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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定是夫人親手做的,瞧瞧衣服上的針腳,細細密密一片,說明咱夫人的繡工一等一的好,將軍真是娶了一位好夫郎?!?/br>“夫人親手做的衣服果然妙哉?!?/br>“這針線,比俺家婆娘好多了?!?/br>“……”段樞白直聽著牙酸,這衣服是蕭玉和帶來的不假,但他可不相信這是嬌少爺親手做出來的,一定是在哪家店鋪買的,光是想象一下嬌嬌公子玩弄針線的模樣,腳底下就生出一股涼氣,可怕,寒顫。“行了行了,你們別說了,這么晚了去食堂吃飯吧?!倍螛邪紫日酒饋?,走了兩步到門口,剩下的五個人也陸續(xù)起身預(yù)備離開。“是是是,吃飯去,老張我肚子早就餓了?!?/br>“我也餓了?!?/br>五個人肩膀搭著肩膀哥倆好地向著路口盡頭的食堂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段樞白回頭看了眼扎堆走的一伙人,轉(zhuǎn)身走回兩步勾上了張長樂的肩膀,豪氣萬丈道:“走!一起吃飯去?!?/br>張長樂停下來疑惑道:“將軍,你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跟著我們這群光棍一起吃食堂。”江柏擠眉弄眼:“就是,這家里啊,肯定有小廚房?!?/br>王五搖頭嘆氣:“我們就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了——勇軍啊,咱倆等會來喝兩杯?!?/br>一向老實的支勇軍誠懇道:“將軍,您快回去吧,要是耽擱久了,咱夫人又得生您氣。”“就是就是?!?/br>“……”被擠兌在原地無話可說的段樞白靜靜看著這五個老哥們將他棄之不顧,他甩甩馬尾,頭疼萬分,就算是逃避再久,還是得回去。第15章吃飯站在道路邊進退兩難的段樞白被冷風吹了一陣,嘆了口氣,下定決心回木樓應(yīng)對蕭玉和。張長樂他們說的對,他是該回去,就軍隊伙夫做的飯,嬌少爺鐵定吃不慣,指不得又要摔碗鬧別扭,他還是先回去穩(wěn)定穩(wěn)定情況。別又鬧起來被一眾人看了笑話。段樞白看著遠方落日狼嚎一聲,以“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架勢毅然決然地回頭面臨慘淡的人生,一個轉(zhuǎn)身,向著遠處的雙層小木樓走去。段樞白推開門,正好撞上蕭玉和抬頭看他的眼神,蕭玉和瞧見他笑了笑,溫聲道:“回來了,正好飯菜剛剛準備齊全?!?/br>屋子里已經(jīng)點上了兩根紅蠟燭,紅亮的火光照在段樞白身上,將他的身形襯托地更加俊朗挺拔,尤其是一身瀟灑的戎裝,蕭玉和欣賞地點點頭,總算是人模狗樣了一點,像個威名赫赫大將軍的樣子。他低頭在小方桌上布菜,招呼段樞白過來凈手吃飯。蕭玉和顯然也換了一身衣服,淡黃色的家居服,玄色暗紋腰封將他的細腰勒得更加纖細瘦弱,長長束起的頭發(fā)放了下來,只用一根黃絲帶隨意綁了一束,齊腰的墨發(fā)搭在肩頭,更襯地他唇紅齒白,艷麗無雙。段樞白洗了手,手腳僵硬的坐在木凳上,和蕭玉和面對面坐著,不管他怎么思量,還是覺得自己即將迎接一場鴻門宴。方桌上放置著七道菜肴,如意卷、釀豆腐、素炒三絲、四喜丸子、清燉鱸魚、糖醋魚塊、竹筍湯,桌面上熱氣騰騰,香氣飄散,刺激地人食指大動,味蕾飄散。這幾道菜,從外表模樣來看,都挑不出什么錯處。秋然端上碗筷,蕭玉和纖纖素手一路布碗置筷,他用木勺在裝飯的木桶里舀上滿滿的一碗飯,放置在段樞白跟前,擺上木筷,再在段樞白手邊放上一竹筒酒,蕭玉和笑著眨眨眼睛,催促道:“吃啊?!?/br>有菜,有飯,還有酒,受寵若驚的段樞白麻木地捧著碗扒飯。“你別光吃飯,還有菜?!?/br>就算是有毒,我也得吃,段樞白木木地想到,他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如意卷,如意卷外表已被炸的金黃,一股誘人的香氣刺激著鼻翼,他低頭咬了一口,炸酥了的表皮香脆可口,內(nèi)里的rou餡松軟,火候正到好處,嬌嫩的軟rou和脆酥的表皮在舌尖跳動交織,兩相搭配起來,實在好吃至極。他又嘗了一口釀豆腐,香嫩柔滑,清燉鱸魚,沒有半點腥味,魚湯濃郁誘人……桌上的每一道菜,無一不像是酒店里的大廚精心制作而成。段樞白睜大了眼睛,既驚且疑道:“這是……誰做的?”難不成是去哪里買來的?端著碗筷的蕭玉和眨了眨眼睛,歪著頭沖著段樞白調(diào)皮一笑,不做任何回答。段樞白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站在蕭玉和身后的秋然插嘴道:“姑爺,這些可都是公子親手做的?!?/br>親手做的?段樞白驚得掉到地上去了。蕭玉和瞧見他驚得下巴都掉了,得意洋洋地翹起尾巴,仰起頭將尖尖的小下巴對著段樞白。秋然又道:“公子為了做這些菜,手都燙傷了?!?/br>蕭玉和聽了連忙放下碗筷,抬起受傷的右手來補充道:“都怪那廚房的灶臺不好,我用不習(xí)慣,手才會受傷,趕明你讓人再重建一個?!?/br>那焦急的小語氣就像是在解釋自己受傷的原因可不是他廚藝功夫不到家,而是基礎(chǔ)設(shè)施不完善。段樞白有些暈乎乎地點點頭,傻傻應(yīng)答道:“好,你說什么我就建個什么樣的給你。”他沒想到這個嬌少爺還真會做菜,還做得這么好吃,怪不得那天會嫌棄飯菜不好吃。段樞白突然想起張長樂打趣說蕭玉和的針線好,難不成他真的會?應(yīng)該不可能吧,會個廚藝已經(jīng)夠讓人驚訝的了。蕭玉和輕輕一笑,拿起竹筒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我做的菜好不好吃?”段樞白不吝夸獎道:“好吃好吃,手藝上佳?!?/br>“算你有眼光?!?/br>段樞白低頭默默奮戰(zhàn)扒飯。“哎——”蕭玉和提醒道:“你小心點,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新做的,可別弄得和你之前那堆破衣服一樣,我在洗衣服時,看到好些個洞,趕明給你補一補,你說說你一個大將軍,太守大人,穿著那破洞衣服也不嫌丟人?!?/br>段樞白低聲應(yīng)了,吃飯的動作文雅了許多,他實在是被接連而來的大棒敲得頭昏眼花。他面前吃的飯菜,是嬌少爺親手做的,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對方親手做的,一時之間,無數(shù)思緒涌上心頭,段樞白借著眼角的余光打量廳堂的景象,和他離開的時候相比,已經(jīng)相差萬分,滿堂堂的擺滿了東西,不似他孤家寡人住的那十幾天。他差點認不出他的狗窩。隔著紅艷的燭火,看見蕭玉和水盈盈的眼眸,一種奇妙的感覺自他的胸膛發(fā)出,流轉(zhuǎn)至四肢百骸。段樞白少小離家,孤身一人背井離鄉(xiāng)十幾年,他與家人漸行漸遠,某些被他刻意壓抑忘記的情感突然迸發(fā)流淌出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