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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桓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7

分卷閱讀367

    不然的話,肯定會砸碎藥碗,狠狠罵一句:演你個X演,老子是這樣的人嗎?!

無奈流言太快,人又太遠(yuǎn),等桓大司馬反應(yīng)過來,姑孰內(nèi)部都開始傳言,其實大司馬并非不喜嫡子,而是“愛之深責(zé)之切”,種種刁難是為磨練。

桓溫當(dāng)真砸了藥碗,又遇馬氏和慕容氏雙雙到來,跪地哭訴桓玄和桓偉恐將不好。

“夫主,郎君全身赤紅,鼻內(nèi)流血,醫(yī)者卻找不出病因。為脫卸罪責(zé),竟言是奴之過,不該給郎君服用大補之物!夫主,您……”

不等馬氏和慕容氏哭完,桓大司馬雙眼一翻,被生生氣暈過去。

醫(yī)者婢仆匆忙上前,見大司馬人事不省,都急得臉上冒汗。

誰也沒有注意到,因馬氏前來,室內(nèi)多出一股暖香,桓大司馬愈發(fā)顯得暴躁,這才控制不住脾氣,氣怒攻心,當(dāng)場暈倒。

作為流言的源頭,賈秉從容布置一番,在建康留下數(shù)個暗樁,其后扮作商旅登船,自水路前往廣陵,同桓容一行匯合。

青溪里宅門緊閉,錢實率私兵由暗道離開。

自始至終,守在府外的探子都沒發(fā)現(xiàn)不對,依舊守著空宅,納悶里面的人都去了哪里。

幽州商船行過津口,交足過路費,未受任何阻攔,順利行過運河。行至廣陵城外,停靠碼頭,掛起幽州的旗幟,順利接到桓容一行。

補充過食水,大船繼續(xù)北上,過青、兗兩州,在幽州邊境同桓祎分開。

拜別南康公主,桓祎率一隊護衛(wèi)返回鹽瀆。臨行之前叮囑桓容,如有哪里不對,立刻給他送信。

“阿兄放心?!被溉菪Φ?,“到九月時,阿兄務(wù)必要來盱眙。我兄弟好聚上一聚?!?/br>
“阿弟放心。”

目送馬隊行遠(yuǎn),桓容下令眾人卸船,改換馬車進入幽州。

“阿母,現(xiàn)在幽州境內(nèi),陸路更加方便。”

“你安排即可?!蹦峡倒髯呦律檀?,眺望不同于建康的景色,看到在碼頭卸貨的商隊,不禁眉頭舒展,笑意映入眼底,“本以為幽州貧瘠,不想如此繁榮?!?/br>
桓容笑了。

“阿母未曾見到盱眙和鹽瀆,到時就會發(fā)現(xiàn),城內(nèi)的大市小市更加熱鬧,還有胡人開的酒肆,從更遠(yuǎn)處來的西域人,光是市賣珠寶的鋪子就不下二十余間?!?/br>
“果真?”

“當(dāng)然?!?/br>
桓容親自扶南康公主登車,旋即退后一步,給李夫人讓開道路。待兩人在車上坐穩(wěn),方才繼續(xù)笑道:“到盱眙后,我陪阿母去珠寶市,凡是看到喜歡的,都給阿母買下來?!?/br>
“彩寶鑲一顆扔一顆,琥珀瑪瑙都磨成珠子,給阿母和阿姨彈著玩?!被溉菰秸f越起勁,更低聲道,“遇上大塊的翡翠,讓工匠鑿成人樣,阿母不順心就戳幾劍,膩歪了再找!”

南康公主笑不可仰,半天說不出話來。李夫人也是單手掩唇,笑得花枝亂顫。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嘹亮的鷹鳴,桓容詫異抬頭,發(fā)現(xiàn)一只圓胖的鵓鴿由北飛來,身后緊跟一只蒼鷹。

“阿黑?”

第一百六十三章再次撿漏

鵓鴿和蒼鷹飛近馬車,在半空盤旋兩周,先后飛落。

前者站在車轅上,昂首挺胸,轉(zhuǎn)過頭咕咕叫了兩聲,好似在說:瞧見沒有,就該是這個方向,跟著我沒錯!

后者憋屈的收起翅膀,落在馬鞍上,驚得駿馬嘶鳴兩聲。聽到鵓鴿叫聲,郁悶的扭過頭,能辨別香料了不起?老子不和食性詭異的鴿子一般見識!

“阿圓,來?!崩罘蛉俗攒噹麅?nèi)取來rou干,撫過鵓鴿的后頸,笑彎雙眼。

半月不見,鵓鴿又圓了一圈,飛起來依舊靈活。小腦袋轉(zhuǎn)過來,翅膀撲扇兩下,格外的討人喜歡。

南康公主掃過鵓鴿,眉尾輕挑,重點關(guān)注有炸毛傾向的蒼鷹。

“瓜兒,這是你養(yǎng)的那只鷹?可是從盱眙來?”

聽到詢問,桓容表情微頓,看到鷹腿上系的竹管,咬了下腮幫,知道事情早晚瞞不住。

“阿母,這鷹是從彭城來的?!?/br>
“彭城,秦氏四郎駐軍之地?”

桓容點點頭。

不到兩息,四周溫度陡降,活似跨越初秋直接進入寒冬。

“阿母?”桓容不確定的抬起頭。

南康公主沒說話,視線掃過蒼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動物對危險有敏銳直覺,何況是往來南北,時常遇到胡人的蒼鷹。僅被掃過兩眼,當(dāng)場豎起翎羽,發(fā)出一聲鳴叫。

桓容嚇了一跳,不解的看向蒼鷹。

南康公主笑意加深,“是只好鷹?!?/br>
旋即收回目光,和李夫人一起投喂鵓鴿,方才的一幕仿佛都是幻覺。

危機感減弱,蒼鷹收起翎羽,在馬鞍上移動兩步,貼近桓容,警惕的看著馬車。

危險!

絕對不能靠近!

桓容扯扯嘴角,試探性的梳過蒼鷹背羽,解下鷹腿上的竹管,取出絹布細(xì)讀。

看過兩遍,桓使君莫名想要嘆氣。事情湊到一起,該說省了麻煩還是流年不利?

“阿母,北地又起戰(zhàn)火,幽州恐遇亂兵,兒需盡快返回盱眙?!?/br>
“是秦氏和氐人?”南康公主問道。

“不是。”桓容搖搖頭。

“秦氏和氐人目前陷入僵持,短期不會決戰(zhàn)。是北逃的慕容評和慕容垂,究竟為什么會開戰(zhàn),信中沒說。另外,有幾部雜胡蠢蠢欲動,秦兄來信提醒我,需提前做好防范,以防有雜胡趁機犯境?!?/br>
仔細(xì)觀察親娘表情,奈何看不出個所以然?;溉菔掌鸾伈?,繼續(xù)道:“此外,秦氏有意增市鹽糧?!?/br>
燕國被秦氏所滅,地盤都被后者接收,殘余力量卻未被盡數(shù)剿滅。

慕容垂盤踞高句麗,始終是心腹大患;慕容評聯(lián)合柔然王,積蓄力量,隨時可能再入中原。雜胡就像墻頭草,難免朝秦暮楚。

秦氏勢大尚罷,一旦陷入危局,轄境內(nèi)恐將人心不穩(wěn),必有胡族生出反意。

兩百年亂世,今日稱王明日成囚,今日威風(fēng)赫赫,明日淪落成泥,任由萬人踐踏,皆是稀松平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

相比之下,東晉雖然孱弱,漢家正統(tǒng)的地位卻深入人心。

哪怕皇帝只能做個傀儡,士族與皇族共天下,司馬氏的大旗始終沒倒。即便權(quán)臣外戚一個接一個粉墨登場,各方勢力在朝堂上你爭我奪,遇上外敵來犯仍會短期放下成見,齊心協(xié)力拱衛(wèi)建康。

這種凝聚力非尋常可比,足以讓北方的鄰居各種羨慕嫉妒恨。

“慕容鮮卑?”南康公主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需得加快行速。”

“不如我先啟程,留州兵護衛(wèi)阿母和阿姨慢行?”

“不用。”南康公主搖頭笑道,“我非弱不禁風(fēng)?!?/br>
李夫人將鵓鴿放到腿上,笑著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