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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將軍皺眉,這代將軍說話怎么老是長他人威風(fēng)、滅自家銳氣?就算為了坐實jian細(xì)的身份,聽著也有點刺耳。“胡代將軍,你說的證據(jù)在哪兒?”全軍也只有你這個老匹夫敢叫我代將軍!胡繼孝心中生氣,終究比不得他父親老謀深算,臉上自然就帶出一點顏色。“來人,讓人進來指認(rèn)jian細(xì)!”“是!”聲落,帳篷再次掀開,這次走進兩名士兵。士兵一進帳篷就在中間的空地上跪下,口呼參見各位將軍。“張偉、盧沅,你們看那邊的人,是不是朗軍重甲營的千戶?”胡繼孝右手指向被兩名士兵壓制住的傳山問。兩名士兵仔細(xì)看了看傳山,磕頭道:“就是他?!?/br>盧沅更是紅了眼睛:“我不會認(rèn)錯,此人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我哥就是死在他手上!將軍,求您審問過這個jian細(xì)后,把他交給我處置!”傳山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在朗軍近三年,升上千戶長的位置,手上怎么可能沒有沾過羲朝兵士的血?傳山覺得自己冤枉至極,可卻無法辯訴。他本應(yīng)該是英雄,如今卻被自己人當(dāng)作了仇人。他也不想殺羲朝人,他誰都不想殺??墒窍胍尷蕠讼嘈潘?,想要在朗軍中獲得更高的地位,有些事卻不得不做。這樣的情況在他進入朗國前就被告知,但是當(dāng)時王頭保證會在他完成任務(wù)后,幫他洗清身份,這樣的情況也不用擔(dān)心會遇上。可因為王頭被陷京城不明情況,而軍情緊急又不能等待,他只好不得已而為之。心想北軍將領(lǐng)再糊涂也不可能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墒菦]想到的事情卻真的發(fā)生了……劉文不認(rèn)識羅傳山,但聽過這位倒霉鬼的大名。王標(biāo)以前經(jīng)常跟他提起此人,一提到這小子就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赡钦Z氣卻像是說自家兒子一般,又是恨又是驕傲。可從這小子的死訊傳來后,王標(biāo)就再也沒有主動提過這個名字。當(dāng)時沒有多想,如今想來卻有點不正常。再想到北軍這兩年來如有神助般接連奪回失去的六座城池,很多時機更是趕得巧妙至極。如果說這都是鄭軍師的神機妙算,也未免太過玄乎。但如果說是朗軍中有人為北軍通風(fēng)報信,那么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你叫什么名字?”劉老將軍問。“小的羅傳山?!眰魃降穆曇粲悬c低沉。他再怎么開導(dǎo)自己,但殺過自己人就是殺過自己人,不是一句為國家、為大義就可以掩蓋。“你說你被王標(biāo)派往朗國可有證據(jù)?”“王將軍和鄭軍師知道?!?/br>“除了他們,還有誰能證明你?”傳山咬牙,“沒有人?!?/br>“哼哼哼,聽到?jīng)]有?劉老將軍,這可不是本將冤枉他。你說世上真會有那么巧的事?王將軍剛回京城不久,這小子就找上大營來說有重要軍情稟報。而且……”胡繼孝用食指擦擦鼻子,冷笑道:“聽說鄭秋玉就是私通敵國被下獄。而這人的身份只有王大將軍和已經(jīng)下獄的鄭秋玉能證明,豈非蹊蹺得很?”“我真有重要軍情稟報!”冷汗?jié)裢噶藗魃降闹幸隆?/br>“就是你讓少華轉(zhuǎn)告的那些事?”劉文皺眉。“哈哈!劉老將軍,當(dāng)時您聽了也覺得是無稽之談吧?會法術(shù)的國師?可以抵擋千軍萬馬的陣法?憑兩張符就可以招來傀儡兵?羅傳山,你當(dāng)我們跟三歲小兒一樣好騙,還是腦子壞掉了?”對于胡繼孝的嘲笑,劉文并沒有反駁。這種神鬼之說他也不信,更別提把法術(shù)用在作戰(zhàn)上。當(dāng)時吳少華告訴他這些所謂的軍情時,他就覺得不太可信。如果不是吳少華拿出朗國的軍防布戰(zhàn)圖,以及提到朗*營中國師受傷、將來很可能成為朗國之君的三皇子薛朝元也悄悄來到軍營的事,他恐怕會直接當(dāng)個笑話聽。“不管你們信不信,朗國就要打過來的事千真萬確。請胡代將軍、劉老將軍以大局為重,先作好迎敵的準(zhǔn)備?!?/br>“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么我們就信什么?朗國要打過來?放屁!本將軍實話告訴你,朗國現(xiàn)在正派出議和人員前往京城商談議和之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怎么打?就不怕其他國家說他們言而無信嗎?”胡繼孝拍案大罵。“成者王、敗者寇。等他們贏了,想怎么掩蓋事實都可以。代將軍,朗國此舉意在麻痹我國,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朗國絕對不會議和,他們一心想要趁我朝衰弱之際一氣拿下大好江山。他們的大軍已經(jīng)壓境,如果我軍派出探子,他們應(yīng)該就在離城五百里左右的地方扎營?!眰魃揭膊恢F(xiàn)在朗軍動向,但他可以大致推算出來。劉文心中微微動搖,這小子的話雖難聽,卻也是事實。縱觀周邊國家,唯一對羲朝有威脅力的就是朗國。而其他國家想要威脅到朗國,必須聯(lián)合起來,可實際上的地勢卻不允許。如果朗國真的攻打羲,恐怕也沒有幾個小國家敢站出來伸張正義,不趁機混羲朝的水摸羲朝的魚就不錯了。“不可能。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胡繼孝一口否決。“他們的國師明訣子法術(shù)高超,我記得在我離開之前他一直在訓(xùn)練士兵布置一個陣法,當(dāng)時我想不通,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陣法要如何布置下去,除非我們踏入他們的陷阱??缮袭?dāng)頂多一次,就算死傷一部分人也不會動搖我軍根本。那么明訣子訓(xùn)練士兵布置這個陣法到底有何用?我想了很久,再結(jié)合代將軍所言,小的可以大膽推測那個陣法就是用來掩藏朗國大軍的障眼法?!?/br>“荒唐!”不止胡繼孝一人這樣想,聽到的將領(lǐng)們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朗國大軍多少人?一個小小的陣法就可以把他們?nèi)侩[藏起來嗎?”“我沒說他們被掩藏起來,而是說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障眼法,如果我軍探子不靠近查看,就無法察覺他們的存在?!?/br>“劉老將軍您怎么看?”胡繼孝壓根就不信傳山的話,故意把燙手山芋拋給劉文。劉文沉吟。他相信王標(biāo),但羅傳山?劉文看向吳少華。吳少華暗中點點頭。他相信自己的兄弟。“讓探子探出五百里地,仔細(xì)把周圍查找一遍,不就能明白他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