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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 終于停下動作,去尋找那guntang的來源,卻不期然的看到了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眸。 其中藏滿了憤怒,無奈及委屈。 “你……” 獨孤珩忽的一怔, 與此同時,有什么東西刺痛了心間。 遙遠的記憶被牽動,驅(qū)散了些許心頭的燥火。 “你,你不愿意?” 他勉強停住動作,在重重的喘息中問她。 “我尚未出閣,我是清白之身?!?/br> 懷中的少女怕驚擾家人,仍舊努力壓抑著哭聲,但話中的憤怒卻如同一盆盆的冷水,往他腦中的大火與迷霧上澆。 理智被一點點喚醒,獨孤珩使勁搖了搖頭,終于想起,這是新的人生,此時這個姑娘還不是他的。 “對不住。打擾了?!?/br> 他終于放開了她。 少女并不回答,只是仍在流淚。 獨孤珩想說什么安慰她,可將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在眼中,那股燥火重又席卷開來,趁著才掙脫的理智還未完全被吞噬,他忙沖出她的房門,再度消失在了夜色中。 …… 房中忽然安靜了下來,被獨孤珩打開的門還未關(guān)上,肆意的放著冷風(fēng)。 安若也漸漸平復(fù)了情緒,挪過去將門重新關(guān)上。 院中一片清冷,就仿佛那人從沒來過。 可身上的異樣卻清楚的告訴她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回到床榻上,思及方才,心間越來越疑惑。 獨孤珩身上并沒有酒氣,可他的舉止就仿佛喝醉了一樣,根本不像這輩子的他。 他到底是……怎么了? ~~ 馬蹄在寒風(fēng)中馳騁,待回到王府,獨孤珩的理智終于又回歸了一些。 可身體的異樣還是無法消下去,方才那一幕中斷之后,他此時五臟六腑都似有燥火在燃燒,極為難受。 逢春等幾個近身的侍衛(wèi)看到他的異樣,忙小心詢問是否要去請府醫(yī),卻只聽他咬牙吩咐道,“取冰水來,要很多?!?/br> 逢春不明所以,但見他面上壓著怒意,并不敢質(zhì)疑,忙去叫人準備冰水。 而待整整一浴桶的冰水準備完畢,他卻眼睜睜的看見王爺一頭扎了下去。 逢春,“?。?!” 這么冷的天,王爺這是不要命了嗎?。?! ~~ 第二日一早,懿蘭苑的李太妃得了個消息,昨夜她一向康健的兒子忽然發(fā)起了高燒,眼下府里的兩個府醫(yī)都去了跟前伺候。 “這好好的怎么發(fā)起燒來了?” 李太妃忙問報信的丫鬟,“莫非是王爺昨夜著了涼?” 這丫鬟是懿蘭苑的,早起去請府醫(yī)來給太妃請脈時才得到的消息,因此對于這個問題根本無法回答,只好搖了搖頭道,“奴婢也沒有細問,是本草齋里的藥童這么說的?!?/br> 李太妃氣得,忙要著徐嬤嬤去前院看看,哪知還未等徐嬤嬤抬腳,卻見侍衛(wèi)武寧領(lǐng)了人過來。 “啟稟太妃,奉王爺之命搜尋證物,還望太妃通融?!?/br> 這又叫李太妃一愣,“什么證物?怎么會搜到我這里來了?” 武寧直人直語,“王爺昨夜中毒,為找出禍首,凡王爺昨夜所到之處都要嚴密搜查?!?/br> “什么,中毒?” 李太妃再也顧不上其他,趕忙拔腿去了兒子跟前。 到后只見,三個府醫(yī)依舊圍在兒子床榻前,而她一向健壯的兒子此時臉色白中泛著不正常的紅,果真一副病容。 “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中毒了?王爺中的是什么毒?” 李太妃一連串的問題叫人應(yīng)接不暇,一位府醫(yī)只好先從獨孤珩的床榻前撤出,專門同她回稟,“啟稟太妃,王爺所中的乃是一種迷情藥,其藥力刁鉆兇猛,非尋常之物,昨夜王爺為鎮(zhèn)壓藥力泡了冰水,致使風(fēng)寒侵襲發(fā)熱,加之現(xiàn)如今王爺體內(nèi)仍有部分余毒殘留,需小心診治?!?/br> 什么,迷,迷情藥? 李太妃這個年紀,豈會不懂府醫(yī)所說的是什么東西,只是愈發(fā)意外起來,“王爺怎么會中這種毒?” 這個問題著實把府醫(yī)難住了,李太妃只好轉(zhuǎn)而去問逢春,“你們是怎么伺候的?這是怎么回事?” 言語間大有治罪之意。 逢春嚇的撲通跪下,顫著聲回道,“太妃明鑒,昨夜王爺原本好好地,可從懿蘭苑回來就不太對了……具體王爺是怎么中的毒,小的也不知,請?zhí)埫??!?/br> “什么?從懿蘭苑回來?”李太妃一怔,正要再問,卻聽床榻上的兒子開了口。 “母親稍安,此事蹊蹺,我已經(jīng)吩咐武寧去查,等有了確鑿的結(jié)果,一定向您稟報?!?/br> 他聲音中明顯帶著沙啞,話尾還禁不住咳了幾聲。 這叫當娘的心間一揪,趕忙道,“你莫多說話,先休息要緊。” 語罷又去問府醫(yī),“現(xiàn)如今王爺怎么樣了?可有解毒的法子?” 府醫(yī)微有些尷尬,“一般來說,解迷情藥的法子,自然是行房,可王爺……” 王爺不肯用這樣的法子,只能成現(xiàn)在這樣子了。 想來李太妃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府醫(yī)頓了頓后繼續(xù)道,“現(xiàn)如今王爺暫無大礙,但體內(nèi)的余毒加上風(fēng)寒,還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否則只怕留下病根,影響以后?!?/br> 李太妃嚇了一跳,“這余毒會影響什么?” 老府醫(yī)又尷尬起來,咳了咳道,“這迷情藥是針對行房的,若有影響,自然也是那方面……” “什么?” 李太妃又驚又氣,兒子還沒成親生子,這要真的有影響那還得了? “這下毒之人實在罪大惡極!一旦抓住,千萬不能輕饒!” 難為李太妃頭風(fēng)還犯著,眼下又是驚又是氣的,獨孤珩再度開口道,“母親善良,但這世上人心難測,您往后還是不要輕信別人的好?!?/br> 李太妃一怔,這意思,難道是在說邢漪容? “可,可昨日我一直跟漪容在一處,我明明好好的……” 卻聽府醫(yī)忍不住道,“啟稟太妃,王爺現(xiàn)下所中的這類迷情藥,乃是專對男子起效的。” 李太妃一噎,專對男子? 她寡居多年,就生了這么一個兒子,尋常侍衛(wèi)們又進不了后院,能去到她那里的,一般只有兒子而已。 難道真的是? 李太妃直覺心亂如麻,一時無言以對。 獨孤珩又嘆道,“查案的事交給別人去辦,我現(xiàn)在需要休息,您的頭風(fēng)還沒好,也回去休息吧,只是若武寧他們需要什么物證,還望您不要攔著,畢竟,昨日我原本好好地,去了您那里一趟,就不對了?!?/br> 李太妃無話可說,只好應(yīng)了聲好,又囑咐府醫(yī)好生為兒子看病,便帶著滿心的復(fù)雜回去了。 ~~ 邢府。 自打從王府回來,邢漪容一夜未眠。 昨夜事不成,獨孤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