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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擦洗了一遍。 那些傷口猙獰丑陋,生生將一雙完美的手毀得差不多,這人倒像是沒有知覺,絲毫不覺得疼。 只用漆黑的眼睛靜靜盯著她,不知在想什么。 或者什么都沒想。 “那瓶藥呢?”阮寧問。 這樣的傷口,深可見骨,再多箍些時日,這雙手就廢了。尋常藥物怕是沒用。 謝九玄眨了眨眼睛,沒反應(yīng)。 阮寧再問一聲:“昨日給你的藥瓶在哪?” 謝九玄沉思了半天,看上去像是在發(fā)呆,隨即伸手,從衣襟里掏出來那個藥瓶。 就放在最貼近胸口的地方,他很寶貝似的,攥在手里。 阮寧伸出一只手:“拿來,給你療傷?!?/br> 謝九玄眼睛里閃過戾氣,手指握緊。 阮寧深吸口氣,道:“給不給?” 可能聽出她話中威脅,謝九玄眉頭擰得很緊,不情不愿將藥瓶放到她手里。 阮寧面色冰冷,一點點將藥抹在他傷口處,隨即用布包扎起來。 手上那些細(xì)小傷口她用其他藥涂了一下,這人不覺得疼,清涼的藥物涂上去他反而要縮手,阮寧警告地看他一眼:“老實點?!?/br> 他也就安安靜靜不動了,目光盯著阮寧,像一個木偶。 偶爾眼睛里閃過的殺氣提示著這不是一個善茬。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天快到了~ ☆、076 076 月上中天。 露水順著石壁滴落, 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謝九玄腦子里昏昏沉沉,時而叫囂著殺人,仿佛惡鬼咆哮;時而又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拂去糾纏不休的惡魘。 這些時日,他時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多數(shù)時候混混沌沌,清醒時已不知幾日過去。 他輕笑了笑, 閉上眼睛,月光灑在臉上, 清清涼涼,滴漏里的水一滴一滴, 濺在池中,發(fā)出響亮聲音。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靜靜盯著漏壺,細(xì)數(shù)水滴, 漫不經(jīng)心, 腦中思緒飄飄蕩蕩, 最終定格成一個人的影子。 一切云霧散去, 只剩下這一個身影是清晰的。 他打起精神,想要看清是誰, 那身影卻如一陣風(fēng)飄散。 無邊戾氣自漆黑的眼中涌現(xiàn), 周遭空氣顫栗起來,鐵石化為齏粉,石室中猶如山崩地裂,凡掌風(fēng)所過, 風(fēng)卷殘云,一片狼藉。 謝九玄輕輕喘氣,狹長的眸子盯著金燦燦的日光,心里涌起說不出的煩躁,想殺人。 他目光陰沉下來,冷氣席卷石室,溫度驟降。 就在他全身肌rou顫抖,盯著出口,殺氣凝為實質(zhì),幾乎要破門而出時,門突然開了。 紫衣人影踏著細(xì)碎晨光走來,一切全都消失不見,只有她是亮的。 只是一剎那,室內(nèi)溫度便已恢復(fù)正常,殺氣消失不見,空氣都輕了許多。 謝九玄眼睛平靜,視線從漏壺上掃過,聲音有些冷:“辰時末?!?/br> 阮寧有些詫異。千金老人說了,這病發(fā)作期間,患者失去神志,不會記得做過什么。哪怕是殺人,醒來以后也會忘記,更遑論記時間這種事。 她昨晚離開時看見謝九玄陰沉的眼神,不知怎么留了句:“你若不出這道門,明日辰時我來給你送飯?!?/br> 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竟能看著時間。 同時有些警惕,幸好按時來了,不然他沖出去,難免又是一番腥風(fēng)血雨。 她將手中食盒打開,菜一樣一樣擺好。 她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告訴管家的原因。 而且,管家似乎并沒有很了解謝九玄。 她只是隨口一提或許他更喜歡加了地瓜的食物,管家卻驚了驚。 “主子從沒有說什么東西好吃,什么不好吃?。 ?/br> 這句話至今還在耳邊回蕩。 阮寧擺好碗筷,抬眸,發(fā)現(xiàn)謝九玄靜靜盯著她的動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招手:“用膳?!?/br> 謝九玄目光從食物上掃過,神情不動。 阮寧今日沒用膳就來了,她按照昨日,給兩人盛好粥,將一碗遞給謝九玄。 “拿著?!?/br> 謝九玄身形頎長,即使有病,身上成年累月養(yǎng)出來的尊貴也是骨子里的,光是坐著,也自有其氣度風(fēng)華。 他倒是聽話,將碗接過去。 白粥里煮了地瓜,米粒晶瑩剔透,顆顆飽滿,豐盈誘人,地瓜像熟透了的山里紅,點綴在一片瑩白之中,大米的香氣混合著一絲甘甜,舌尖味蕾跳舞一般,香味撲鼻而來。 阮寧自己先吃,謝九玄才跟著吃。 阮寧暗中注意著謝九玄情緒,吃了一口,他眼神頓了頓,隨即跟著阮寧的步調(diào)慢條斯理吃了起來。 比起昨日,顯然,他喜歡這份食物。 阮寧放慢進(jìn)食速度,視線從他手腕掃過。 一夜不見,手腕傷口又裂開,手臂上新添了許多其他傷口。 再看看石室里的狼藉景象,猜也猜得出這人昨晚做了什么。 謝九玄臉上有種不見天日的蒼白,長久沒有好好睡覺,眼下一片青黑,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她遞了一塊地瓜,謝九玄蹙眉盯了一會兒,放進(jìn)嘴里,眉毛松開,慢條斯理吃了起來。 “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阮寧淡淡地問。 謝九玄吃東西動作不停,聞言,挑眉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想你什么時候殺了我?!?/br> 阮寧一頓,抬頭看著他:“我為何要殺你?” 謝九玄吃著他的地瓜,不再說話,長長的睫毛鋪陳開來,猶如扇子,隨著眼睛眨動輕輕顫動。 “你怕是忘記了,你百毒不侵,毒不死的?!彼淅涞馈?/br> 所以吃個東西這般警惕為哪般? 謝九玄仿佛沒有聽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跟她說話。 “啪——” 阮寧放下筷子。 謝九玄眼睛顫了顫,也將筷子放下。 阮寧這次沒有給任何提示,直接抓起他的袖子,擼了上去,露出傷口。 他也沒有反抗。 阮寧側(cè)眸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開始擦洗傷口上藥。 冰涼的藥膏抹在火熱的傷口上,謝九玄手抽了抽,阮寧抓緊,沒讓他抽出去。 謝九玄視線落在她半垂的眼睛上,隨即滑到鼻尖那顆小小的痣上面。 他喉嚨有些干澀,不知不覺伸出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碰了下那顆痣。 一觸即離,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紅暈從瑩白的耳垂上蔓延至整個耳廓,骨頭里仿佛充滿了泡沫。 阮寧專心處理傷口,一股冷松氣息突然襲來,鼻子上一陣冰涼,冷得她打了個哆嗦,待到反應(yīng)過來是謝九玄的手指,他已經(jīng)收回手去。 “老實點。”她抿唇,將其歸為瘋子一時興起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