落下,轎夫就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上,動根手指都沒力氣了。慕枕流有些愧疚,給了他們一些銀子喝酒。總兵府的門房看到轎子,早早地迎了出來:“可是軍器局的慕大人?”慕枕流遞過去拜帖。門房掃了一眼,連忙道:“大人正在府中恭候。”說著,一路引至花廳。廳中兩個人大馬金刀地坐著。唐馳洲見慕枕流進門,起身拱手道:“慕老弟,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br>慕枕流一邊回禮一邊笑道:“幾日不見,唐大人風(fēng)采更勝往昔!”旁邊一聲嗤笑,夙沙不錯捏著花生,悠悠道:“好比仔豬變牙豬,牙豬變湯豬?!?/br>唐馳洲嘴角抽了抽道:“好端端的不拘一格莊你不待,跑來平波城做什么?”夙沙不錯道:“看你?!?/br>“我有什么好看的?”夙沙不錯道:“就是看你不好看。”唐馳洲的扇子飛快地?fù)u了幾下,驅(qū)散自己上涌的火氣,對慕枕流道:“慕老弟,這小子我看一會兒都受不了,你怎么忍得住天天與他待在同一個屋檐下?”慕枕流嘆氣道:“苦中作樂罷了?!?/br>“哼!”夙沙不錯鼻子里發(fā)出不悅的冷哼,見慕枕流和唐馳洲都不當(dāng)一回事,自顧自地坐到另一邊交談,忍不住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唐馳洲道:“夙沙公子鼻子不通氣?做人一竅不通,的確是很難受的?!?/br>夙沙不錯冷笑道:“沒辦法,身邊有個喜歡煽風(fēng)點火的人,想不難受都難?!?/br>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后,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看慕枕流。以為被忽視,正打算喝茶的慕枕流:“……”唐馳洲道:“慕老弟啊,做人心慈手軟,到頭來吃虧的是自己。有些人看上去像個可憐兮兮的乞丐,實際上卻是個心腸惡毒的乞丐。收容這種人,隨時要提防著被反咬一口,倒不如早些驅(qū)逐出去!”夙沙不錯道:“有些人看上去像個男人,實際上卻是個比長舌婦更喜歡搬弄是非的……人?!弊詈笠粋€“人”字前依稀還有一個字,因為說得太含糊,被略過去了。慕枕流低下頭,從懷里掏出一個拇指長的四方盒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請?zhí)拼笕四訔??!?/br>“慕老弟?!碧岂Y洲皺眉道,“我與你一見如故,親如手足。你這樣做好沒意思!”慕枕流笑道:“做弟弟的孝敬哥哥,有什么不對。”他發(fā)現(xiàn)平波城的幾位官大爺都喜歡叫他老弟。唐馳洲這才緩和了臉色,將盒子打開,紅絲綢上放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翡翠扇墜,雖不是無價之寶,卻意外地合他的心意:“不愧是做弟弟的,對老哥我的心思真是摸得一清二楚?。?,幫哥哥系上瞧瞧?!闭f著,將蒲扇遞了過去。這把蒲扇的柄上有個尾圈,正可用來掛墜子。慕枕流正要接過,就被夙沙不錯搶了去。唐馳洲立刻伸手去奪,夙沙不錯一轉(zhuǎn)身,藏到慕枕流身后。“你要做什么?”唐馳洲心疼地看著蒲扇。夙沙不錯道:“這么把破扇子,本來送人都不要,吊了這么個墜兒,只怕一上街就被撕得皮都不剩了?!?/br>唐馳洲道:“那也比吊在你身上強?!?/br>夙沙不錯愣了愣,目光詭異地瞄向慕枕流。一直以為自己身處戰(zhàn)場邊緣的慕枕流腰板一直,下意識地審視自己。夙沙不錯突然竄了出去,唐馳洲反應(yīng)極快,迎上去劈手奪扇。夙沙不錯反手一擋,扇面正好擋在唐馳洲抓拿的去路上,嚇得他臨時變招,改抓為拍,手掌在扇面上輕輕地滑了過去。但夙沙不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左手格擋,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閃電般地鉆入唐馳洲的手掌中,微微一撥。唐馳洲下意識地縮手,等察覺手中的扇墜掉落時,已來不及搶回。扇墜落入夙沙不錯手中。拿到東西的夙沙不錯好心情地將蒲扇拍了回去,對著連退三步的唐馳洲微微一笑道:“承讓,多謝!”“謝你老母!還給我!”唐馳洲手持蒲扇,一招“仙人指路”,直取夙沙不錯的肩膀。夙沙不錯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