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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 四人去往了一處高山峰頂,靜靜等待所謂的天時降臨。 笑元成很講究地沐浴焚香,又在四人周圍的土地上加持了佛紋。 當(dāng)月華在夜空亮起,灑下陣陣清光,他手中的念珠便飛在半空組成了各種不同的陣型。 一片寂靜之中,笑元成宣了聲佛號,道:“算出來了,金蓮在霧光洲南方。” 南宮王爵恍然回神,“啊,這么快?” 丁妍和崔衍沒有多問,一同起身朝向了南方。 “追!” ☆、第壹佰貳拾回(二更) 草木榛榛遮蔽天光, 陰暗的峽谷里, 段祁風(fēng)走向了山洞。 洞口處早就有修士在等待了,見他出現(xiàn)忙不迭單膝跪地,行禮道:“尊上,您來了!” 段祁風(fēng)摘去罩在頭上的兜帽, 露出一張青白的臉龐, 他雙眸閃耀, 目光泛著威嚴(yán)寒意,逼得面前幾名修士難以喘息。 “三王來了嗎?” 有一名修士回答:“血絕王已經(jīng)抵達(dá),另外二王尚未完成任務(wù),還需一段時間?!?/br> 段祁風(fēng)手指微抬,在幾名修士的簇?fù)硐? 進(jìn)入了山洞。 幽深黑暗地底,不知何時造起了一方特殊的石臺。 石臺不大,只能供兩人躺臥, 表面鋪著螢紅色的夢骨草,隱約可見其下遮擋的特殊法紋。 前后兩端擺放著血燈, 散發(fā)出有些焦灼的腥氣, 隨著火苗搖曳, 一片薄霧似的血氣被漸漸激起,漂浮在了整個石臺的上方。 戴著赤鬼面具的修士正在為燈中添血, 段祁風(fēng)站在一邊靜視他許久,等到他站直身體,才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修士陡然抬頭, 見到是段祁風(fēng)站在那里,差點兒沒抓穩(wěn)手里的血壺。 眨眼的時間,他大步奔來,覆手在前,行了大禮。 “拜見尊上!” 膝蓋磕在地上,因為用力而發(fā)出了悶響。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胸腔不住起伏,帶動嗓音也跟著微微顫抖,“蒼天有眼,時隔多年,能再見尊上風(fēng)姿,實乃屬下大幸!” 段祁風(fēng)睨著他的頭頂,忽然伸手覆了上去。 黑灰色的煙氣在掌心與頭頂之間升騰,片刻后,段祁風(fēng)深深吸了一口氣,眉眼間露出幾分柔和,“阿墓,你受苦了……” 名為阿墓的修士再次低頭行禮,“只要能再見到尊上,就算屬下獻(xiàn)出生命也值得!” “不會了。”段祁風(fēng)深呼吸一口氣,臉上出現(xiàn)依稀的恍然,他說:“我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起來吧?!?/br> “是!”阿墓立即起身,黑眸定定注視著面前的男人,漾起了幾分難得的狂熱,“尊上這次過來,是打算集合屬下們回往鬼蜮了嗎?” 段祁風(fēng)點了點頭,緩緩前行,伸手觸碰向面前的石臺,又挑了挑血燈的燈芯,將臉龐湊得近了些。 “生生無滅金蓮已入本尊手中,是時候離開了?!?/br> 說著,他抬手觸碰臉龐,嘴角噙起幾分譏笑,“我實在厭倦了這副身體?!?/br> 幽幽燈火下,他并指成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一團(tuán)金焰從開裂的傷口中飛了出來,未及逃離,就被半空的血色薄霧撕扯到了石臺之上。 法紋亮起光芒,夢骨草燃燒成灰,瞬間侵入金蓮之中,令它染上了詭異的黑。 最后出現(xiàn)在半空的,是一方巴掌大小的黑色石蓮。 * 飛行舟上。 笑元成在舟尾打坐,腿上放置著一塊玉扣。 青仙冒出神魂分.身,一邊服用紫苓阮,一邊歷數(shù)昔年往事。 笑元成捻動佛珠,淡然微笑,時不時應(yīng)和幾聲,兩者相處極為和諧。 南宮王爵在聯(lián)絡(luò)南宮雄天,臉色不太好看。 丁妍正和崔衍坐在舟頭察看路線,轉(zhuǎn)臉瞧見他苦大仇深的模樣,便問:“怎么了,二家主催你回去了?” “嗯?!蹦蠈m王爵收起傳訊牌,也沒否認(rèn),無聲地向丁妍招手,又在嘴邊豎指示意她單獨靠近。 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丁妍猜測應(yīng)該是跟一劍仙宗或者君家有關(guān),便湊到崔衍耳邊說:“阿衍,我過去一下?!?/br> 然而剛剛站起,崔衍便拉住了她的手,隨后他也跟著站起身來,又抬頭朝向南宮王爵,問:“有什么……我不能知道?” 南宮王爵按了按眉心,無奈地舒出一口氣,這才主動起身,向他們靠了過去。 “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聽以前的煩心事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現(xiàn)在就跟你們說?!?/br> 崔衍拉著丁妍重新坐下。 南宮王爵明白了他的態(tài)度,便把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是正道出事了。 就在他們四人離開玉瓊派后的第五天,有邪修出現(xiàn)在了靈勝洲和霧光洲,在正道門派中鬧出了不少爭端。 尤以一劍仙宗為最。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劍仙宗內(nèi)部混入了一批邪修,乘著無人主事,殺人奪劍,搶走了摧天。 如今一劍仙宗一片混亂,就連玉瓊派也遭到邪修打擊,傷了一些長老和弟子。 現(xiàn)在整個正道人心惶惶,氣氛緊張,來往之間都加強(qiáng)了對散修的巡查和盤問,而且每一個正道宗門都派人前往了罅隙之間。 可能要跟鬼蜮開戰(zhàn)了。 然而一劍仙宗卻在這個時候失去了宗主、神劍使,還有……摧天。 聽到君飛泓的死訊,崔衍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丁妍正在回憶先前那個假榮驍?shù)氖虑?,忽地感到一片冰寒從指尖傳來,仿佛握在掌心的根本就不是崔衍的手,而是一塊千年的寒冰。 南宮王爵也察覺到了周身壓抑的氣氛,說完便沉默下來。 呼嘯的清風(fēng)拂過三人臉龐,許久后,崔衍才動了動唇,問:“他……真的死了嗎?” 對于這個問題,南宮王爵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遲疑著說:“我二叔傳來的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假吧?不過我可沒問他是不是真的見到君宗主的遺體了,咳,那樣顯得太過無禮……” 崔衍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垂下眸子不說話了。 南宮王爵又提到一劍仙宗的卓姓修士,興沖沖地說:“聽我二叔講,那天你們離開之后,送你們靈寶的三個卓姓修士也說要走,他們修為高強(qiáng),一劍仙宗六位尊老同時出手,竟然沒能傷到他們分毫!當(dāng)時不少仙友都在猜測,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達(dá)到傳說中的轉(zhuǎn)輪境了!” “轉(zhuǎn)輪境?” 聽到這個境界,丁妍和崔衍都被吸引了心神,他們當(dāng)時也算是跟那三個卓姓修士近距離接觸了,可根本就沒有感到任何的威壓。 他們是有多強(qiáng)? 南宮王爵又復(fù)述了一下卓姓修士留下的話語,末了嘆道:“看來一劍仙宗的魁首之位怕是保不住了,走的人太多……” 丁妍連忙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