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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不滿的提了他的腿一下,“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嗎?”第56章?lián)屄?/br>段樞白賠笑著把臉湊過去,蕭玉和原本假意板著臉,這時也維持不住了,笑著一巴掌輕輕拍開他,“以后不許再叫我這個名字?!?/br>“好好好,我不叫?!倍螛邪仔σ庥?暗道:以后只在心里叫。蕭玉和一眼看穿了他,再次補充道:“也不許在心里這樣叫!”段樞白收起笑容,凝視著他的眼睛,溫柔道:“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乖夫郎?!?/br>蕭玉和撞上他的眼眸,陡然一愣,對方寵溺的笑容直接穿進(jìn)他心底,身上微微起了熱度,不自在地撇過臉看向其他的地方,語氣比之前要弱了一些:“這還差不多?!?/br>平口山占據(jù)天險,半山腰處依著山勢建立了一處營寨,名為“白虎寨”,端的是戒備森嚴(yán),這是白虎將軍齊康虎的大本營,他邀請了其他兩處勢力首領(lǐng),一同商量如何消滅新陽城的段樞白。齊康虎對段樞白可謂是新仇加舊恨,他自號白虎將軍,而段樞白單人力斗白虎,成為打虎英雄的故事在陽州廣為流傳,打虎英雄,可不是天敵正要克他么?這名號上就足以叫他不舒服,更何況其中還有一件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他齊康虎,小時候在山上遇見過白虎,白虎把幼時的他嚇的屁滾尿流逃竄不已,僥幸脫離虎口后,白虎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一直認(rèn)為白虎是個英武神勇的神物,是百獸之王。于是他成年后,當(dāng)上山大王,自詡白虎,深覺榮光無比,而那段樞白干凈利落的殺虎行為,就是將他內(nèi)心深深踩在腳底下……再加上段樞白在西崖山北的剿匪行為,更是弄得齊康虎寢食難安,恨不得將段樞白除之而后快。“什么?柳三被抓了!”齊康虎一掃桌子,“砰”的幾聲,酒碗筷碟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九黎王盤沅以及蔡業(yè)成等三方勢力在此設(shè)宴喝酒,一波舉杯共飲歡喜宴會后,等來的不是柳三得勝歸來,放火燒城的喜訊,卻是柳三一行被段樞白巧設(shè)圈套,抓個現(xiàn)行的噩耗,一夜的期待變成了空歡喜,齊康虎大怒,氣的雙目圓睜,胡須顫抖。喝酒喝得迷糊的蔡業(yè)成被瓷盤碎裂聲弄得清醒了腦子,一旁的九黎王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齊康虎吹牛說要給段樞白一個下馬威,結(jié)果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下馬威沒給成,倒被人回敬了一通。“大當(dāng)家你稍安勿躁,那段樞白手底下有上千名訓(xùn)練有素的將士,日夜巡邏,守備森嚴(yán),將新陽城防備的固若金湯,我們只不過一兩百小嘍嘍,折在他手下也不足為奇?!饼R康虎身邊的智囊郭一驚出聲道。齊康虎挑了挑眉,“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br>“大當(dāng)家,那段樞白行軍打仗多年,手下將士對敵經(jīng)驗豐富,和他們硬碰硬,我們絕對討不到好果子吃,但是——就算他底下的將士英勇,也不過千人罷了,能將新陽城守得固若金湯,但是陽城呢?還有陽城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這么多地方,他能一一防守地過來嗎?”“不過是一些手無寸鐵,膽小如雞的村民,見了把刀就嚇破了膽,我們派人成團(tuán)去sao擾周圍村落,今天砸這家,明天搶那家,成功了咱們立馬就跑,決計讓段樞白的手下無處可尋,哈,那段樞白不是要做他們的保護(hù)神嗎?就讓他頭疼焦慮地如熱鍋上的螞蟻,左右為難?!?/br>“段樞白氣急了派兵來抓咱,咱們固守天險,準(zhǔn)叫他打不進(jìn)來,而我們兄弟熟悉地形,天天去sao擾他軍,又叫他抓不著,一準(zhǔn)兒氣急敗壞……將士們跟著軍心渙散,疲憊不堪,到時候,咱們再將他一網(wǎng)打盡?!?/br>“哈哈??!”齊康虎哈哈大笑兩聲,嗓門震天:“打家劫舍,不正是我們最擅長的老本行,老郭啊,你這主意好,就照你的辦,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那養(yǎng)豬將軍氣急跳腳的模樣了?!?/br>齊康虎將視線投向九黎王和蔡業(yè)成:“兩位怎么看?”蔡業(yè)成當(dāng)然是附和道:“齊大哥主意正,自然是聽大哥的,弟弟出人出力?!?/br>九黎王盤沅微微一點頭。商討完成后,蔡業(yè)成和齊康虎各摟著幾個美人泡入溫柔鄉(xiāng)去,看著蔡業(yè)成離開的姬成禹眉頭緊鎖,一語不發(fā),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打家劫舍,老本行?那豈不是禍害鄉(xiāng)里,據(jù)說那陽城百姓,年年遭災(zāi),好不容易去歲豐收,過上衣食飽暖的日子,他們卻要去從中破壞,姬成禹于心何忍。那段樞白,聽說可是個難得的好官,帶著人興建城市,起先又是發(fā)糧食又是發(fā)種子,還開番薯大會讓人免費吃喝,接收陽州窮苦百姓……過年了還親自發(fā)對聯(lián),搞團(tuán)圓宴,放飛河燈,他聽去新陽城里打探的人說過,新陽城初一那天的熱鬧場面,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成禹哥,知道我在新陽城里見到的場面有多熱鬧嗎?滿大街的宴席,美味佳肴,吃都吃不完,所有人的臉上,全是笑容,他們可好客了,拉著我吃了這家換那家,我當(dāng)時……差點,嘿嘿,差點想留下來,唉,我們小時候期盼的日子,不就是這樣嗎?”九黎王走出房間,他身上的銀飾沙沙作響,出門一看,外面成團(tuán)的賊匪圍坐在一起叫嚷賭博,骰子在碗里轉(zhuǎn),串起來的銅錢聲叮當(dāng),沖天的酒水氣息,還有些抱著女人揉-胸摸腰,叫罵聲,歡喜聲,嬌嗔聲……滿眼都是這樣不堪入目的場景。被欺壓的山民奴隸們,則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一旁守候著。盤沅久居深山,山里的族人聚會起來,也不過燒著篝火,拉起手來對歌跳舞,他雖是九黎王,深受族人尊敬,卻也是深居簡出,和族人同吃同睡,所有人一視同仁,沒見過世面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盤沅接受不了,他覺得自己過來和齊康虎等人結(jié)盟,是不是一場錯誤。他謝絕了美人相伴,回到自己暫時休息的房間,族人盤亥進(jìn)來和他耳語道:“族長,這個地方太烏煙瘴氣了,盤亥有些受不了?!?/br>盤沅深以為然。盤亥繼續(xù)道:“不過我們來到這里,也不是沒有半點收獲,聽這邊的人打探道,那個段樞白愛民如子,倒是一個難得的好官,而且他手底下還有許多高產(chǎn)作物的種子,以及在山上修筑梯田的方法,新陽城那邊得以豐收,衣食無憂,還多虧了這些法子?!?/br>“要是我們能學(xué)會這些,咱族人們都能吃飽肚子了……”“我們與其和齊康虎合作,倒不如……”“那段樞白畢竟是外人?!北P沅低垂了眉眼,“我們姑且再看看?!?/br>這幾年,他們九黎一族上無官府管著,自由自在,若是歸屬了段樞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