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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但是齊曉那時候還不懂樹大招風的道理。齊曉抱著書包被堵在墻角,眼鏡掉在地上,鏡框被踩得粉碎。周圍五六個一班的學生一人一拳,雨點般的拳頭打到齊曉的身上。齊曉蹲在中間挨打,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一個在初中生里算作高大的男生路過,看到這一幕氣的書包一摔,狠狠砸到了一個學生頭上。男生揪起其中一個學生照著臉就揍了一拳,那學生鼻子被打出了血。其余人見狀一窩蜂般散了。齊曉臉上青紫一片,腫的發(fā)亮。抬起頭就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向他伸手要拽他起來。齊曉從小沒挨過打,剛剛他不敢還手,怕樹敵?,F(xiàn)在也不敢回家,臉上的傷太明顯他怕父母擔心。“你跟著我干嘛!”那男生跟學校里很多小混混一樣漫無目的地在學校旁邊兜來兜去,身后的小個子齊曉垂著頭跟著。齊曉不說話,跟個木樁一樣站在那里。男生煩躁的撓撓頭,大聲嘆了口氣“算了,本大爺今天心情好,你就跟著當我小弟吧?!?/br>齊曉這一路跟著這男生到了他家?!澳阍趺催€沒走!快滾!”男生掏出鑰匙開了家門,嘭的一聲把齊曉關在了外面。齊曉抱著書包順著墻角蹲下,掏出作業(yè)本跟筆開始寫寫畫畫。男生家是一幢二層小別墅,小區(qū)里也顯然都是富裕人家。男生在二樓扒著窗戶看了門口半天,最后還是噠噠噠跑下樓梯把齊曉拽了進來。“我叫王彥亮?!蹦猩吲d的抄著齊曉的作業(yè)。“齊曉?!饼R曉手里拿著王彥亮塞給他剝好的雞蛋揉著臉。“看你讓人打的跟豬頭一樣,你要是想在這里住就給家里打個電話吧?!蓖鯊┝脸曜鳂I(yè)抻了個懶腰,手背在腦后在屋里亂晃。之后齊曉只要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就會到王彥亮家住。王彥亮總跟齊曉在一起成績也不知不覺好了起來,居然在初一學年末擠到了一班的末尾。☆、26青春回憶殺(2)齊曉跟王彥亮從初二開始了同班同學的生活,這一直延續(xù)到了高二齊曉轉學。王彥亮漸漸開始不抄齊曉作業(yè)了,齊曉因為這事突然間擔憂了起來。要是再被打,王彥亮不讓我去住了怎么辦?齊曉這幾天慌慌張張的,上學放學路上左顧右盼,生怕突然被堵到巷子里。王彥亮跟齊曉總在一起也是因為王彥亮總去借作業(yè),兩個人關系其實一般。王彥亮也不會刻意管齊曉被打的事,看到了就幫一下,看不到就沒辦法了。王彥亮的兄弟們從初二開始變多了起來,有了當大哥的苗頭,平時也沒時間搭理齊曉。齊曉今天還是被揍得鼻青臉腫,一手拿著紙巾堵著鼻血,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王彥亮家門口。齊曉不知道王彥亮父母在哪,這個家里也只有王彥亮一個人住,女傭會定時來打掃。就連飯菜什么的也都是王彥亮自己解決,基本都是出去吃。齊曉從來不問王彥亮為什么一個人住這么個大房子。兩個人之間保持著借宿與被借宿的關系。今天王彥亮直到半夜才回來,一手拎著校服外套,書包挎在一邊肩上,腳步沉重的走過來。看到齊曉坐在自己家門口,頭靠著門呼吸均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居然就在這睡著了。王彥亮把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蹲下身橫抱起了又瘦又小的齊曉,打開門走了進去。把齊曉放到他平常睡得那間客房,拉上被子起身去煮雞蛋。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成了習慣,齊曉一被打就會來這邊住。王彥亮眼睛盯著鍋里滾開的水花,拿出手機給齊曉家里打電話。“喂,叔叔好,齊曉今天在我家里住。”笑著跟齊叔叔談了好一會才掛斷了電話。王彥亮輕輕嘆了口氣,已經(jīng)忘了什么時候開始,齊曉已經(jīng)成了生活里的一種習慣。其實他的生命里根本不需要齊曉這樣的人。拿著剝好的雞蛋走到客房,齊曉已經(jīng)醒了,迷迷糊糊的坐在床邊。王彥亮把雞蛋遞給齊曉,突然腦子里有了一個想法“齊曉?”齊曉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學散打?”齊曉被打這么多次心里早就想反抗,但是又不敢還手,一次次的忍著。齊曉看著王彥亮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27青春回憶殺(3)齊曉跟王彥亮在一起的時間基本都是在練散打。齊曉也不再因為受傷在王彥亮家留宿了,他現(xiàn)在能保證露在外面的地方不被打傷,身上的淤青齊曉一直不太在乎。而王彥亮跟人打架的次數(shù)卻與日俱增,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一個小團伙的頭目。齊曉并不清楚這些事,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低調的上學,現(xiàn)在他也會刻意不考第一名,讓成績在一班中游徘徊。有一天齊曉輕輕拍了一下在課間睡著的王彥亮的背,想提醒他交作業(yè)。沒想到后者臉上馬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齊曉敏銳的察覺到了,沒說什么。王彥亮半夜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剛剛那場群架他們把對面打的滿地找牙,可王彥亮心里并沒有多高興,無論怎么鬧他父母都不會管他,一切都變得沒什么意義。王彥亮父母是商業(yè)聯(lián)姻結成的伴侶,說是形式婚姻也不為過。雖然家庭條件很好,但是兩個人一直分居,除了給錢之外,對這個不想要的孩子誰都不怎么上心。就把王彥亮一個人丟在了那個房子里,任其自生自滅。王彥亮想弄出些大動作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怎么都是自己一個人滑稽的表演,那兩個人對自己的行為沒有絲毫反應。王彥亮沮喪的往那個充滿孤獨感的房子走,快到門口的時候,遠遠看到齊曉第一次臉上沒帶傷,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他回家。那干凈清秀的側臉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暗了許久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