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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明白了,點了點頭,卻聽李太妃問她,“今日回門可還順利?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家中安好,加之王爺與兒媳都掛念母親,便提早回來了?!?/br> 安若說著,忙叫紅菱捧出從娘家?guī)Щ氐木c羅,又道,“這是家中織坊近來新出的花羅與雪絹,正好用來裁制春衣,爹娘特意托兒媳帶回敬獻母親,還望母親不嫌棄。” 李太妃挪眼瞧了瞧,見其質(zhì)地輕軟,又有光澤,果真是上乘之品的樣子,便頷首道,“有勞你爹娘還記掛著我?!?/br> 有心與她多說幾句,只是仍難以抑制頭腦間的脹痛,便又懨懨的閉上了嘴。 安若看在眼中,知趣起身道,“兒媳不打擾母親歇息,先行告退?!?/br> 李太妃頷首,她又轉(zhuǎn)向徐嬤嬤道,“還請嬤嬤仔細照顧母親,若有需要,及時派人與我報信?!?/br> 徐嬤嬤應(yīng)是,她便領(lǐng)著紅菱出去了。 一路行在花園中,紅菱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提醒安若,“聽說女子產(chǎn)后虛弱,若不好好注意,極易留下病根,就比如太妃那般,待主子生產(chǎn)時,可一定要小心著些?!?/br> 安若笑她,“嫁人都還未,盡然知道這些了?” 紅菱一愣,紅了臉解釋,“這都是主子出閣前夫人特意交代過奴婢的,夫人放心不下姑娘,同奴婢說了好些,只是奴婢愚笨,總是忘這忘那,方才見了太妃才想起來,現(xiàn)在先同您說一說,免得日后忘了。” 說著又忍不住感慨,“太妃也是可憐,這頑疾天冷不成,風大也不成,一年不知多少時日要遭罪……不過話說回來,太妃整日在懿蘭苑里呆著,極少出門,也吹不著什么風啊?” 安若一頓。 說的也是,時下與冬日大為不同,雖說慶州春日風大,但太妃整日足不出戶,怎么就又泛起了舊疾? 只可惜她不懂醫(yī)理,太妃對她也還有所芥蒂,就算她想問,估計也不會多說給她聽。 她只好暫且?guī)е苫蠡氐搅俗约旱拟木印?/br> 誰知前腳才到,緊接著就見獨孤珩也來了,腳步生風,似乎有急事的樣子,未等她開口問,便主動道,“孤要去一趟馬場,等會兒就要出發(fā),你可要同去?” “馬場?” 安若一愣,“遠嗎?” 獨孤珩道,“馬車須行大半日,加之還有些事項,今晚是回不來的,最快也要明晚?!?/br> 這也就意味著,他今夜會宿在外頭。 只是好不容易才娶到美人,眼看這才第三日,如何叫他甘心孤枕獨眠?所以便趕來問一問她,若她也愿意同去,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為了令嬌妻動心,他又提醒了一下,“聽說這幾日不少小馬駒出生,你想不想去看一看?” 剛出生的馬駒? 安若從未見過,倒頗有些動心。 然而想了想,還是婉拒道,“母親今日又犯了舊疾,方才過去時,見她不太舒服,妾身還是留在家中的好,不然留下太妃一人,實在有些不孝?!?/br> “哦?母親又犯頭風了?” 獨孤行倒還不知道消息。 見安若點頭,他想了想,只好道,“也罷,那孤便快去快回,辛苦你留下照看母親,倘若有事,找管家便可。” 安若點頭說好,他便要出發(fā),隨身衣物那些自有逢春料理,倒也不必她cao心。 只是柔情蜜意才三日不到,眼看就要分別,直叫人有些不舍。 趁房中沒人,獨孤珩忽的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好好的揉搓親吻了一番,這才放手。 安若喘息未平,只聽他貼在耳邊道了一句,“等我?!北愦蟛匠隽朔块T。 只留下身后一室的旖旎,及衣襟凌亂的她。 ~~ 獨孤珩出府時還不過下午,安若在回來的馬車上睡過了午覺,此時有些無所事事,想了想,索性叫紅菱尋了些絹緞絲線,動手裁剪。 紅菱好奇道,“主子是要給王爺繡荷包嗎?” 安若笑著搖頭,他堂堂王爺,若是身上揣一個荷包,叫人見了,豈不有損威儀? “我打算給太妃縫幾個抹額?!?/br> 據(jù)說保暖可治頭風,她也沒什么大本事,繡工還可以拿得出手,左右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繡幾個抹額孝敬婆母。 紅菱也很贊成,安若說干就干,情不自禁沉浸其中,連晚飯都險些忘了吃,直到紅菱來提醒,她才曉得叫人擺飯。 只是待飯擺好,未等動筷,卻見懿蘭苑又來了人,倒是太妃頭疼的厲害,請她過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某王:不想自己睡,哭唧唧 ☆、第 55 章 什么?李太妃頭疼的厲害? 一聽這話, 安若立時顧不得吃飯,把才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便要起身去看。 紅菱卻著急道, “主子不吃兩口嗎?” 安若搖了搖頭,“太妃的病要緊, 我晚一會兒吃也無妨?!闭Z罷再顧不得多說,趕緊去了懿蘭苑。 待到了地方, 只見李太妃正躺在榻上, 凝眉閉目,時不時呻.吟幾句, 果真一副痛苦狀,看上去比白日里嚴重得多。 榻旁的徐嬤嬤也是一臉急色,見她到來,趕忙行了個禮,略帶歉疚道, “想必是擾了王妃的晚膳……” 安若微笑止住她的道歉,趕忙關(guān)問榻上的婆母, “母親覺得如何?” 李太妃連眼都睜不開, 只邊喊痛邊道,“頭像是要炸開一般……哎喲……痛死我了……” 像是要炸開一般?這么嚴重! 安若嚇了一跳, 看來這是真的疼,只無奈獨孤珩此時不在身邊,她只好問徐嬤嬤,“可有傳府醫(yī)?府醫(yī)怎么說?” 徐嬤嬤據(jù)實回道, “午后府醫(yī)來瞧過,只說是舊疾,叫太妃好好歇息,只是太妃午后也還好,不知怎的到了傍晚就忽然疼起來了。” 安若發(fā)話,“再去傳?!?/br> 懿蘭苑的丫鬟應(yīng)是,趕忙又去請府醫(yī)。 沒過多久,就見兩個府醫(yī)都來了,一番望聞問切后,對她稟報道,“太妃大約是這兩日有所著涼又引發(fā)舊疾,未充足休養(yǎng)所致……” 語氣似乎也不是很肯定。 安若只好先道,“可有法子替太妃止痛?” 府醫(yī)道,“臣等可先為太妃開幾幅止痛藥,太妃這是陳年頑疾,短時間內(nèi)不好根除?!?/br> 安若點頭,忙叫他們?nèi)ラ_藥煎煮,又回到婆母榻前親自守著。 待藥熬好,她親自服侍婆母喝下,又叫人取了溫熱的帕子替太妃覆在額上。 如此更迭了五六次,許是鎮(zhèn)痛藥發(fā)揮了作用,李太妃終于不再喊痛,睡了過去。 安若松了口氣,起身離了床邊,徐嬤嬤來到近前,輕聲與她道,“時辰不早,王妃早些回去歇息吧,奴婢來照看就好?!?/br> 安若抬頭看看窗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