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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張廉的背影運去,夏侯巖狠狠咬住后槽牙,看一眼關(guān)押夏侯端的帳篷,大手攥緊刀柄,用力得手背鼓起青筋。“走!”尾音落下,夏侯巖轉(zhuǎn)身就走,最終消失在夜色之中。與王休和周氏兄弟不同,夏侯端被擒后,未綁進(jìn)柵欄,而是獨自關(guān)押在一座帳篷里。帳中立有一根木柱,柱上嵌有兩根橫桿,夏侯端被綁縛其上,左手的骨頭全被敲碎,左膝蓋被挖掉,僅有半個腳掌著地。起初他尚能堅持,一個時辰后,手腳麻痹,傷口浸入汗水,痛楚難捱,恨不能當(dāng)場暈死過去。張廉沒有用太多的刑具,在打碎他的骨頭之后,更找來醫(yī)者為他清理傷口,確保不會發(fā)炎紅腫,以至于要了他的信命。“我之前曾言,凡阿父遭遇,必會千百倍報償!”張廉看著夏侯端,神情冰冷,一字一句道。他信守承諾,沒有殺了夏侯端,而是用一種讓人飽受痛苦,卻不會失去意識的方式折磨他,慢慢消磨他的意志,直到他再也支撐不住,一心只求速死。“凡從賊叛亂之人,一個不漏,全部招出。”“被叛賊屠戮的文武豪強(qiáng),盡數(shù)列于紙上?!?/br>“叛軍兵力、南門之外的城防,全部細(xì)細(xì)道來,不可隱瞞一處?!?/br>張廉一句接著一句,語速不緊不慢,語調(diào)始終沒有太大的起伏。“我招了,你會給我一個痛快?”夏侯端道。“或許?!睆埩湫Φ?。“你……”夏侯端五官扭曲,臉頰不停抖動。張廉好整以暇,示意士卒上前,換一條更細(xì)的繩子。“無需太過著急,夏侯幢主可仔細(xì)考量。”這樣的張廉,不由讓人回想起早年的張禹。夏侯端驚懼太甚,臉色慘白如紙。因為換了更細(xì)的繩索,控制不住的手腳發(fā)抖,視線被冷汗和血水遮擋,仿佛被猛獸盯上的羔羊。臨近天明,夏侯端終于堅持不住,沙啞叫來士卒,言其愿招。可是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等來張廉的影子。待到帳簾先開,進(jìn)來的卻是夏侯巖。“巖兒?”夏侯端瞳孔緊縮,頓時生出一陣喜意,焦急道,“快,放下我……”連叫數(shù)聲,始終不見夏侯巖有所動作。夏侯端意識到不對,聲音停住,仔細(xì)打量夏侯巖,激動的表情僵在臉上。“叔父,殿下賜我秦姓?!毕暮顜r開口道,“自今日起,我不為夏侯氏?!?/br>“你要叛出家族?!”夏侯端大怒。“叔父,大父起兵背叛舊主,矯詔污蔑四殿下,欲篡奪帝位,鑄成大錯??v有再多謀算,真相終究掩埋不住?!毕暮顜r深吸一口氣,道,“大父起兵之日,夏侯氏已將萬劫不復(fù)。我留下這條命,非為自己茍活,只想代大父和大君贖罪?!?/br>“笑話!”夏侯端咆哮道,“都是借口!”“叔父信也好,不信也罷。此戰(zhàn)之后,我將請命入大漠,終身不娶,絕夏侯氏血脈。以此身鎮(zhèn)守邊州,護(hù)衛(wèi)漢室百姓,死后埋骨黃沙,再不入中原半步。”話落,夏侯巖行稽首禮,旋即起身離帳,再沒有回頭。夏侯端愣在當(dāng)場,罵聲堵在嗓子眼,神情驟然扭曲。太和七年,三月號角聲起,秦兵再攻長安。借助之前打開的缺口,南門先失,騎兵如潮水涌入。無論派出再多的援軍,終不能將大軍擊退。經(jīng)過三日鏖戰(zhàn),叛軍頹勢盡現(xiàn),長安西門、東門先后告急。秦氏兄弟各率騎兵出戰(zhàn),夏侯碩死在秦璟槍下,部曲私兵盡數(shù)戰(zhàn)死。周飏被秦玒生擒,王皮卻在亂中不見蹤影。三座城門先后失守,夏侯鵬坐鎮(zhèn)的北門獨木難支。見到逼近的秦兵,看到登上城墻、越眾走出的秦璟三人,夏侯鵬不愿束手就擒,欲做困獸之斗。最終被秦璟刺傷右肩,自盡不成,綁于城頭。就在這時,城中突然升起滾滾濃煙,東西南北皆有火起。第三百章伏誅三眨眼之間,長安城內(nèi)火光四起。因城內(nèi)多為木質(zhì)建筑,又被事先潑灑油料,幾乎是遇火即燃。又遇北風(fēng)刮過,更助火勢。大火結(jié)成長龍,整座長安城都被籠罩在火光之中。烈焰吞噬掉整條里巷,濃煙彌漫,嗆得人睜不開雙眼。顧不得收拾行李,百姓紛紛從家中逃出。有人以濕布掩住口鼻,尚能保持清醒。有人慌亂之下全無防備,沒跑出多久就咳嗽連連,雙眼刺痛,最終倒在地上。正混亂時,有穿著皮甲的私兵沖入人群,口中高喊:“殿下有命,城中人一個不留,祭祀先帝!”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雪亮的刀鋒已然落下。慘叫聲四起,雪光飛濺。接連有人栽倒在地,都是一刀斃命,下手毫不留情。見此情形,人群頓時一片嘩然,手足無措,又驚又懼。不敢相信秦氏兄弟會下這種命令,然證據(jù)在前又不得不信。“一個不留?真的一個不留?”“這是要屠城?!”“殿下下令?哪位殿下?”驚恐之中,無人會想到事有蹊蹺,是有人栽贓嫁禍。生命受到威脅,第一反應(yīng)都是轉(zhuǎn)身就跑,拼命逃開落下的長刀,逃出城去!私兵追在人群之后,不停揮舞著長刀。無論男女老幼,皆是舉刀就殺,沒有半點憐憫。有婦人為護(hù)住孩子,不惜以身擋刀,惡徒猶不干休,將孩子從死去的婦人懷中拽出,一刀穿透胸腔。死去的人越來越多,血光彌漫,人群陷入徹底的恐慌。伴著火光不斷逼近,眾人的恐懼達(dá)到極點,慘叫聲、哀嚎聲和稚兒的啼哭聲響成一片,恍如人間地獄。沖向城門時,遇到救火的百姓,更是連聲高呼:“殿下要屠城,還救火作甚,快逃命??!”面前人不明所以,仍是挑著扁擔(dān),提著水桶,愕然的看向眾人。“殿下下令屠城?哪有這回事?”見對方不相信,又立在路中間,逃命的百姓顧不得許多,沖上前將人撞開。男子不提防,被撞個正著,扁擔(dān)落地,水桶傾倒。來不及起身,就被人群踩踏而過,瞬間沒了聲息。“大郎!”見此一幕,驚呼聲驟然響起。見到親人陷入險境,男子的家人立刻沖上前,還有一同救火的鄰居,和撞人的糾纏在一起。“放開!”一方拼命想要逃出城,一方死命攔住,“害了人命還想走?!”憤怒和恐懼的情緒交織,雙方很快撕扯在一處,竟有搏命的架勢。私兵混在人群中,舉刀亂砍,不忘高聲喊道:“殿下要屠城,祭祀先帝!快跑啊,跑出去才能逃命!”“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