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書迷正在閱讀:你看我一眼、穿成苦情女配后我攻略了大佬、做瑪麗蘇哥哥的日子、權(quán)臣的哭包嬌妻(穿書)、孽海潮生、穿成師徒戀的女主、我真的是萬人迷、娘子她太愛我了怎么辦、女配她一心出家(重生)、green green
搭住他的手:“終非正道。”本應(yīng)知道結(jié)局,結(jié)局來臨時,難過卻半分不少。劉念將手從他的掌下抽出,默默行禮,無聲告退。平云真人看著他背影,許久,眼里卻染上了幾分笑意。劉念從上清殿出來,尋路去思過峰,到山下,就被通天宮弟子攔住:“道友留步,此處外人免入?!?/br>劉念賠小心說好話,對方始終不肯放行,只好回去。到了第二日,他又來。如此日復(fù)一日,守門弟子都無奈了?!暗烙?。你今日明日后日大后日……哪日來都是一樣。外人不得踏足思過峰是宮規(guī),我們絕不能放你上去。”劉念道:“我知道。”“知道還來?”守門弟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劉念道:“我只想讓他知道,我很想他?!?/br>一個男人說很想另一個男人,縱然兩人是好友,卻也有幾分怪異。只是守門弟子站得直,想得更直,以為兩人相交莫逆,深情厚誼,便道:“你若真想他,不如向?qū)m主求情。宮主平素最疼愛少宮主了,等消了火氣,你去求他,說不定就將人放出來了?!?/br>劉念道:“你說的很是?!?/br>“沒有道理?!狈獗孢_不知何時來,也不知聽了多久,就這么冒冒失失地突然冒出來,接著他的話插了一句。劉念行禮,眼睛下意識地看向他的傷口。封辨達道:“還沒好?!?/br>劉念躊躇了一下,低聲道:“阿惜……”“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他的名字?!边@次封辨達是真的被傷透了心。當初靳重焰恨他,是因為自己錯看了劉念,還算有個緣由,而如今,自己已經(jīng)將兩人結(jié)成道侶的事情攬在身上,打定主意為他們做主,結(jié)果得到的卻是靳重焰無情的一刀。無論他對靳重焰父母的情誼有多深厚,也經(jīng)不起這樣一再的揮霍!劉念道:“對不起?!狈獗孢_對靳重焰有多好,他以前就看得清清楚楚,如今更是知道得明明白白。他不知道兩人何以鬧到今日的田地,卻知道失去這樣一位長輩的愛護,靳重焰日后必定會后悔。他想挽回,卻因昔日與封辨達的種種誤會,以為自己更不受待見,不知如何開口。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在封辨達的眼里,劉念遠比靳重焰可愛得多。他對劉念的了解,是從他“死”后開始,也是從他“死”后欣賞。想到為他如癡如狂的靳重焰,封辨達雖不同情,卻也不得不感慨一句“作孽”。他搖搖頭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道哪門子的歉?”劉念道:“我與靳重焰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封辨達本想問他是不是想清楚了,畢竟現(xiàn)在的靳重焰已經(jīng)半魔化,隨時可能成為魔修,劉念好不容易拜入不棄谷門下,也算有了個好的前程,指不定哪日就煉制出了神器靈寶,領(lǐng)悟天道,飛升成仙了,何必與一個魔修糾纏,自毀前程,可是當他看到劉念眼中的羞澀與不安之后,話就自發(fā)地消失了。靳重焰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但辜負過劉念這樣全心全意為他的人,還對自己動手!這么想的封辨達顯然忘記自己當初是怎么在靳重焰耳邊嚼舌根的。“你為何執(zhí)意要見他?”封辨達道,“就算你見了他,他一樣要思過八百年。”劉念道:“我會等他?!?/br>封辨達嘆氣道:“也是癡兒,罷了,隨我來吧。”有封辨達這位宮主關(guān)門弟子帶領(lǐng),守門弟子自然不敢阻攔,由著劉念跟了上去。思過峰巔,悔字碑遺跡旁。靳重焰盤膝而坐,一雙眼睛卻望向虛空。“呵呵呵呵……你的小情人又來了。”平波惡毒地嘲笑道,“你現(xiàn)在后悔了吧?當初沒有聽我的話,以致兩人近在咫尺也不能見面?!?/br>“你還沒有被劈死?”靳重焰冷冷地說。平波道:“你死了我也不會死?!?/br>他嘰里咕嚕地又說了許多,靳重焰干脆閉上眼睛不再理他。平波自覺無趣,說了會兒就沒聲音了。過了會兒,腳步聲響起。對方顯然是故意讓他聽到的,特意加重了腳步聲。靳重焰睜開眼睛,來的是平蘭。通天宮的長老不少,卻不是在閉關(guān)就是在云游,靳重焰身為少宮主,見的也不多。平蘭算是最常見的一個,因為他對修道并不刻意追求,求的是無為而為。幾個師叔祖中,靳重焰與他的關(guān)系最好。“為何鬧成這樣?”平蘭苦笑道,“師兄不是心腸硬的人,你服個軟,何至于此?”靳重焰道:“你若是來勸我的,可以走了?!?/br>平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從何時起,你竟連別人對你好也不愿接受了?”靳重焰沉默了會兒道:“我以前太在乎別人對我的好,以至于忽略了真正對我好的人。從今天開始,我只對一個人好,其他人的好再也與我無關(guān)?!?/br>平蘭道:“人一生當中,總不可能只見一個人,只與一個人生活?!?/br>靳重焰道:“可能的?!?/br>“你……”平蘭搖頭嘆氣,從懷里取出一塊翠玉,遞給他,“這是璇璣冷翠,你放在胸口,能夠有助于你靜心。”靳重焰取過來,剛要丟開,就聽平蘭又道:“即使你不稀罕,你那位不棄谷的朋友總會喜歡的?!?/br>這句話擊中靳重焰的呃軟肋,他看了看,終究是收下了。平蘭離開,平波又冒出來:“還與這些道修糾纏不清,你到底幾時才肯相信,你已經(jīng)不容于道修了?!?/br>靳重焰道:“你呢?”“我什么?”“你口口聲聲說不容于道修,又為何死皮賴臉地待在天梯山不肯離開?”“我在這里渡劫?!闭f到這個,平波也很郁悶。他明明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準備離開天梯山一段時間,在外面等待渡劫的時機,誰知道雷劫竟然會比他預(yù)料的更早到來,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辛苦藏了幾十年的秘密公諸于眾。其實,剛開始他是很緊張的。一眾道修中冒出一個魔修就像一個狼窩里生出了一只羊,都是不容于世。但是就在他以為吾命休矣的時候,道修那群木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但沒有誅殺他,反而幫他渡劫。平波自然不會覺得他們是好心,道修與魔修本來就不存在什么好心壞心,只有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想來想去,只能想出一個理由,就是對方想要利用他獲取劫后的魔氣。為免他到時候太強大,無法被壓制,這些口蜜腹劍的道修們才爭先恐后地幫他搶下雷劫,原因很簡單,自己渡雷劫和旁人幫忙渡雷劫的后果差很多,后者就算飛升,也無法獲取魔云的所有力量,到時候那些力量會去哪里,不言而喻。他自以為看破了道修的打算,對他們百般防備,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