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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的家。白撿了一條命,就應(yīng)該好好珍惜活下去。他這條命也不算是白撿的,跟他一起穿越的還有一個綁定的“城市建設(shè)系統(tǒng)”,時不時在他腦海里用電子音催促道:“快選擇一個地方建設(shè)你的城市吧!請務(wù)必嚴(yán)格選址建城,城在人在,城毀人亡。”“最后倒計時還剩下四十六天,請快速選址建城,否則系統(tǒng)自毀?!?/br>這不,又開始在他腦海里循環(huán)催促了,城在人在,城毀人亡,他能穿越重生應(yīng)該也是多虧了這個系統(tǒng),以后他的生命就和這個系統(tǒng)綁定了。船終于橫渡過江抵達(dá)陽州地界,六艘大船靠岸停船,各船士兵們有序下船卸貨,糧草、兵器和馬匹,還有蕭玉和的嫁妝,一箱箱,一件件地搬運下來。段樞白抱拳感謝船隊負(fù)責(zé)人:“替我謝謝宣州太守?!?/br>圓臉的船隊負(fù)責(zé)人同樣作揖施禮:“太守大人吩咐在下送段大人一行過江,如今已順利抵達(dá)陽州,屬下這就回航復(fù)稟大人。”“這位大哥不如留在陽州歇息一晚,明日橫渡過江?!?/br>負(fù)責(zé)人憨厚地笑了笑:“不了,家中有事,我等今日還要連夜趕回宣州?!?/br>“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多留大人,請將我的謝意帶給孫大人?!?/br>“一定一定?!?/br>陽州江邊碼頭荒涼,顯是許久不用,近日下了幾場小雨,地面濕滑,濕黃的泥巴黏黏答答,人走上去,便能深深凹下去一個腳印,秋然扶著蕭玉和下船,蕭玉和一身錦衣佩環(huán),他看著精致鞋尖上的黃色泥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下船的時候,段樞白已經(jīng)換上一身整潔的月白色貼身勁裝,外表氣質(zhì)凜然,非常有精神,還有那高人一等的身材,段樞白估摸著自己快兩米高,哪怕在一群大漢之中,也是鶴立雞群。他笑著送走船隊隊長,回過身來,陽城的縣令秦海珠慌忙上前來告罪:“段大人遠(yuǎn)道而來,在下有失遠(yuǎn)迎?!?/br>段樞白將他扶起來,笑著客套道:“無需多禮,以后管理陽州,還需要秦大人幫忙。”段樞白注意到這個秦海珠縣令,看起來四十幾歲,外表和戲劇里唱戲的判官老爺子似的,整個人又黑又腫,跟地里的茄子差不多,段樞白樂呵呵的和他交流,了解陽州的情況。段樞白cao著一口半白不古的話,臉皮堪比城墻還厚,反正之前的段樞白肚子里也沒有半點墨水,說話就是這般地不文不雅,所以他也——無所畏懼。現(xiàn)在到了陽州地界,他可是有身份的“陽州太守”,太守是什么?那是一州之長官,換句話來說,陽州最大的官就是他,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里,他就是老大。段樞白和秦海珠幾人一邊向陽城走去,一邊言笑晏晏,秋然和蕭玉和則坐上了馬車。“去歲鬧蝗災(zāi),逃的逃,餓死的餓死……唉,還有一窩山匪????!?/br>從秦大人的口中得知,段樞白的陽州太守之位還真是凄慘,他管轄的地界陽州,由于陽州臨海,??懿?,有大半的土地已經(jīng)被??芙邮?,除了東南的海寇,陽州中西部鬧山匪強盜,這般來看,他所能接管的地盤就是北邊陽城附近的一小撮方圓之地。朝廷已經(jīng)兩年未收到陽州的稅收,再加上北方叛亂,無暇顧及陽州,而今的陽州,幾乎成了一個被放逐之地,小皇帝能想起把他扔這地方來,還真是物盡其用……換句話說,就是把他發(fā)配邊疆了。一行人走進(jìn)陽城,段樞白簡直不敢相信,隔壁宣州一派繁華富饒之景,僅僅一江之隔的陽城,居然是這般的凄涼蕭瑟,道路冷冷清清,雖有行人走過,但他們的臉上沒有半點喜色,全都是一臉愁苦凄惶的樣子,更讓段樞白驚訝的是,整座城里,居然找不到一個胖子,全都黑瘦黑瘦,和干柴似的,扔進(jìn)火里,直接就能燒起來。坐在馬車中的蕭玉和掀開車簾,觸目可及地就是這般萎靡衰敗之景,和京中的繁華相比,陽城可謂是人間地獄,街上的行人如同行尸走rou一般,臉上半點笑容也無,想到自己未來就要在這里生活,他的心緊了一下。聽秦大人口中說,陽城是附近最大的縣城,而今只有幾千人生存在這里,這幾年天公不作美,陽城更是慘上加慘,天災(zāi)人禍不斷,年初下冰雹,房屋塌了一片,百姓死傷無數(shù),根本沒有人來管,“朝廷不管啊……唉,如今,可算是盼著太守大人您來了?!?/br>段樞白笑笑不說話,他忽然注意到路邊糧店,聽那店主和客人的話,糧食的價格居然六七十文一斤,要比宣州貴上數(shù)倍,這可真是……百姓吃得起飯嗎?難怪城里面行人的臉色慘淡,實在是生活艱辛。“對了,大人,請恕在下無能,這……陽城的住房不夠,您帶來的兵將沒有安置的地方……”秦海珠的臉上充滿了為難之色。段樞白:“無礙,讓將士們在城外下營扎寨?!?/br>秦海珠猶豫地說道:“近幾日來陽城恐有暴雨?!?/br>“這倒是麻煩了?!?/br>段樞白回頭吩咐張長樂,讓他帶人搶修垮塌的房屋,盡量讓將士們在屋中安置。段樞白謝絕了秦海珠邀請他入府安歇的邀請,和將士們一起住受冰雹襲擊的衰敗房屋。蕭玉和跨過一堆石瓦碎片,艱難地走進(jìn)屋內(nèi),身后的幾名士兵抬著幾箱子嫁妝進(jìn)門,放置在窗邊,屋子里還有一架老舊的木床,蛛網(wǎng)灰塵已經(jīng)被人清理過,但空氣中還是有一股發(fā)霉的氣味。秋然在嫁妝木箱上鋪上金色的絲綢,讓自家嬌貴的公子坐在上面休息。“這樣的房子,這樣的床,哪里能住的了人,我要去跟段將軍說說,可不能委屈了公子?!鼻锶话欀碱^憤然道。第3章發(fā)現(xiàn)“你別去?!笔捰窈瓦B忙阻止秋然,接而喪氣道:“去了也沒用。”秋然在原地跺腳兩回,終是放棄。段樞白帶著士兵們巡視垮塌無人居住的房屋,矮個里挑高個,找到幾間勉強能居住避雨的屋子,身先士卒帶人清理瓦片廢墟,修補漏墻破瓦,他安撫兵將道:“兄弟們先將就幾天?!?/br>跟來的一百五十名士兵都是段樞白的心腹,對他忠心耿耿,不然也不會愿意跟著他千里迢迢來到陽州就職,投桃報李,段樞白自然不能虧待他們。張長樂帶著伙頭兵來分發(fā)晚飯,抬著一箱箱蒸籠,騰騰的熱氣驅(qū)散了陽城的陰冷。天色-欲黑,老天烏蒙蒙的,似是要鬼哭狼嚎,段樞白同修房子的人一起喝了兩杯熱酒,在蒸籠里拿了兩個熱饅頭,大步往自己的住處走,在外人眼中看來,他和蕭玉和是夫妻,自是要住在一起的,而且現(xiàn)在這情況,哪里還能有多余的住處。段樞白愛酒,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酒。剛喝了幾碗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