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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字,即使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普通字體,也勉強(qiáng)能夸上一通。符千席真驚訝了,他未來的主上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更有學(xué)識文化一點(diǎn)。段樞白眼睛一亮,真實誠意地夸贊道:“你這人,真有天賦。”符千席:“???”這時張長樂走了進(jìn)來,掃一眼符千席,用“你走大運(yùn)”的眼神看他:幸好你沒見過將軍當(dāng)初的字體。符千席收了就任書后,段樞白沒讓他立刻上崗,大魔頭十分大方體貼地讓他先回去好好收拾東西,安歇一個晚上再來辦公。符千席從軍訓(xùn)營里搬出去,笑得牙不見眼,為了慶祝這普天同慶的日子,他整整喝了一晚上的酒,有酒就是娘!他再也不用掃地澆水挖坑種菜清理豬圈跑圈傻站蛙跳搞內(nèi)務(wù)咯!段樞白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地看著符千席離開,當(dāng)符千席的背影徹底消失后,他大笑一聲將桌子上堆疊的文書全部掃到地上,整個人一翻身坐上了桌子,長靴在半空中蕩啊蕩,拿起酒囊仰頭喝一口酒。他的手指吧嗒吧嗒在桌面上劃過,回過頭來看張長樂:“長樂,我們的苦日子徹底結(jié)束了!”張長樂卻沒這么開懷,提醒道:“將軍,只多了符千席一個人,這么多公務(wù),哪里處理的完?”最多能讓他家將軍偶爾偷懶一下,他老張,該怎么干苦力還是得怎么干苦力。凄慘。段樞白撲哧一聲笑出來,他從桌子上跳下,跑到張長樂邊上勾肩搭背道:“你傻不傻啊,以后那些瑣碎的公務(wù)全交給符千席?!?/br>“全交給他?”張長樂嘴巴張開地能吞核桃,符千席不過是罵了將軍幾句,將軍要不要對他那么狠。段樞白理所當(dāng)然道:“那當(dāng)然了?!?/br>“您就不怕他撂擔(dān)子不干了?!?/br>段樞白哼笑一聲:“上了賊船,還有出去的道理嗎?那他就只能掉海里去了?!?/br>“長樂,你且看著吧,有了第一個符千席,自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你我,就此解放了!”第二天,符千席上崗的時候,好不容易長了點(diǎn)rou的小身板差點(diǎn)被堆積如山的公務(wù)壓死,他單知道新陽城的管理混亂,卻沒想到會混亂成這個模樣,最近人員來的太雜,公田私田混合在一起交織分不清,還有陽城的稅務(wù)以及戶籍管理,根本亂了套。就先不說這些,還有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什么?全讓我來處理??”符千席不可置信地大叫道。什么叫他來看著辦?問將軍去哪了,說是帶人去附近山頭野外訓(xùn)練了,問張副將,人也找不著,其他幾個隊長,更別說了。支勇軍:“啊?我不認(rèn)識幾個字啊?!?/br>符千席:“……”他認(rèn)栽了。看來他之前高估了自己,還以為自己是個樂淘淘的小豬仔,實際上人家把他當(dāng)成任勞任怨的大水牛。他哪里是從魔窟里逃出來,他明明是從一個小賊船上了另一個大賊船,如山的公務(wù)壓在肩上等著處理,周圍還沒人幫忙……符千席埋頭在公務(wù)里,暢想一下未來,如果一天天這樣下去,他遲早英年早逝過勞而死。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死道友不死貧道,符千席決定寫信,找好朋友來幫忙。說做就做,符千席拿著紙筆運(yùn)用春秋筆法大,寫了一大串書信,內(nèi)容大抵是這樣的:我在陽州找到我一生要效忠的主上了你們快來看看啊這里非常好山好水好政治清明百姓還特別真誠善良快來這里實現(xiàn)政治抱負(fù)吧云云……“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我這是入套了?!狈锌馍闲欧?,沒辦法,他上了賊船,也只能跟著賊頭子助紂為虐了。符千席派人將這幾封信送去宣州。段樞白知道了這件事,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附上蕭玉和給母親的家書,快馬加鞭地叫人送去。“會下蛋的母雞,才是好雞?!?/br>宣州南慶府,城外三里處某地開滿了菊花,一簇一簇的菊花傲霜開放,星星點(diǎn)綴,燦若金華,看得人心頭傲骨叢生。南慶名士施綽頤是一個愛花人士,生平最喜歡春天,飽覽百花,而今秋日萬花凋零,他也不禁心情郁卒,漫不經(jīng)心地行走在燦爛的金黃中,喝茶賞菊花。他在賞花宴中遇見了一位成海翔成公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這位成公子據(jù)說先前曾是京城成廷尉家的公子,成廷尉受了國舅爺一案的牽累,被貶了職,下方歸鄉(xiāng)到宣州來做一個地方小官。成公子郁郁不得志。“施先生,你看這邊的花開得多好??!”從風(fēng)華的京城公子變成宣州的無名小卒,沒有了良好的家世做底,還因為牽連國舅案受了拖累,不能留在京城做官,成海翔也同樣郁卒不已,終日抱著美貌小妾在家里飲酒取樂。今日受邀來此參加賞菊宴,風(fēng)雅的宴會向來是成海翔這種自詡風(fēng)雅的文人最喜歡的地方,賞花飲酒作詩取樂,沉醉在風(fēng)雅中,方能消除煩悶。更讓成海翔感到高興的是,他居然在賞菊宴中遇上了施綽頤先生,這可真是三生有幸,他忍不住趕在施先生身邊多交流幾句。“施先生,今日海翔和先生相談甚歡,實在是不忍分別,不如明日先生來到海翔家中小聚一會,海翔定將美姬歌舞好酒奉上?!?/br>施綽頤半皺了一下眉頭,年輕人沉溺聲色,他本該勸阻一番,但他不是多事之人,與這位成公子也無半點(diǎn)交情,就不必勞煩自己口舌,“不必了,我明日要遠(yuǎn)行。”“遠(yuǎn)行?”成海翔好奇道:“還想請問先生要去哪里賞玩?”“受朋友之邀去陽州?!笔┚b頤老神在在地笑了笑,他著實非常好奇,能逼得符千席寫出那么一封詭異莫測書信的陽州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陽州?”成海翔將這兩個熟悉的詞咀嚼了一番。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那個美貌的小表弟蕭玉和如今就在陽州,他的夫婿,還是陽州太守段樞白,那個泥腿子出身的莽夫。一想起這件事,成海翔就不禁嘆息惋惜至極。蕭玉和可是京城里最美的雙兒。世上的雙兒本來就少,蕭玉和更是雙兒中的極品,結(jié)果卻偏偏……偏偏便宜了段樞白那個不知好歹的武夫。成海翔娶了和大人家中的女兒和芷珊為正妻,但他仍然對蕭玉和念念不忘,在他看來,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即使有嬌妻美妾相伴,他也猶有遺憾,女人的滋味雖然美,但雙兒的滋味更是別有風(fēng)味。他之前在小館館里嘗過一個雙兒……想起蕭玉和的模樣,他不僅心神搖動。那模樣,那身段——蕭玉和是塊美玉,就應(yīng)該在他們這種風(fēng)流才子手中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