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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著衣擺搖動,他墨色的齊腰長發(fā)翻飛起來,發(fā)絲間的玉玨散發(fā)出圓潤的光,晾曬起來的一件件衣服在陽光下還滴著水,連成成片的水漬。四周山坡連綿,遠眺過去皆是一片綠意,看得人心曠神怡,日頭打在身上也不嫌熱乎,悠悠的清風帶著青草的香氣。他捶捶腰,秋然蹭到他跟前和他耳語道:“已經(jīng)送過來了?!?/br>蕭玉和兩人互換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一起回到了木樓。段樞白正在擦窗戶,瞧見他們倆回來了,將手頭抹布扔到一邊,獻寶一樣的說道:“看吧,房子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br>之前奇奇怪怪的氣味已經(jīng)全部散去,風從窗戶外邊吹進來和另一邊形成對流,房間里都是清新的木頭香氣,和之前相比,簡直有天翻地覆的差距。只是,房廳里空蕩蕩的,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就一張破桌子和爛板凳。蕭玉和如同檢閱士兵的長官一樣,左右打量了一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段樞白臉上掛著笑臉,瞧見蕭玉和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總算是……過關了吧。“勉強行了,等會兒我還要收拾一遍,不過現(xiàn)在嘛——”蕭玉和將視線投到段樞白身上。段樞白臉上的笑容一頓,他怎么突然覺得后背有些毛毛的,“現(xiàn)在怎么樣?”蕭玉和給了秋然一個眼神,自顧自地挽起了衣袖,段樞白臉上的笑容換上了驚恐,他忍不住后退三步:“你想干什么?。。????不要扒我衣服?。?!喂喂,講點道理,不要脫不要脫,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我自己走我自己走——老大,我叫你大哥,不要脫了,我自己來?。 ?/br>“那啥——我們打個商量,我自己洗成不成。”沒得商量,一桶水直淋淋地從段樞白頭頂一潑而下,段樞白雙手抹開臉上的水珠,濕透的頭發(fā)黏在英俊有棱角的臉上,黑亮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他嘴里噴泉一樣地吐出一口水,抬手撈開擋住眼睛的濕發(fā)。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個兩人合抬進來的大浴桶的第一個臨幸者。身上只剩一條長褲的他被蕭玉和兩人趕鴨子似的推進浴桶,一桶桶水直淋而下,浴桶里的水位越來越高,段樞白生無可戀地待在浴桶里,蕭玉和實在不講道理,可偏偏他自己也沒理,如果不是段樞白確實嫌丟人外加還沒修到?jīng)]臉沒皮的最高境界,他就直接動手了。隔著水汽看著眼前的嬌嬌公子,武力值再高他也對他下不了手啊。段樞白死魚一樣的靠在浴桶邊,身后的蕭玉和正在給他洗毛梳毛,段樞白覺得對方手法是練過的,也許在家里沒少給寵物狗洗毛,修長細嫩的手指在肌膚上游走,段樞白幽幽嘆了一口氣,反抗不了,那就只能乖乖受著了。一桶水洗完換新的,蕭玉和拎著一個花籃,撒鹽一樣地往段樞白身上傾倒紅嫩花瓣,死魚一樣的段樞白活過來了,據(jù)理力爭道:“喂喂,過分了啊,我一個大老爺們,洗什么花瓣澡,你是想熏死我么??”想到一身花香的自己,段樞白一臉惡心,他寧愿去滾一身泥巴。蕭玉和冷哼一聲:“活該?!?/br>段樞白從水里撈出花瓣往外扔,蕭玉和不生氣也不阻止他,冷著臉提著個花籃繼續(xù)撒,看是你扔的快還是我撒地快。段樞白扔了幾捧花便作罷,他覺得自己和蕭玉和此時的模樣,和兩個四五歲小孩互相扔泥巴有什么區(qū)別,再這么僵持下去,他這澡要洗多久?花瓣澡也洗了,段樞白給蕭玉和遞了個眼神:你滿意了吧?蕭玉和燦爛一笑,掏出來了終極武器,段樞白臉色大變。當蕭玉和試圖在他硬邦邦的肌rou上涂抹百花雪脂香露時,段樞白終于忍受不住了,黑著臉裹著衣服腳一抹油,逃也似的竄出了木屋,外面暖風一吹,熏的身上花香蒸騰,段樞白連打數(shù)個噴嚏,他在心中暗道:這嬌狐貍實在太懂怎么惡心他了。看著段樞白狼狽逃竄的身影,留在原地的蕭玉和靠在木桶上笑得不能自己,直笑彎了腰,半點形象也沒有了,笑得肚子都疼了的他渾身顫抖地收起終極大殺器,然而突然不小心嗅到終極大殺器飄出來的氣味,自己也被那極其濃郁的香氣熏的連打數(shù)個噴嚏。兩人同時揉了揉鼻子。段樞白心知木樓是暫時不能回去,快步走去臨時的辦公堂,讓人去叫張長樂以及四個小隊長來開個臨時會議。段樞白坐在主位上喝著茶等人,五個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分別坐在左右兩邊,一伙人都是中午喝多了酒,午睡了一覺被叫過來開會,支勇軍中午喝多了,此時臉上還帶著酡紅,跟猴子屁股有得一拼,段樞白聞聞他們身上的酒香,再想想自己身上的花香,心下有些羨慕。幸好這屋子里酒香濃郁遮住了他身上的味道,不然他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段樞白如此慶幸地想到。在來之前,他特意站在風口吹了很久,自覺身上香味散去之后才來的,然而他忘記了,人的嗅覺是有鈍性的,聞慣了某種氣味,他自個兒就聞不出來了。于是他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的味道香得嚇人,小隊長們只是瞅著他臭烘烘一臉嚴肅的表情不敢開口,其實心里都在犯嘀咕,唯一大膽的張長樂還被他連著警告了兩回,現(xiàn)在也悶著不出聲,在這樣掩耳盜鈴的情況下,在一片花香酒香的交織中,臨時會議開始了。段樞白開口問:“早上鬧事的那一堆人呢?”一小隊隊長王五笑了笑:“將軍你是不知道,早上還和殺父仇人似的兩個,現(xiàn)在親如兄弟都快拜把子了,咱男人間的感情,本來就是打出來的?!?/br>段樞白點點頭。“咱今天中午這個酒會也確實辦得好,我瞧著兄弟們之間的感覺都拉進了不少?!?/br>段樞白一笑道:“我走后沒出什么大事吧?”五個人搖搖頭,異口同聲地答道:“沒有沒有?!?/br>張長樂補充說明:“大家喝酒吃菜,好著呢。”四個小隊長瘋狂點頭。除了聚眾群聊將軍和夫人的八卦以及輪流成排偷窺夫人外加賭博混不吝的將軍今晚會不會被大家公子出身的夫人轟出木樓外,真的沒有其他的事情發(fā)生。段樞白痛心惋惜道:“今中午本以為能和眾將士痛飲三百杯,卻沒想到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著實太可惜了?!?/br>五個大漢瘋狂點頭:“是是是?!?/br>段樞白總覺得不太對勁。第14章打趣段樞白強行忽略掉那股不對的感覺,清了清嗓子道:“每個人都來給我匯報一下各自的情況吧?!?/br>一小隊隊長王五先道:“昨天下午為止,兄弟們一共開荒了一千二百畝地,其中有四百畝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