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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瞧見他羞憤欲死的表情,福至心靈地明白了整個過程,原來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家的玉和想了什么,明白了一切的段樞白嘴角掛著笑容,把人按在角落里逼問道:“‘我’剛剛在船艙里做了什么?”鴕鳥蕭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沒聽到。”“我什么話都沒說?!?/br>“我還在睡覺,你不要打擾我?!?/br>鴕鳥三連完畢。段樞白見他都恨不得往地里鉆了,見勢收回了笑容,伸過手去老鷹捉小雞似的把人抱緊懷里,蕭玉和掙扎不已,段樞白長臂箍著他不許亂動,掙扎間蕭玉和的衣裳亂了,段樞白去給他整理,觸手間一股濡濕出現(xiàn)在對方衣擺。段樞白啞然:“玉和,你……”蕭玉和腦子里嗡嗡嗡一瞬間空白,羞憤欲絕的他破罐子破摔,將自己扎進(jìn)段樞白懷里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他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幻覺他還在夢里沒有醒過來。你永遠(yuǎn)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段樞白失笑,蕭玉和都羞成這樣的了,為了不讓他難堪,段樞白決定還是將這事揭過不提。“乖,玉和,你再睡半個時辰就到了?!?/br>馬車度過城門,在建興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棧門口停下,蕭玉和不愿意下馬車,段樞白只好攔腰抱著人下車,跟著的士兵們眼觀鼻鼻觀心,全然相信他們家夫人從陽州一路睡到了宣州。在客棧里沐浴換了衣服,蕭玉和這才扭扭捏捏跟著段樞白下樓去逛街。段樞白摟著蕭玉和走在街上,后面跟著四個士兵和秋然,段樞白昂揚(yáng)著頭大步向前,蕭玉和半低著頭看自己腳尖。這畫面在旁人眼中看來,無異于英俊的夫君在一旁呵護(hù)著,漂亮的夫郎羞澀著不敢抬頭看人。路過的人在心中想到:這一對一定是剛剛新婚的恩愛夫夫。他們逛到了一家玉器店。蕭玉和在柜臺前選玉石,看見一水水自己喜歡的玉,他的興致由低到高,拿起一塊羊脂白玉,手中的玉溫潤滋澤,幾乎瞧不出雜質(zhì),他歡喜道:“我要用它做兩個玉扣子?!?/br>掌柜地在一旁喜笑顏開,這一定是個大客戶:“小夫郎真是好眼光!”段樞白不懂玉,陪著他慢慢挑選。“這些都要了。”最后,蕭玉和選了兩塊錦鯉花鳥形青玉玉佩,以及一塊翡翠手鐲,外加專門定制了些許玉石衣飾制品,買了一堆東西,蕭玉和眉開眼笑,囑咐道:“秋然,付錢。”秋然出列點(diǎn)頭:“是,公子?!?/br>秋然正待從懷里拿出銀票,段樞白阻止了他,往身后遞了個眼神,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瘦高個朱波欽點(diǎn)頭,向掌柜支付了錢財。就一會兒,上千兩銀子流水一樣的逝去。“走吧,去下一家店逛逛?!?/br>又是一家玉器店,蕭玉和在一堆玉器里挑挑揀揀,這個不好,那個也不好,這塊青玉不夠細(xì)致,那塊白玉有瑕疵,“這個……還是算了吧,不買了。”那掌柜氣的吹胡子瞪眼,瞧著是個大客戶,其實(shí)是個小氣鬼。段樞白也被蕭玉和的突然小家子氣弄得眉毛一挑一挑的,拍板道:“我夫郎摸過的,都包了?!?/br>掌柜的笑得牙不見眼:“好勒!”蕭玉和臉上的表情僵了,焦急的他正待說什么,就被段樞白拉到一邊拍了一下屁股:“方才還是個花錢如流水的小少爺,現(xiàn)在怎么小氣吧啦成這樣。”蕭玉和欲言又止。段樞白摸摸他的頭:“你家夫君雖然經(jīng)常下地干活,但他可不是個窮苦人,想要什么夫君給你買,用不著掏自己的嫁妝錢。”“我有很多錢?!?/br>蕭玉和這話不假,他母親是富商之女,他們這一房,雖然沒權(quán)沒勢但就一個優(yōu)點(diǎn)——不差錢。他從小就是錢堆起來的玉石滿身小公子。娘親給他攢的嫁妝里,有好幾個莊子,因蕭玉和要遠(yuǎn)嫁陽州,他娘親給全折合成銀票讓他揣著。蕭公子可是個大富豪。段樞白輕點(diǎn)他的眉心,“自己留著,夫君給你花錢,不用省著?!?/br>蕭玉和笑了,握住段樞白的手,眨巴眼睛看他:“可是玉和想給夫君省錢?!?/br>“玉和,你怎么這么招夫君喜歡呢?!?/br>……兩人歡歡喜喜地買了東西走在街上,蕭玉和挑完了玉器和段樞白在路邊的街道上一邊吃糖炒栗子一邊閑逛,段樞白隨手剝了個糖炒栗子喂到自家夫郎嘴邊。“那邊,人在那邊?!?/br>一隊(duì)官兵從他們身邊走過。“把他抓起來,押去太守面前問罪?!?/br>第32章緣故官兵的嚷嚷聲在鬧市中響起,驚擾了無數(shù)過客,不愿意多事的腳步匆匆離開是非之地,好事之客則停在一旁看熱鬧。段樞白腳下步子一頓,順著來聲處看去,四個衣裳齊整的建興守衛(wèi)將一名清瘦俊朗的青年團(tuán)團(tuán)圍住,正待捉拿他前去太守跟前治罪。那青年一身簡單青衣,嘴角依稀有胡渣,手上提著一壺酒,全身氣度落拓風(fēng)流至極,他被官兵圍住,眼神里沒有一丁點(diǎn)害怕,還優(yōu)哉游哉喝了一口酒。段樞白看清那青年的面容,雙眸登時一亮,蕭玉和扯他的衣袖:“夫君,怎么了?”蕭玉和咽下口中的糖炒栗子,他的好奇心不旺盛,對眼前的亂狀并不在意,但他細(xì)心地注意到夫君好像被街邊的事吸引住了。“沒事?!倍螛邪讓χ矒嵋恍?“我們過去看看?!?/br>他來宣州挖墻腳,這鏟子還沒挖,墻角自動塌了?段樞白認(rèn)得那青年,那青年名叫符千席,宣州落魄世家子弟出生,他家道雖然中落,但他才學(xué)過人,為人爽朗,善于結(jié)交朋友,在宣州一帶極有名望。符千席曾受朋友鼓動前往京城投去國舅爺覃元門下,段樞白也曾是國舅爺門前的紅人,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符千席在覃元門下待了十?dāng)?shù)日,意識到國舅爺并非可追隨的明主,繼而甩甩袖子回了宣州。廣交好友……段樞白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帶著蕭玉和走上前問道:“官差大人,請問這人所犯何事?”領(lǐng)頭押解的官差回頭看他:“你是何人?”符千席驚訝脫口:“段將軍?”顯然符千席也是認(rèn)得段樞白的,但他對段樞白可沒有一點(diǎn)兒好印象,這個覃國舅門下的走狗,好大喜功,恣意妄為,以為自己手里拿了一桿槍,就能捅破天嗎?遭受上位者厭棄是遲早的事,他被發(fā)配去陽州實(shí)屬活該。當(dāng)初得知段樞白被派往陽州,符千席私下里嘲笑過他好幾次。但是現(xiàn)在想想……符千席在心中暗道:這個狗屁莽夫還真走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