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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幾個賞錢。 蘇芙把事情都安排好,目送著廚師進宮,王掌柜一步三回頭,終是忍不住調(diào)轉(zhuǎn)過來,對蘇芙道:“小姐!” “我本不喜歡參加宴會,你且去吧看好他們,千萬不要給咱們五啖樓丟臉?!碧K芙笑著安慰道。 “唉!這都是什么事兒??!”王掌柜也知道這是太后故意不讓蘇芙出席,他看著蘇芙,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家小姐好,不知道比那蘇錦優(yōu)秀了多少倍,也不知道為什么太后就是如此看不慣蘇芙。 蘇芙面露嫌棄,嘴角帶笑向王掌柜揮手:“還呆著做什么?快去??!” 來接人的宦官也在不遠處喊了一嗓子:“別磨蹭了!耽擱了尊太后壽辰,可不是掉腦袋就能解決的事兒!” 蘇芙輕輕推了王掌柜一把,王掌柜無奈地轉(zhuǎn)過身去,跟著隊伍走了。 夜幕降臨,皇宮燈火通明,無數(shù)孔明燈在皇宮上飛舞,像是滿天的星子落到了人間,浩瀚無邊,璀璨奪目。 這是在現(xiàn)代看不到的美景,因為防止失火,蘇芙好久都沒有看到放飛孔明燈的盛景了,她還記得小時候住在老家時,和小伙伴一起在燒了野火的田里放孔明燈,現(xiàn)在一回想,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了。 蘇芙淺笑著眺望皇宮,轉(zhuǎn)頭繼續(xù)爬山。 他娘的,原來這勞什子慶平觀這么高,為什么要建在這山頂上?人家一般不都建在山腰上嗎? 蘇芙手里拎著酒,另外一只手提著食盒,爬山爬得恨不得翻白眼,若是今兒譚靜柏不在慶平觀,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理他了。 蘇芙好不容易爬上山,氣喘如牛般瘋狂敲門,內(nèi)里有個小道士拖著木屐“啪嗒啪嗒”跑來開門,他扎著個丸子頭,穿著蓮青色的道袍,抬起小臉傻乎乎地看向蘇芙。 “譚靜柏在嗎?”蘇芙喘著粗氣問道。 小道士有點怕生,看到蘇芙這樣子瑟縮了一下,細聲細氣道:“善女人是找蓮鳴君的?” “什么蓮鳴君……啊!對!差點忘了譚靜柏還有這個諢名?!碧K芙把酒壇放下來,捏著袖子擦了把額頭的汗,整個人跟剛從蒸籠里出來一樣,往外冒著白氣,“對,我是找他,他在不在?” “蓮鳴君剛用完飯,現(xiàn)在應該在院子里,貧道去問問他?!毙〉朗肯蛱K芙俯了俯身子,關上門,踩著木屐又“啪嗒啪嗒”跑了進去。 蘇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聽見那熟悉的木屐聲回來,門吱呀一聲開了,小道士毛茸茸的腦袋從門里探出來:“蓮鳴君叫貧道帶你過去。” 蘇芙提著東西和小道士進了慶平觀,小道士關上門,引著蘇芙到了一處墻上爬滿爬山虎的僻靜院子,此地偏陰,夏季應該是個避暑的好位置。 小道士向里面喊了一句:“蓮鳴君!善女人來了!” 里面淡淡應了一聲。 蘇芙喊住轉(zhuǎn)身離開的小道士,塞了一粒碎銀給他,小道士紅著臉推辭,嘴里叫著:“若善女子有此心,不如去大堂捐點香火錢?!?/br> 蘇芙正要再塞,院子的門從里面吱呀一聲打開了,小道士趁機把碎銀塞回蘇芙手里,飛快地跑了。 作者: 師兄:全天下沒有比我更八卦的人 ☆、醉酒 蘇芙笑著搖了搖頭,把碎銀子收回去, 正對上推門出來的譚靜柏, 譚靜柏一襲蒼色長袍,更顯得長身玉立。 “……你怎的還戴著這白綾?”蘇芙忍不住道。 譚靜柏歪了歪頭:“我思來想去, 總覺得師父是不會騙我的,便先按照他說的做吧?!?/br> “就你這脾性, 怕是以后被人賣了還笑嘻嘻地替人數(shù)錢呢?!碧K芙搖頭道。 譚靜柏微微笑了笑:“怎么可能,誰會買我?” 蘇芙算是徹底敗在譚靜柏面前了, 譚靜柏身上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你說他憨吧, 他是百年一遇的無情道奇才,天賦異稟, 可你說他聰明吧,他又時不時得冒出點傻勁出來, 好騙得很。 蘇芙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這小道長非不要我的銀子?!?/br> “這兒的道長清貧得很, 隨了他們住持?!弊T靜柏說著, 側身讓蘇芙進去。 蘇芙提著食盒和酒壇進了院子, 四下打量,這院子不大, 比她自己住的要小上不少,正北面是個主屋,兩邊連著廂房,院中東面是一片竹林,西面種著幾棵矮月桂, 月光照下來,金色的桂花上閃著碎光,合著空氣里那若有若無的香味,讓蘇芙有一種誤入人間仙境的錯覺。 蘇芙把食盒里的東西一一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她帶了一碟牛舌頭一碟涼拌千張和半碗油炸花生米,末了她又從食盒底部端了牛乳糕上來,并上兩個琉璃杯子放在桌上。 “你把眼睛上的白綾解開吧,我怕你蒙著眼一不小心吃進鼻孔里?!?/br> 譚靜柏聽話地把白綾解開,很有自覺地坐下來,他把酒壇拿過去,開了泥封,一股清香四溢開來,譚靜柏湊近聞了聞,問蘇芙道:“好香,是什么酒?” “徐晟送來的,說是上好的女兒紅,我覺著好玩,又放了幾顆青梅進去提香,我們都是喝不了酒的,莫要貪杯,這酒后勁大得很?!碧K芙把桌子布置好,遞過去酒杯示意譚靜柏倒酒。 “今兒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不是宮中太后做壽嗎?我看好多人去了,你是側妃,你不用去嗎?”譚靜柏給蘇芙倒了一杯。 蘇芙無奈笑笑,撒了個謊:“是我自己不想去,那宴會無聊,還要與人虛與委蛇,討人厭得很?!?/br> 譚靜柏不是個話多的,蘇芙現(xiàn)下也不怎么想說話,兩人沉默著喝酒吃菜,一直吃了兩杯,蘇芙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才開了口。 “我今日來,還有個事情要問你?!碧K芙吃了一口涼拌千張。 譚靜柏抬眼看蘇芙,他瞳色很淡,在月光下宛如琥珀一般流光溢彩,看人的時候仿佛盛著一眼的蜂蜜。 “你知道武林盟主嗎?”蘇芙問道。 “你是說那個從小被收養(yǎng)后來給養(yǎng)父下毒從此遠走他鄉(xiāng)的武林盟主蘇梓翼?”譚靜柏一口氣說下來。 “……你知道的還不少。”蘇芙被這一串連珠炮的話語給震住了。 “你算是問對了人,”譚靜柏一提起八卦就來了興致,他擦了擦手,“你若是嘮這個我就不困了,你想聽關于他的哪方面的事情?” 蘇芙想起來,以前師父一直叮囑譚靜柏,叫他少聽墻角,那時候蘇芙還以為師父是在開玩笑,如今一看,師父簡直英明神武??! “就想問一下,他小時候是在哪里長大的?!碧K芙抿了一口酒。 “他三歲時爹娘去世,之后被徐家接到京都,在京都長到十六歲的樣子,然后給養(yǎng)父下毒連夜離京了。”譚靜柏眼睛里一片漠然,嘴皮子動得卻比誰都快,若不是蘇芙早就適應了譚靜柏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