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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悍然調(diào)集軍隊,將封鎖邊境的命令改為叩邊犯境。趁漢軍兵少,悍然出兵襲擊,殺死守衛(wèi)邊境的將兵幾十人,搶得皮甲數(shù)套、兵器若干,并入村莊和邊界城鎮(zhèn)大肆劫掠,搶走財物牲畜不說,更劫掠不少人口。梁州刺使聞訊大怒,立即調(diào)集州兵、征召青壯,并第一時間上表天子。他知道圣駕巡狩,正往西行,表書中言吐谷渾叩邊,請朝廷增發(fā)兵餉,遇戰(zhàn)事擴大,請從荊州和益州調(diào)兵。除此之外,更在表書中陳明,吐谷渾叩邊,漢中之地不太平,姑臧等地想必也會收縮城防。陛下萬金之軀,不可以身犯險。簡言之,吐谷渾腦袋犯抽,在邊界亮刀子,一陣喊打喊殺,陣勢著實不??;梁州不太平,隴西和姑臧等地恐將受到波及。秦氏定都長安不久,此前彼此友好,現(xiàn)在卻很難說。如果趁機背后插刀,必將是一場惡戰(zhàn)。桓容身為天子,身系天下安危。如他有個閃失,國內(nèi)恐將生亂。所以,想要出京巡狩,什么時候都可以。遇上如今這種情況,還是提前返回建康,莫要涉足險地為好。梁州刺使完全出于好心,也是真為朝廷著想。按照常理,接到這份上表,桓容理當?shù)纛^返回。不想馬上走,也可以暫時留在荊州,有桓豁的保護,必不會讓圣駕出半點差池。奈何天子不循常理,另有所想。接到消息之后,桓容思量半日,既沒打道回府也沒暫駐荊州,而是下令繼續(xù)西行。“為平交州亂,滅南蠻之禍,寧、益兩州州兵不可輕易抽調(diào)。荊州臨近咸陽,守軍亦不可輕動。為漢中之事,可調(diào)豫州兵,并征當?shù)厍鄩??!?/br>對于這個決定,謝安和王彪之未有異議,桓豁同樣點頭。可是,接下來的一番話,直接讓三人石化當場,震驚得半晌沒能說出話來。“吐谷渾起兵犯邊,寇我國土,傷我百姓,朕甚惡之!”說話間,桓容單手握拳,用力捶在榻上。砰地一聲,鈍響敲擊耳鼓,彰顯天子怒意。“為讓賊寇記住教訓,朕要繼續(xù)西狩,御駕親征!”什么?!謝安和桓豁瞪大雙眼,王彪之差點沒暈過去。兩側(cè)旁聽的隨駕郎君卻是面露激動,各個臉色泛紅。天子要親征,他們自然隨駕臨戰(zhàn),更能建功立業(yè)!此次出京,見識到幽州風貌、民間種種,對他們產(chǎn)生不小的影響。遇吐谷渾犯邊,腦子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回去,打得敵人丟盔棄甲,獻城割地,俯首稱臣!“陛下三思!”王彪之勸道。桓容還沒成親,更沒有繼承人,放他上戰(zhàn)場,萬一出現(xiàn)差錯,建康非亂不可。“朕意已決!”桓容挺直背脊,表情肅然,目光中帶著殺氣。“吐谷渾犯我國境,害我百姓,罪惡滔天!朕為一國之君,理當守疆衛(wèi)國民,遇戰(zhàn)事豈可退縮于后?”“古代英主皆能戰(zhàn)場殺敵,衛(wèi)國衛(wèi)民。朕不敢自比先人,為天下百姓亦要率兵親征,擊退來犯之敵!”桓容說得大義凜然,態(tài)度格外堅定,不惜以先人作比,就差拋出西漢高祖和東漢光武。這兩位生活的年代終歸有點遠,如果有必要,就近而言,他不介意將曹cao和劉備幾位都拉出來遛一遛。謝安幾人張口結(jié)舌,面面相覷。天子鐵了心,大道理當頭壓下,這還怎么勸?仔細想想,事有兩面,不可一概而論。天子登基不久,如此番御駕親征,危險的確不小,但能大獲全勝,于國朝穩(wěn)定實是有益,且能威懾強鄰,對長安亦是震懾。退一萬步講,沒人說御駕親征必須親自上陣殺敵不是?想到守衛(wèi)在桓容身邊的兩尊人形兵器,謝安等人不由得開始松動。將幾人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桓容心下滿意。暗中揉了揉右手,無聲吸了口冷氣。今后再想表示決心,什么辦法都成,堅決不能砸桌子。威武是威武,可真心疼??!第二百四十九章退路御駕親征非同小可。桓容說服謝安等人,不意味著掃清所有“障礙”,立即能揮師西征。更不意味著凡事一蹴而就,今天拍板,明天就能和吐谷渾人開戰(zhàn)。調(diào)動州兵需要時間,征召青壯民夫需要時間,籌集軍餉糧草一樣需要時間??v然有謝安王彪之等合力安排,發(fā)揮出最高效率,短時間內(nèi),依舊諸事纏身,桓容照樣無法離開荊州。不提其他,至少要等豫州兵抵達,與荊州兵匯合,組成親征大軍,御駕才能西行。如若不然,僅帶著巡狩護衛(wèi)出征,寥寥千人就要和吐谷渾開戰(zhàn),豈不是開玩笑嗎?就算桓容愿意,謝安和王彪之等也不會點頭。奈何軍情如火,吐谷渾大王子鐵了心要做出一番“成績”,在梁州邊境喊打喊殺,不到半個月時間,又襲擾三個村莊。因州兵提前防備,這幾次襲擊未能搶到多少財物,也沒能劫掠到足夠的人口,大王子一怒之下,竟下令軍隊四處放火。眨眼間,赤色的火焰席卷村落,滾滾濃煙沖天而起。嗆鼻的煙味隨風飄來,眺望遠處慘景,失去家園的百姓失聲痛哭,哭聲中夾雜著痛斥和嘶喊,凝聚刻骨的仇恨。桓容登基后,楊亮即上表請辭梁州刺使,愿赴西域守商道。桓容準其所請,下旨命其為沙州刺使,同桓氏合守晉昌、敦煌等郡,掌管州郡事務(wù)。與此同時,桓石秀幾次上表并送來私信,一心想往向西域跑。桓容分別征求過桓豁和桓沖的意見,將他由江州調(diào)往梁州,接替楊亮出任梁州刺使,持節(jié),掌梁州、秦州諸軍事。秦州是新得疆土,包括略陽、天水、南安及隴西四郡,另有半個扶風郡,是連通桓汗和西域的交通要道,也是大軍西征,運送軍糧的要道。此前楊亮讓出梁州,是經(jīng)過多番考量。漢中之地的重要自不必說,再加上一個秦州,卡主連通西域的命脈,桓氏不會輕易交給他人,至少短期之內(nèi)不會。如此一來,主動退讓總比讓人請走要好。弘農(nóng)楊氏決意扶持新帝,在西域貿(mào)易上同桓氏利益一致。為爭求長久的合作以及更大的利益,在某些方面做出讓步,以示對新帝的誠意,實為理所應當。圣旨既下,桓氏、楊氏各得其所,皆大歡喜。唯獨苦了桓石秀。奈何君命不可違,違了會被親爹和叔父聯(lián)手拍死,為小命考慮,再不愿意也得收拾行李上任。途中安慰自己,梁州不是西域,好歹離西域更近,想見識大漠風光,今后總有機會。值得一提的是,桓石秀性格灑脫不羈,遇正事絕不含糊,處理政務(wù)和軍事的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