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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朝廷想要迅速剿滅,幾乎成為不可能。隨秦璟帶兵南下,局勢又變得不同。想到雁門太守送來的書信,唐公洛左右為難,很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該不該相信,秦璟有意留他性命,而遠(yuǎn)來的南地商船就是他的生路?更讓他為難的是,如果自己走了,跟隨他的軍隊怎么辦,青州百姓又該如何?并州叛將臣服,投入秦璟麾下,麾下和百姓自然可保。自己是造反的源頭,長安豈會輕易放過。在秦璟帶兵南下時,唐公洛就曾想過,待其兵臨城下,就讓忠仆帶著自己的頭出城,望能換得麾下和青州百姓性命。可是,事情的發(fā)展出乎預(yù)料。即便留侯再世,怕也料不到如此變化。“使君,王太守同使君有舊,又曾多次資助軍糧,雖未公開反叛朝廷,卻絕非助紂為虐之人。”一名幢主言道,“瑯琊王英雄蓋世,名震草原,亦非無信之人?!?/br>秦策登基之后大封諸子,秦璟受封瑯琊王。幢主口稱瑯琊王,可見對秦璟心懷敬服。“如今形勢,青州未必能擋住瑯琊王大軍。即使能夠阻擋,死傷也將無算?!?/br>此言并非長他人志氣。秦璟十四歲臨戰(zhàn),斬下的敵將頭顱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領(lǐng)兵攻下鄴城、大破長安,率八千鐵騎追襲殘寇,平定漠南,善戰(zhàn)之名傳遍南北。青州能擋住冀州和兗州的大軍,未必能擋住朔方來的鐵騎。戰(zhàn)事起來,受苦受難的依舊是百姓。想到這一點,唐公洛深深嘆息,舉起右手,示意幢主不必再說。“我會修書一封,派人送去并州,確定瑯琊王真意。另外,此處距長廣不遠(yuǎn),勞煩孟友帶我書信前往,同桓漢來人會上一會?!?/br>“諾!”趙誼起身應(yīng)諾,當(dāng)日便點齊隨從,喬裝成一隊商人,持唐公洛親筆趕往長廣郡。事情暫時安排妥當(dāng),唐公洛下令加固城防。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秦璟改變主意,萬一桓漢中途變卦,他絕不會束手就擒。只有戰(zhàn)上一場,再命人砍下自己的頭顱獻(xiàn)上,才能保住這一城人的性命。屆時,城中人就不再是叛軍,而是殺死賊首、戰(zhàn)中起事的義軍。為堵世人之口,長安只能網(wǎng)開一面,留這一城人的性命。議事結(jié)束,謀士武將陸續(xù)散去,唯有一人留在最后,表情中帶著遲疑。“使君,當(dāng)真沒有他路可走?”唐公洛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他為盡快結(jié)束兵禍,率軍投向秦氏,一心一意輔佐秦策登基,助他震懾豪強(qiáng)。隨后主動退讓,鎮(zhèn)守青州。期間的種種風(fēng)險和利益糾葛,他不是不明白。結(jié)下太多的仇家,他也十分清楚。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鞠躬盡瘁,甚至一退再退,換來的卻是全族被滅、祠堂被毀的下場。挑起戰(zhàn)火非他所愿。然而……想到這里,唐公洛再度嘆息,對著參軍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意已決。除非保住青州百姓,否則絕不南行?!?/br>“使君!”“我造的殺孽已經(jīng)夠多了?!?/br>參軍還想再勸,唐公洛已閉上雙眼,不再多言。與此同時,一只蒼鷹自北飛來,尋至船隊??康拇a頭,盤旋兩周,發(fā)現(xiàn)桓容所在的海船,發(fā)出高亢的鳴叫,很快俯沖而下。碼頭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熱鬧景象。臨時搭建的坊市,不亞于州城內(nèi)的大市。每座木屋和帳篷前都是人頭攢動,接踵摩肩,揮汗如雨。靠近中心的兩座木屋更是人擠人,踩腳不算稀奇,甚至連轉(zhuǎn)身的余地都沒有。臨近柜臺處,幾名商人大聲吵嚷,官話和方言夾雜,漢話和胡語交織。神奇的的是,彼此都能聽懂,溝通全無障礙。只是各個臉紅脖子粗,顯然這場溝通不太友好。掌柜坐在柜臺后,笑瞇雙眼,半點沒有阻止的意思。直到有人吵嚷不過,揮舞起拳頭,才向伙計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擠上前,費些力氣把人拉開。之所以會引起這樣的場面,全因掌柜手里五顆鴿卵大的合浦珠。合浦珠本就難得,鴿卵大更是稀奇。最重要的是,這五顆珍珠是金色!確定掌柜不是開玩笑,親眼見過實物,西域商和胡商近乎瘋狂。不是有伙計阻攔,打破頭都有可能。不用掌柜開口,價格一升再升。最后的成交價,桓容聽了都是一陣咋舌。“早知道多吃幾碗飯了。”上稟的宦者有些懵。他很不明白,合浦珠的價格高和天子的飯量有什么關(guān)系?“算了,反正賺錢只是順帶?!?/br>桓容收起絹布,撫過蒼鷹背羽。后者正吃鮮rou,被打攪很是不滿,頸羽炸起,狀似發(fā)怒,終究是虛張聲勢,沒有真的發(fā)起攻擊。桓容看得有趣,再次上手。宦者驚出一頭冷汗,隨時準(zhǔn)備“舅家”。“阿兄在哪里?”“回陛下,四殿下帶人下船,正在坊市。”“哦?!?/br>桓容點點頭,很有幾分郁悶。自抵達(dá)青州,他始終留在船上,一次都沒能“腳踏實地”。不只是桓祎,賈秉和郗超都一致認(rèn)為,人生地不熟,恐不能萬全,陛下還是留在船上為好。桓容據(jù)理力爭,終究沒能爭過幾人。最后只能留在船上,看著隨行之人輪班下船,組隊去碼頭上浪,自己看得見去不了,望梅止渴,越望越渴。他知曉深淺,明白賈秉等關(guān)心他的安危。身為一國天子,隨船北上本就任性。如果以身犯險,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甚至使得計劃中斷,未免得不償失。故而,桓容再是郁悶,也只能老實的留在船上。看著岸上熱熱鬧鬧,人聲鼎沸,聽著宦者一項項回報,算著今日又有多少進(jìn)項,國庫又能添出幾箱金銀,倒也不算無聊。蒼鷹帶來的消息,無異是又一劑強(qiáng)心劑。知曉秦璟的計劃,桓容深深呼出一口氣,恍如放下心頭大石。秦璟那里搞定,長安不是問題。依照賈秉和郗超的計劃,只要唐公洛點頭,救人不在話下。現(xiàn)如今,就等著這位造反首領(lǐng)拿主意。趙誼一行來得很快,表明身份之后,被秘密帶到船上。因彼此早有聯(lián)系,證實身份真假并不難。加上有私印和唐公洛的書信為憑,桓容決定親自見他一面。上船之后,趙誼做過多種設(shè)想,奈何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桓漢天子會在船上!看著一身長袍,做士族郎君打扮的桓容,趙誼僵在當(dāng)場,瞪著眼睛半天沒說話。不是他反應(yīng)慢,實在是沖擊來得太強(qiáng),任誰都要消化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