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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呢?為什么一下想不起來了?管他呢!也許等他找到那個人他就想起來了,現(xiàn)在先殺個痛快再說。殺!殺!殺!殺戮不再是逼不得已的行為,第三天的夜晚,他甚至能笑著主動撲進(jìn)那綿綿不絕的敵人當(dāng)中。“噗刺!”這名身穿鐵甲的衛(wèi)士看起來似乎有點(diǎn)眼熟,臨死前還發(fā)出了類似“傳山”的慘叫。傳山拔/出手臂,掛著殘酷猙獰的笑容繼續(xù)往前進(jìn)。沒有人能阻擋他的道路,只要前面有東西,他就會殺下去。就算是李雄也一樣。“不對?李雄?該死的!我殺了李雄?!”腦中有聲音在大叫。傳山心臟猛跳了一下,為什么他會覺得有點(diǎn)做錯事的心慌?不,沒有人任何人能縛住他的手腳,就算他自己也一樣。不過是個李雄而已,殺了也就殺了。“笨蛋!你給我想起來。李雄是你兄弟,你這個混蛋!”腦中的聲音叫得更大聲。“你竟然殺了我兄弟?你、你不是我!這不是我!醒過來!醒過來--!”腦中聲音叫得他頭疼,大大擾亂了他的判斷力,讓他立時被幾個鐵甲衛(wèi)擊中。傳山怒了,忽視掉腦中的怒吼,只一心殺敵。敵人再次大量撲到眼前,傳山很快就把那個叫李雄的人拋到了腦后。殺吧!盡情地享受殺戮的快/感、血液的甜美,這才是他應(yīng)該待的世界,這才是真正的他!“你這個魔鬼!你已經(jīng)不是人了!你竟然連我們也殺?”有人高聲叫罵著撲了上來。魔鬼?哈哈!這個說法好像很不錯,他確實(shí)在修魔,成為魔鬼也正常。哈哈哈!傳山右手化作的骷髏刀一揮,把來人的脖子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血液飛射,來人捂著脖子,睜大了不可置信的雙眸,另一只手指著傳山似乎想要指責(zé)他。又是一個看起來眼熟的人,叫什么來著?少華?對,好像是叫少華什么的。“他是吳少華!少華怎么在這里?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我竟然殺了少華?”腦中的聲音似乎比慘死的吳少華還要不可置信。管你是誰,擋住我的路就該死!傳山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獰笑,一腳就把擋住自己道路的鐵甲衛(wèi)士踢出老遠(yuǎn)。又是一條人影快速撲到眼前。“噗刺!”“呃唔……傳……山……”庚二握著那只血紅的骷髏爪子,低頭看看深深刺進(jìn)自己心臟的利刃,露出了一個疑惑和不信的眼神,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庚二疑惑地瞅瞅天空,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到?這都過去了有快半個時辰了吧?這兩千里路有這么遠(yuǎn)嗎?還是老人的飛行術(shù)并不像他的修為那么出色?“還有多久?”庚二出言問。老人分出一絲神識輕飄飄地回答道:“就快到了?!?/br>己十四拖著伙伴的身體,一步步往前走著。自從那天他奪下周桐的軍刀、制住他,到今天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四天四夜。四天來,他一直拖著周桐向他認(rèn)定的沙漠外圍走去。“放……開……”己十四沒有聽見,他只是呆滯地拖著他的戰(zhàn)友在沙漠中高一腳低一腳地走著。四天來,他們就靠著偶爾發(fā)現(xiàn)的一株仙人掌活到了現(xiàn)在??上侵晗扇苏频母迪虏]有蘊(yùn)含多少水分,他往下挖了將近四尺也才只感覺到一點(diǎn)點(diǎn)濕潤,完全沒有意想中的水坑出現(xiàn)。如今,從這株仙人掌汲取的一點(diǎn)水分也早已消耗得一干二凈,從昨天早上開始他們就滴水未沾至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熬多久,己十四不愿去想這一點(diǎn)。“擎之……”己十四站住腳步,這次他聽見了。周桐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話了,就算自己把仙人掌喂給他時,他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把人拖到稍微蔭涼點(diǎn)的地方,己十四把周桐放在地上,他也走不動了,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擎之,我……已經(jīng)不行了?!?/br>“少說兩句,保持體力。我們就要走出去了。”己十四扭過頭不愿去看伙伴干裂、枯黃、沒有生命力的面容。“你聽我說……”周桐竟然笑了起來,“你我都清楚,我……熬不過今天……”“閉嘴?!?/br>“那個狗皇帝,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哪有什么長生不老丹?擎之,我們是第幾批尋仙人?前面的人都沒有回來,我們也肯定回不去了……”周桐痛罵了一會兒狗皇帝,己十四想讓他保持體力卻說不出口,最后死去的那幾個兄弟也是這樣吧,突然變得思路清晰、語言流利,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周桐突然對己十四用命令的口吻道:“看著我!”己十四側(cè)過臉看他。周桐摸索著抓住他的手,以一種奇異的緩慢的語調(diào)道:“你食我血rou,你我終成親兄弟,我妻亦是你妻,我子亦是你子。不準(zhǔn)把我剩下,我要完完整整地跟著你走出沙漠……”己十四克制著身體的顫抖,把同伴抱進(jìn)懷中。“答應(yīng)我?!?/br>“……”“答應(yīng)我!”流不出的眼淚滑進(jìn)憤怒、不甘、自責(zé)、悔恨的心田。如果這是你所望……己十四重重點(diǎn)了一下頭。周桐嘴角咧開,似乎在笑,“擎之,我有沒有……跟你說……抱歉……”周桐的聲音漸漸低下,終于……己十四緊緊摟著懷中同伴,一動不動。傳山盯著倒在腳下的尸體看了好一會兒。這好像就是他要找的人?他殺了他?傳山用腳踢踢那具尸體,人已經(jīng)不會動了。那張看起來很讓人難忘的面孔也變得灰白、難看??磥碓俸每吹娜怂懒艘捕家粋€樣,傳山不屑地撇嘴,順便右臂一揮,解決了一個殺過來的鐵甲衛(wèi)士。腦中似乎有什么在交戰(zhàn),有什么聲音在他腦中大喊,但是他拒絕去聽,總覺了聽了會有不好的后果。對,他應(yīng)該先去殺敵,把這些敵人都?xì)⒐饬?,再來考慮腦袋中的問題。一步又一步,一天又一天,這個戰(zhàn)場似乎沒有白天和黑夜,只有一望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