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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以后許是也要和女主扯上關系,蘇芙覺得有點可惜。 蘇芙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盅,君玥問道:“你覺得味道如何?” “清雅甘甜,很不錯,連我這個不怎么喝茶的人都品出了幾分滋味,怪不得總有人喜歡喝茶?!碧K芙客氣道。 “這只是喝來玩的,還算不上是品茶,你若是有興趣,我送你一罐大紅袍,那茶才是用來品的。”君玥道。 蘇芙連忙推辭:“好茶該配知己,我是個俗人,喝不來好茶,還是不要叫我焚琴煮鶴了?!?/br> 君玥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還有之前,你送我的珍珠木簪,我喜歡得很?!碧K芙整理著措辭。 君玥的眼睛里帶一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柔和:“你喜歡就好。” 蘇芙道:“但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還給你比較好?!?/br> 君玥微愣,半晌道:“何出此言?” “我雖然是個妾室,但畢竟是有夫之婦,我能在外隨意出行,已經(jīng)是很大的幸運了,若再收外男的禮物,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碧K芙面色嚴肅,“明日我會把東西原封不動地還到之前的那間院子,還請您不要怪罪,我實在是無奈之舉?!?/br> 君玥不知道說什么,半天憋出一句:“不用還,就是個簪子……” 蘇芙卻斬釘截鐵道:“東西自然是要還的,再者,這個時候,我們孤男寡女在這亭子里,本就是不合禮儀,方才是擔心隔墻有耳,如今更是為您的清譽著想,我先行一步?!?/br> 說完,蘇芙戴上面具,轉(zhuǎn)身就走,君玥追出兩步,意識到這樣有失身份,停住了腳步,嘴里道:“你之前不也和別的男人,那什么徐晟譚靜柏的……” 君玥說著說著就失去了聲音,蘇芙早已走出老遠。 鈺言抱著一個小盒子過來,他穿著一雙木屐,小跑起來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他氣喘吁吁地停下來:“主子,您說的瑟瑟頭面拿來了,還有點翠步搖和金手鐲……哎,夫人呢?” 君玥冷著一張臉坐回位置上,他心里莫名來氣,嘴里喃喃道:“她來就是跟我說這種話的嗎?” 鈺言站在原處,不敢開口。 ☆、故人 鈺言看君玥的面色沒有那么冷了,小心翼翼開口道:“主子, 這些首飾……” 君玥面無表情道:“扔了, 就往這池塘里扔,她不是嫌棄么?不是避嫌么?行, 我喂魚也不給她。” 鈺言不知道君玥這是在生哪門子氣,抱著匣子扔也不是, 不扔也不是,簡直哭笑不得。 他突然特別想念君燁, 君燁在時, 都是君燁以一己之力擋下了君玥的所有怒火, 還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君燁一走, 他們這些底下做事的就成了炮灰,最慘的是, 他們連君玥為何生氣都不知道, 更別提開解君玥了。 “怎么還不扔?”君玥回頭飛了一記刀眼。 鈺言道:“這東西扔了可惜?!?/br> “有什么可惜的?就算不扔也不是給你的?!本h毫不留情道。 鈺言癟癟嘴, 哭喪著臉道:“主子又欺負我?!?/br> 他磨磨蹭蹭地抱著匣子往欄桿邊靠, 咬牙舉起匣子,聽著匣子里珠寶碰撞的金玉之聲, 硬是狠不下心腸把這些寶貝扔到池塘里去。 “算了,別扔了?!本h突然就改變了注意,“說不定她以后求著我要呢,你收回去吧?!?/br> 鈺言長長吐出一口氣,立馬收回手, 把匣子死死抱進懷里,生怕君玥反悔一樣,一聽君玥令下就抱著匣子往青玉樓里跑。 君玥一個人靠在欄桿上,望著漆黑的湖水,心里不是個滋味,他摳下屏風上的一顆琉璃珠子,往水里狠狠一扔,激起一個小水花,他嘴里惡狠狠道:“還嫌棄我,還跟我避嫌!怎么不和徐晟還有譚靜柏避嫌?我照她惹她了?” 他全然忘記了現(xiàn)在自己是個什么身份。 臨近冬日,天氣一天天轉(zhuǎn)涼,難得有個晴朗的天氣,徐懿一早就下帖子,邀請?zhí)K芙前去泛舟。 蘇芙昨日剛忙完了酒樓的工作,今日也閑著,欣然赴約。 說是泛舟,其實是坐畫舫,蒼青色的紗簾從頂上垂下來,雪白狐貍紋路的屏風擋住了吹來的涼風,甲板上鋪著厚重的銀狐地毯,地毯上擺著四角矮桌和兩塊軟墊,桌子上放著一套茶具和幾碟點心。 蘇芙提著食盒上了畫舫,徐懿早早裹著斗篷站在船邊等著,蘇芙見徐懿面色蒼白,語帶責怪道:“你身子本就不好,還來這吹冷風,若是病倒了,你兄長非掐死我不可。” 徐懿笑道:“他不敢的,我也沒有弱到風都吹不得的地步,你只管放心。” 兩人上了畫舫,坐到桌前,蘇芙打開食盒,從里面拿出一碟奶黃包和一碟冰皮點心,食盒最里面是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瓦罐,蘇芙小心翼翼地把瓦罐拿出來,打開蓋子,從瓦罐里面飄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香和冰糖的甜味。 “專門給你熬了冰糖雪梨,你嘗嘗?!碧K芙招了招手,旁邊有侍女過來,拿了兩個琉璃碗和銀勺子。 徐懿接過冰糖雪梨,抿了一口,面帶笑容道:“這味道挺好!我以往還不知道水果可以這樣煮!別的果子煮熟了都是發(fā)酸的,這冰糖雪梨卻不然,甘甜得很?!?/br> “原本這冰糖雪梨也是發(fā)酸的,不過放了不少的冰糖,把酸味壓下去了?!碧K芙說著,從袖袋里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這是冰糖雪梨的方子,我不懂醫(yī)術,但見你這總是咳嗽的,想必是肺熱,這方子里我加了百合和川貝,用量我都寫在里面了,雖然對你的病沒有什么特別大的用處,但也算是食補,就做藥膳養(yǎng)一養(yǎng)身子吧?!?/br> “原來是加了百合和川貝,我說吃起來怎么帶一點苦味?!毙燔残χ?,舀了一勺梨子吃了,“說起來,你那日遲遲不上來,我好一陣擔心,他們檢查需要這么久嗎?” 蘇芙夾了一塊冰皮點心:“哪有,我路上遇到一個熟人,說了幾句話,怎么,他們沒告訴你?我記得我派人去知會你了?!?/br> 徐懿搖搖頭:“有個小童子過來,只說是再等一會兒?!?/br> 蘇芙嚼著點心:“許是他沒說清,小孩子忘性大。” 徐懿這一說,讓蘇芙想起了那根珍珠簪子,自青玉樓出來后,第二日蘇芙就親自去還了簪子,青黛不在,來的是之前那個叫鈺言的小童子,她把匣子給那小童子的時候,鈺言面上的擔憂和沮喪一眼就能看出來。 莫不是遭青黛教訓了?可青黛那樣的人,不像是暴虐之人,他應該是溫和寬厚的,總帶著淡淡的疏離,有著一雙讓人安靜的眼睛。 青黛青黛,又是青黛,蘇芙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總是想他。 那人身上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能讓見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