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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一陣巨大的狂喜淹沒了他,他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神智,讓意識嚴絲合縫的貼著rou體,去回吻他。東山見兩人過了許久都不曾回來,心里頭直嘀咕,便摸著找了過來,身后跟著搖頭晃腦的鄒臘腸。不曾想一來就撞上這么一幕,嚇得他一只腳提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鄒儀閉著眼睫毛微微顫抖,只感受著濕濕熱熱的吻,青毓卻一下子察覺到了,手扣住他后腦勺微微用力,然后轉(zhuǎn)了個方向,將自己完完全全擋住鄒儀,徒留給小師弟一個油光可鑒的大腦袋。作者有話要說:卷二完結(jié),嘿~轉(zhuǎn)、有隙可乘第46章第四十六章東山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十分尷尬的把腳縮回來,轉(zhuǎn)身預(yù)備跑回去,卻不曾想鄒臘腸這笨狗不懂得氛圍,見鄒儀和青毓親親密密湊在一塊,以為是青毓咬了它主人,火急火燎地沖出去就要同他打一架,那嗷一嗓子驚天動地,即便是聾子也被震醒了。鄒儀當然不聾。別看他之前信誓旦旦的,其實心里頭虛得很,尤其是對上東山無辜的大眼睛,總有種拐走了他師兄的罪惡感,況且他這二十年里連人的手都沒怎么牽過,其實面皮也薄,被人撞了個正著當場臉就紅了,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忙不迭的推開了青毓。花前月下,涼階美酒,被嗷一嗓子甚么旖旎都沒有了。青毓重重的嘖了一聲,眉頭打結(jié)的回去看那一大一小,東山率先縮了腦袋,鄒臘腸在青毓強大的氣場下也后知后覺的縮了腦袋,垂了尾巴。鄒儀見這奇異的協(xié)調(diào)場景不禁噗嗤一聲笑了,一手提起酒壺,一手牽著鄒臘腸笑著進了屋。東山緊隨其后,青毓落在末尾,見鄒儀拐過轉(zhuǎn)角突然一把摁住了東山的肩膀,小師弟嚇得兩團肥rou不住抖動,心驚膽戰(zhàn)的瞥了眼師兄,覺得自己會被殺人滅口,然而青毓雖然皺著眉,面相卻不怎么兇惡,眼中更是黑洞洞的瞧不清神色。他聽見青毓低聲開了口:“我同他……”東山忙豎起白胖耳朵聽,卻再沒有下文,反被青毓拍了一掌:“行了回去吃飯吧,多吃點兒,之后幾天可就沒這么好的飯菜了。”之后三人便揣著各異心思用完了飯,東山雖然心里頭野豬似的逮哪兒撞哪兒但面上表現(xiàn)得還算平靜,只是反應(yīng)遲鈍了些,最無憂的還是晃著尾巴的鄒臘腸。鄒儀得扶著它尾巴免得掉下來。第二日一早便啟程,方旌不便送他們,但還是派人來,城主也托人來送行且給了他們一筆錢財,只道是聊表心意。鄒儀虛虛推脫幾番,收下了。海上風平浪靜,雖夏天溽熱,但船艙里頭卻是陰涼。東山照舊是暈船,鄒儀給他熬了藥湯歇下,暈船的癥狀倒是不像上次那般嚴重了。除此之外幾人還冰了幾只西瓜,晚飯后一面聽青毓觀星象胡說八道,一面吃西瓜。待到海上生出渾圓明月,高懸于空,也就該歇息了。畢竟船上能玩得實在有限。這怎么睡……又是個講究。這船不大,一間主臥兩間客臥,再加一間雜物間。之前三人各睡一間房,可現(xiàn)在么……捅破了那張窗戶紙,再乖乖滾去睡客房那是傻子才干的事,青毓才不會這么做。可要他活像八輩子沒吃過rou,火急火燎的跑到主臥鳩占鵲巢,不敢保證鄒儀會不會惱羞成怒將他一腳踹出來。所以最好的方法的鄒儀開口暗示他去,他再順水推舟。之前吃西瓜時候,他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將話題往那方向靠,然而鄒儀卻像是聽不懂似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講得他好不郁悶。待到幾人起身回房,青毓回頭看他,卻見他笑道:“你們先去洗漱吧,我收拾收拾再來。”東山現(xiàn)在見他有點愣愣的,當下點了點頭,就老老實實去洗漱了。青毓才不吃他那套,似笑非笑的見鄒儀蹲下來把舔西瓜皮的鄒臘腸提起來,塞到他懷里。手里提著掃帚,過了片刻又皺了皺眉,將青毓趕到一旁去:“別站在這兒擋我的路。”青毓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只用指尖蹭著他的指縫,青毓指尖帶了老繭,這么若有若無蹭著像貓尾巴撓似的癢得很,鄒儀停下動作,勾起眼尾瞧了他一眼,那一眼映襯著海上半籠月光,真正是顧盼生輝。青毓心尖像被小手一捏,咯噔一下,就要撲過去吻他,鄒儀卻在這時候極快的偏了偏頭,讓那個吻擦到臉頰邊。青毓恨恨地磨牙看著他,鄒儀卻避開他目光道:“在外面呢,別沒羞沒臊的,讓開,擋著我掃地了?!?/br>青毓當即噗嗤一笑,這所謂的外面也不過是以天為被,以海為席,唯三的活人去洗澡,也就剩鄒臘腸個活物了。不過鄒儀面皮薄,他干脆在鄒儀臉上狠狠吧唧了一口,然后見好就收,一溜煙也跑去澡堂子了。鄒儀打掃好洗漱完,披著一身干爽的褻衣入了主臥,卻見床正中央躺著個肩寬腿長的和尚,呈個完整的大字,兩腳正占了兩角,將主臥那張大床給霸占了。他先是一愣,隨后才蹙眉:“你在我床上干甚么?下來!”青毓恍若未聞,笑嘻嘻地拍了拍床鋪:“快來睡呀?!?/br>鄒儀磨牙道:“不要!你給我下來,我要睡了?!?/br>青毓道:“我們又不是第一天一起睡,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又不占地方,這客臥的床又冷又硬,哪里比得上主臥的舒適軟和,你全當可憐可憐我唄。”鄒儀一時半會兒不做聲,青毓見狀立馬再接再厲,突然起身將鄒儀拽到床上,鄒儀吃了一驚,被他攬在懷里忙要掙脫,就見青毓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悶悶的開了口:“滿謙,你昨日還說不嫌棄我要同我在一起過活,怎么今日就這樣冷臉相待,你是不是嫌我煩,不打算要我了?……”鄒儀聽得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終于忍無可忍道:“閉嘴?!?/br>青毓立馬從善如流的閉了嘴。鄒儀卻不說話了,青毓耐心的等他開口,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鄒儀扭了扭身子,放松下來靠在他的肩頭。青毓之前暗示想同他睡一塊他是知道的,他也不是故意要對青毓這樣冷淡,只是一時間心亂如麻,不曉得該如何對他。鄒儀這人其實頗有慫包天賦,之前人家要殺他,他無所謂,人家救他,他也無所謂。惟一的硬氣一次是感情,可也是抱著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態(tài)去的,這次硬氣耗光他的臉皮和膽量,一被東山撞破他立馬像受驚的鄒臘腸,忙把尾巴給夾起來。他覺得感情突飛猛進,之前那樣裝傻充愣的態(tài)度顯然是不合適,可要他熱情如火的迎合,他也做不到。他這樣兩廂為難著,卻忘了青毓的感受。青毓得鼓起多大勇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