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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樣?」殷堅面無表情的詢問,管彤一付小動作似很受傷的瞅了他兩眼,就假裝一下被他華麗的出場驚嚇到會怎樣嘛……

「不知道!肯定不是妖怪,我打聽過了,在這附近的妖怪都沒在捷運站出現(xiàn),雷蕾姐也說了,就算是外地來的妖怪也不敢這么放肆,大家都想安居樂業(yè)?!构芡┛┬χ?,殷堅的眉頭皺得更緊,不是鬼、不是妖,難不成是人?

殷堅還在那里沉思,一旁的管彤突然湊上前來嗅了嗅,臉色陰晴不定。

「干嘛?」殷堅略為退開一步。

「殷堅!你見過什么人?為什么鬼里鬼氣?」管彤質(zhì)問。

「鬼里鬼氣?」殷堅和剛溜到陽臺上的何弼學(xué)異口同聲。

狹小的陽臺上,硬是擠了三個人高馬大的男孩子,各個神態(tài)嚴肅、表情凝重,仿佛天就快塌下來似。

「殷堅!你到底見過誰?那氣味絕不是……絕不是……」管彤嘀嘀咕咕半天說不明白,總之,殷堅身上的氣味讓他不寒而栗。

「堅哥下午跟未來嫂子去看骨董啊!會不會是被什么臟東西跟上啦?」何弼學(xué)好心的提醒,另外兩人不約而同的橫他一眼,這家伙是白癡嗎?會莫名其妙被鬼魂盯上的除了他之外,不會有第二個這么「幸運」的人了!

「我懷疑……那個叫殷司的人有問題……」殷堅深吸口煙回答,原來他的感受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那位殷司確實很不對勁。

「殷司?」管彤很驚訝,只是他這份驚訝來得很詭異,就像他似乎認得這個名字,然后許久沒聽見,如今又被重提的那種驚訝。

「你認識?」何弼學(xué)好奇的追問,公狐貍雖然神經(jīng)兮兮,但好說歹說也活了幾百年,很應(yīng)該見多識廣。

「呃……我認識的那個殷司……現(xiàn)在哪可能還活著?我跟jiejie都上百歲了耶……」管彤搔搔頭發(fā),有點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不好意思。

「同名同姓?」殷堅捻熄了煙,問了句自己都有點不相信的話,在他周圍發(fā)生的事,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這樣巧合嗎?

「我不知道……只是,你身上這鬼氣是怎么來的?如果不清楚的話,還以為你是死得多冤,從黃泉路上爬回來哩!」管彤夸張的捏著鼻子搧了搧,何弼學(xué)則好奇的在殷堅身上嗅來嗅去,除了那淡淡的HUGOBOSS香氣,他一點也聞不出哪里有問題了。

「研究這個干嘛?明天去找那個殷司問一下不就得了?……嘿嘿,這回該輪到堅哥去泡袖子葉了!」何弼學(xué)笑了一雙大眼睛,總算讓他逮到一次機會,讓殷堅嘗嘗被袖子葉水腌起來的感覺。

**何弼學(xué)永遠都是說風(fēng)就是雨的個性,自己新節(jié)目的事情還沒擺平,就在那里一頭熱的瞎忙殷堅的事,說到底,他很好奇能讓殷堅一再掛在嘴邊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這位就是殷司,骨董店的老板?!挂髨院唵蔚慕榻B,何弼學(xué)非常失禮的張大眼、瞪著人,真是見面不如聞名??!他以為對方應(yīng)該是什么仙風(fēng)道骨級數(shù)的老頭子,又或者是像殷琳那樣鬼氣森森的人物,怎么知道會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中年人?

「你就是殷司?」另一個很失禮的自然是管彤,皺著眉、盯著人,雖然樣貌不如他想象,但感覺卻沒錯,殷堅身上的鬼氣確實是從這人身上傳過來的,只是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是活人?

「原來是管彤啊?很久不見了!」殷司笑笑的打招呼,這下,不只管彤驚訝了,就連殷堅、何弼學(xué)都有些傻眼。

「你們真的認識?」殷堅跟何弼學(xué)又一次的異口同聲,左看、右看殷司跟管彤兩個人,或者說,一人一狐。

「是的,我認識管彤時,他還是只小狐貍哩!要不是小蕓處處照顧他,能不能活到這么大還是個問題?!挂笏具呎f邊泡著老人茶,招招手要他們坐下。

「不可能……我認識殷司時……他……他……那是哪個朝代???」管彤驚訝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是??!好久以前了……」殷司低聲笑著。

「這是怎么回事?什么什么朝代?。俊购五鰧W(xué)舉手發(fā)問,殷堅皺緊俊眉。

「殷司他……殷司他是殷堅的……嗯……祖先?God……好復(fù)雜,殷家就是從他開始分裂的,叛出殷家,后來內(nèi)斗,死傷無數(shù)讓殷家元氣大傷的元兇……」

管彤很想清楚的解釋,只是事情太震憾,連他自己都有點不能接受,不論容貌如何改變,殷司還是那個殷司,而一個凡人,是不可能活這么長命的。

「你是殷家的叛徒?」殷堅冷冷的疑問,殷司望著他的眼神卻是慈愛的宛如長輩,而他也確實是殷堅的長輩,長了不曉得多少輩。

「理念不合,殷家的家規(guī)很煩人??!」殷司笑了笑,何弼學(xué)很想跟著點頭,不過讓殷堅橫了一眼,乖乖的閉嘴。

「我不懂了!你明明是人,怎么可以活那么久?看公狐貍的樣子,你好象變了很多?」何弼學(xué)又一次舉手發(fā)問,殷司顯然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趣,一直打量著他。

「殷堅也可以活很久??!活到地老天荒他都死不掉。」殷司淺淺的抿了口茶,殷堅的臉色一白。這是他心底的一根剌,有一天當(dāng)所有熟人都死光了,會不會只剩他一人等著世界滅亡?

「殷堅是靠返魂咒回到人世的活死人,我和他不太一樣,我用另一種方法,雖然麻煩了點,不過卻沒有那么大的風(fēng)險?!挂笏纠蠈嵉幕卮穑煤五鰧W(xué)更感興趣,想問又怕殷堅罵他,大眼睛頻頻瞟來瞟去。

「走舍,西洋的叫法好象是Walkin.」殷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何弼學(xué)搔搔頭看向殷堅,聽不懂。

「鬼上身!不管對方愿不愿意,強行的鬼上身!」殷堅的臉色一沉,這家伙確實是殷家叛徒,居然用這種方法回到人世?不管rou身死了多少回,以他的能力,輕而易舉的找個可憐人附身,搶奪對方的身體。一想到這里,殷堅渾身一震,和管彤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何弼學(xué),可憐這家伙還是在狀況外。

「走!我們回去!別來煩我們!」殷堅瞪著殷司冷冷的警告著,一邊拉起何弼學(xué),和管彤兩人一左一右的將他挾了出去。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來龍去脈嗎?」殷司忽然揚聲,那三人又是一顫。

「你知道?」最先反應(yīng)的果然是何弼學(xué),他比任何人都更關(guān)心殷堅。

「當(dāng)然知道,返魂咒……是我寫的……」殷司悠閑的泡著茶,更貼心的替他們?nèi)苏鍧M,殷堅和何弼學(xué)互望一眼,咬咬牙,坐了下來。

茶香裊裊,殷司低著頭,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