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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很古老的大家族后代,還都很有錢,真是忍不住為自己的平凡感到很心酸。「我一點也不想……」殷堅低聲的回答,如果可以選擇,他情愿自己是個平凡人,而不是這樣不死不活的身體。「喂……我們這樣闖進來沒關(guān)系?」何弼學(xué)的DV突然一暗,心不由得一跳,有些地方就是特別多禁忌,DV沒來由的失靈,就是代表著這里有些東西不想讓你拍到。「放心吧!人都出去了,殷銑他們被那個什么捷運站的鬼東西搞得一個頭兩個大,老爺子八成又閉關(guān)了,不會有人攔阻我們,況且……我也姓殷,回家不可以嗎?」殷堅哼哼兩聲,手指一彈,原本上鎖的大門打開,拉著何弼學(xué)兩人溜進地下室去。「堅哥……你覺不覺得有點冷……」何弼學(xué)縮縮脖子,可能是他的心里作用,殷家是降妖伏魔的天師世家,沒什么鬼怪敢在他家亂來吧?「當(dāng)然會冷啊!這個地下室的室溫很低,主要就是為了讓里頭擺著的棺木不會腐爛?!挂髨蚤_了燈,那感覺更是詭異,何弼學(xu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上一次來的太匆忙,沒有機會看仔細(xì),一個寬敞、明亮的地下室,停放了十幾、二十副棺木,每一副上頭都貼有封條,掛了木牌,上頭刻著名字,殷堅找著了自己父親,點了香,遞給何弼學(xué)一把,誠心的禱告著。「堅哥……為什么殷伯父不埋???照你的說法,他死了快三十年了吧?」何弼學(xué)好奇的詢問,看了看四周,又打了個冷顫,這里的擺設(shè)一點也不像墳場,每副棺木都被擦拭的干干凈凈,就好象他們其實是在等里頭的人清醒過來一樣。「……我也不知道,雖然說殷家發(fā)生過內(nèi)斗,死了不少優(yōu)秀的子孫,但并不是人人都躺在這里的。……給你這樣一問,我也好奇起來……也許,我父親的死并不單純……」殷琳踩著高跟鞋東逛逛、西逛逛,吳進那個考據(jù)狂真是說風(fēng)就是雨,才口頭上答應(yīng)嚴(yán)麗要來幫她鑒定一下,這家伙立刻就坐不住了,非得先來瞧一眼不可,啥工具都沒帶來,他是專誠來膜拜那位什么鬼格格的嗎?「殷小姐,如果妳累的話,可以上樓上的貴賓室休息,我看吳先生應(yīng)該一時半刻鑒示不完?!购问楷|溫柔的笑著,殷琳瞄著他,跟何弼學(xué)很不一樣的大男生??!個頭很高、頭發(fā)短短的很有精神,最重要的是,無論何時他總是笑笑的好脾氣,有種讓人很信賴的感覺,難怪嚴(yán)麗會這么喜歡這位小保全,完全是這年頭標(biāo)準(zhǔn)樣版的新好男人嘛!「不了!我也到處看看好了,你說那個格格的棺木放在哪一廳?」殷琳看了一眼一臉迷醉把玩著一柄鑲著寶石的短彎刀的吳進,沒好氣的搖搖頭,把這人扔到古墓里,他非但不會害怕,大概還會樂不思蜀的不愿出來。「在這里,我?guī)吶ァ!购问楷|笑笑的領(lǐng)著殷琳到另一個展覽大廳。嚴(yán)麗畢竟是商界的女強人,平日里的行程排得極滿,像這種事情,就全權(quán)交給何士瑋處理,殷琳、吳進也樂的輕松,面對一個溫和的好男人,跟面對一個女王似的瘋婆子,是人都會選擇前者。兩人才走進為了配合格格的身份,布置得金璧輝煌的展覽廳,殷琳的細(xì)眉皺了起來,她的感覺不會出錯,這里隱隱飄散著一股淡淡的妖氣,說妖氣是有點太過,但肯定不尋常。殷琳利目掃了整個展覽廳一眼,最后停留在那副棺槨上,眉頭皺得更緊。「你說,你們有用X光機測試過?有照片嗎?」殷琳揚揚眉詢問,何士瑋點點頭,小跑步回職員室里,跟著拿來一大疊資料。殷琳就地蹲下攤開所有照片,嚴(yán)麗辦事果然很仔細(xì),除了不能將整副棺木翻過來拍攝外,她幾乎所有角度都取到了,殷琳挑出一兩張固倫和靜公主的正面照,對著那白色骷髏的輪廓發(fā)起傻來。「怎么了?干嘛對著照片發(fā)呆?」吳進終于看過、摸過癮了,舍得回來找自己女友,又覺得她蹲在那里發(fā)傻的模樣很可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過來看看!這東西很眼熟是不是?」殷琳招招手,吳進湊了過去,望著她指著的地方,這位固倫和靜公主頸子上似乎戴了條鏈子,金屬的部份像是中間鑲了塊長型寶石,不知為何,望著照片的人都會泛起個念頭,即使從沒親眼見過,但依舊能說出那塊寶石長什么模樣,說不出的質(zhì)地,翠綠通秀的長型石塊。「長生石!」殷琳、吳進異口同聲的叫喊出來。空蕩蕩的展覽廳,保全們兩兩巡邏著。何士瑋跟組長傅哥分在同一組,兩人一個樓層、一個樓層慢慢的逛了上來,終于來到停放固倫和靜公主棺木的那間展覽廳,兩人站在大門外東張西望,為了避免光線使這些古文物產(chǎn)生變質(zhì),所以整棟展示中心的夜間照明設(shè)備,全換上了暗紅色的照明燈,說黑不黑、說亮不亮,幽幽暗暗的讓人有種恐懼感在心里頭彌漫。「真是要命,大小姐老是辦一些有又沒有的活動,運一大堆死人骨頭回自己公司擺著……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傅哥沒好氣,想抽根煙,又憶起這里自從準(zhǔn)備展示清代格格文物之后就禁煙了,心情更是郁悶。「只是個展覽會而已,傅哥要是覺得忌諱的話,那我自己去巡邏就可以了,反正只剩最后一廳了,傅哥先下樓去休息吧!」何士瑋搖搖頭的輕笑。嚴(yán)麗的獨斷獨行不是第一次了,她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干什么,天皇老子來都不能讓她改變主意,幸虧她每次的活動都有不錯的成績,所以董事會才信任的讓她放手一搏,雖然有時何士瑋也會擔(dān)心她沖過頭,但他見過私底下的嚴(yán)麗,一個缺乏安全感、害怕失敗的小女人,他不愿意給她太大的壓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支持她。「小老弟,全靠你啦!我到樓梯口那吸根煙,等一下一起吃宵夜!」傅哥拍拍何士瑋肩膀,后者點頭笑了笑響應(yīng)。聽著傅哥吹著口哨愈走愈遠(yuǎn),何士瑋晃了晃手電筒,大約是心里作用吧?老覺得亮度不是很夠,照著地板小心的走著,剛轉(zhuǎn)個彎進到停放棺木的地方,何士瑋一顆心差點沒嚇停。不論是槨還是棺,全是敞開的,一股干干冷冷的氣味撲鼻而來,何士瑋大著膽子走近,里頭哪里還有死了上百年的清代格格?除了她的陪藏寶石掉了一地之外,連個殘渣都沒見到半點。唏唏嗖嗖的聲響自身后傳來,何士瑋心肌狂顫,不斷的告訴自己,疑神疑鬼而已、疑神疑鬼而已,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深吸了幾口氣,猛一轉(zhuǎn)身,啊的慘叫一聲向后急退,最后重心不穩(wěn)的跌倒在地。幽幽暗暗的血紅色照明燈籠罩著,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