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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往丹藥夠去。 謝九玄笑了笑:“大夫說了一粒,便只能一粒。好了,陛下該習武了。” 說完朝阮寧點了點頭,便坐到一邊飲茶。 桌上堆了高高幾摞奏章,看樣子他打算在這里批閱。 阮寧將氣成河豚的小皇帝提溜到武器架前。 上面全是制作精美的小武器,用檜木、杉木、香杉等做成,既輕便又小巧。 “陛下選一樣武器吧。”阮寧道。 小皇帝吧唧吧唧小嘴,目光戀戀不舍地從藥丸上抽回,頗有些怨念地看了阮寧一眼,隨手指了個長.矛。 阮寧拿下來放到他胖乎乎的手里。 “這是長.矛,乃將士所用之器?!?/br> 小皇帝注意力被吸引:“阮將軍便是用這長.矛上陣殺敵,讓達達俯首稱臣么?” 阮寧點了點頭:“是?!?/br> “朕要學這個,你快教朕!” “若要學到阮將軍的境界,陛下虛得苦練二十年?!?/br> 小皇帝傻眼:“二,二十年?比練劍還多十年?” 阮寧眉眼冷淡:“嗯,陛下需得丑時睡,卯時起,不可玩陀螺?!?/br> 小皇帝伸出小胖手指數(shù)了數(shù):“一天只能睡,兩個時辰?” 他張著嘴巴。 阮寧:“嗯?!?/br> 小皇帝咽了口口水,覺得手里的長.矛瞬間不威武了。 他將長.矛遞給阮寧,一揮手,包子臉很嚴肅:“朕更喜歡練劍!” 宮人們腦袋快低到胸.前了。 “陛下,九幽侍衛(wèi)請見寧國公?!钡钔鈱m人通報。 司馬徽擺了擺手:“進來吧?!?/br> 他迅速拿起小木劍,離武器架遠遠的。 阮寧看見九幽難得腳步匆匆,跟謝九玄說了什么,謝九玄手里的筆頓了頓,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她回頭,司馬徽正按自己說的,抿了嘴扎馬步。 沒過一會兒,謝九玄起身離開。 * “主子,我們的人在汴梁城外發(fā)現(xiàn)二少爺?shù)嫩欅E,他們一路跟蹤,在城內將人跟丟了?!本庞拿佳蹚碗s。 他們派出的人極擅追蹤,能讓他們跟丟的人,勢必不簡單。 若真是二少爺,這些年他到底被什么人帶走了,是否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為何不曾找來寧國公府? 謝九玄負手立在窗前,凌凌波光在他白色袍服上晃動。 “既然到了汴梁,很快就會露面了?!彼p聲道。 “可是,主子——”九幽怕其中有詐。 謝九玄抬手,眸子望著白果樹:“找了這么多年,該有結果了。讓暗部隱秘行事,不必大肆張揚,此事不宜讓人發(fā)現(xiàn)端倪。我也想知道,長大后的寧思,是不是跟小時候一樣討人喜歡?!?/br> 九幽看著他含笑的目光,莫名打了個寒顫。 ☆、022 022 院子里。 “九幽大哥,皇后忌日快到了,主子近日是否更加睡不好?”小乙擔心道。 九幽面無表情:“主子的事,不要多嘴?!?/br> 小乙懊悔地撓了撓頭:“小乙只是有點擔心,每年這個時候主子好像都沒有睡著過。皇后忌日,主子又會消失不見嗎?” 九幽抱劍,聲音滿含煞氣:“這不是你該過問的?!?/br> 阮寧打開房門,朝著小乙:“小乙。” 她將早已煉好的生發(fā)丹交給小乙:“你的身體我已了解得差不多,頭發(fā)是因為體內之毒脫落,這些藥每日一粒。” 小乙大喜:“小乙頭發(fā)能長出來啦?” 阮寧點了點頭:“嗯?!?/br> “哈哈哈——”小乙跑到九幽跟前,高興地抱了他一下。 九幽雖渾身煞氣,卻也沒有動手推開。 “我頭發(fā)要長出來啦!” 阮寧搖了搖頭,掃了眼九幽:“戌時到了?!?/br> 九幽自發(fā)跟她進去。 “昨日內力暴漲,此事不宜再修煉,否則你經脈承受不住?!本庞睦渎曁嵝选?/br> “此事不勞你cao心,我心中有數(shù),開始吧?!?/br> 阮寧跟他手掌相接,那股波動一瞬間引得她丹田躁動。 此事若教各大世家知道,她怕是會成為眾矢之的。 波動對武者來說誘惑太大了。 她腦子里閃過一縷思緒,不知道這股奇怪的波動到底源自哪里? 但是翻滾的內力叫她無法多余思考,只能將心神集中在功法上。 九幽跟她對上,探查到她體內豐盈的內力,詫異地盯著阮寧的臉。 若是有表情,他大概要瞪大眼睛。 怎么會?一天的時間而已,她竟然已將那些內力全部吸收轉化。 他翻遍腦海也沒有找到這種記載。 增加的內力勢必會沖擊經脈,讓人痛不欲生,直到那些內力最終煉化成為自己內力的一部分。 經脈是不可改變的,那些內力要想煉化,以他天賦一等的經脈,也需要五日。 阮寧如何在一日之內就將那些內力全部煉化? 他目光復雜,深覺這個女人秘密太多了。 * 翌日天亮,九幽離開,阮寧再次承受經脈欲要爆裂的痛楚,面無表情引導內力沖刷經脈,生生將經脈拓寬。 “寧寧!”梁茹兒的喊聲響起。 “寧寧啊,梁姑娘來找你,快些出來!”阿娘也在喊。 阮寧臉色發(fā)白,鼻尖上滿是汗水。 她讓內力在經脈中運行大周天,隨手抹了把汗,走到院中打開門。 “何事?”晨光熹微,一束光照在她臉上,鼻尖那顆小痣格外惹眼。 “寧寧我來找你啦!”梁茹兒撲上來抱住她胳膊。 阮寧腳下晃了晃,伸手抓住梁茹兒,面色清冷,一絲漏洞都看不出。 “你臉色怎么這么白?是不是又徹夜研究醫(yī)術,一夜沒睡?”阿娘拂了拂她鬢角的亂發(fā),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連忙搖頭,“這副樣子成何體統(tǒng),走,重新梳洗!” 阮寧全部心神都用于控制內力,渾身肌rou都疼得隱隱顫抖,沒有多余力氣,只能任由阮夫人拉著她,將她從里到外都換了。 阮夫人插好簪子,望著銅鏡里的人,兩眼發(fā)光:“我們家寧寧真好看,氣質也好,像娘!” 梁茹兒湊到阮寧面前,捧著臉:“寧寧,真好看啊!我若是郎君,一定非你不娶!” 她飛速點了點阮寧鼻尖上的小痣,得意地笑了:“我早就想摸摸看,這顆痣真稀罕!” 阮寧面無表情,盯著梁茹兒,直到把人盯得心虛這才轉回頭。 “阿娘,你做什么打扮成這樣?” “姑娘家家,當然要時時注意好看,你看看茹兒姑娘!誰像你這般不修邊幅,好了好了,咱們去見你阿爹,該給你爹請安了?!?/br> 阮寧納悶:“咱們家什么時候興——”請安這么矯情的事了? 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