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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年,就能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除非他段樞白是神仙下凡,能夠撒豆成兵。吹吹吹,牛皮吹上天吧。在他們北方鐵騎的馬蹄子下,便是再繁花盛景的美夢,都能給你一腳踏碎。“攝政王,攝政王,現(xiàn)在外面都在說你逼死先王,意圖篡位的事。”聶琨的手下焦急來報,并且把手中收繳而來的報紙交給聶琨。“什么!”聶琨大驚,他拿起屬下遞過來的報紙,“四州聯(lián)報……全是一派胡言亂語,這東西是哪來的??哪來的???”報紙上面添油加醋寫了他是如何囚禁皇帝齊華斌,用腰帶綁著他的手,用擦腳布堵住他的嘴,將皇帝關(guān)在行宮里,假稱皇帝重病,不讓大臣參見,日日喂他毒-藥,讓下人們侮辱皇帝吃泥沙,喝童子尿,還在齊華斌臨死前逼他立下遺詔,強行謀奪攝政王的位置,齊華斌身邊忠心耿耿的小太監(jiān)何忠,臨死之前將皇帝的遭遇告訴了行宮宮女紅月,何忠曾有恩于紅月,紅月偷偷出宮,將皇帝臨死前寫下的血書和傳國玉璽帶了出去,目的就是要昭告天下人聶琨的狼子野心。紅月逃出宮去,聶琨派人前往捉拿,在城外一處農(nóng)戶家庭逮住了紅月,搶回了傳國玉璽和皇帝的絕筆血書,紅月割喉自盡而死,那農(nóng)戶一家八口也全都被滅口,幸好他們家的小兒子楚流兒逃過一劫,將真相大白于天下……整篇文章寫得是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其中情節(jié)更是曲折婉轉(zhuǎn),似模似樣,仿佛寫文章的人親眼見過似的。“放他娘的狗屁,這個哪個混蛋寫的??”聶琨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怒不可遏,渾身都在顫抖,同時,他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冰封,上面寫的內(nèi)容有真有假,寫這些東西的是誰?已經(jīng)有多少人知道了……他先前還給自己弄了忠君愛國,救國家于危難之中、臨危受命擁護(hù)幼帝的攝政王名聲,而今這些東西流傳出去,那可不是在把他的臉往地上踩。“百姓們信了沒有?”聶琨語調(diào)冰冷。來報的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信,信了,現(xiàn)在城里都在瘋傳,還有黃口小兒編的歌謠。”這篇奪人眼球的文章寫得非常詳細(xì),再加上當(dāng)初聶琨的確宣稱齊華斌重病在床不讓大臣相見,私下已經(jīng)有人在說這類閑話,聶琨當(dāng)上攝政王后,某些王公大臣對他心生不滿……再加上不久前行宮確實在捉拿一名犯偷盜的外逃宮女,城外也確實出現(xiàn)了一家八口被殺的命案……這一連串巧合痕跡完全印證了文章里的內(nèi)容,讓人不得不信。“什么宮女紅月,絕筆血書……完全是捏造事實!”他齊華斌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哪里能寫什么血書。還有這后面的一樁樁,宮女外逃,農(nóng)戶幼子……聶琨看得眼前發(fā)昏。事實的真相是——那名外逃的宮女的確是犯了偷盜,行宮的人派人出去捉拿;而那城外一家八口被殺的命案,兇手是從青州南逃下來的賊匪所致,和他囚禁皇帝的事情完全不相關(guān)。但是這些細(xì)節(jié)摻雜在里面,就更增加了事情的可行度。第98章相贈“段樞白這王八羔子,當(dāng)真是沒腦子,本王不去招惹他,他偏偏還要在老虎嘴上拔毛?!甭欑麣獾醚矍耙魂嚭谝魂嚢?差點就想派兵南下攻打宣州,打得他段樞白叫爺爺,可偏偏他現(xiàn)在的主要兵力正在永州搶地盤,實在沒有功夫去和段樞白爭一時之意氣。段樞白他一個泥腿子出身的莽夫?qū)④?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權(quán),不在他的地盤上吃香喝辣,卻要弄什么報紙,他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聶琨猛灌了幾口茶,閉眼深呼吸良久后才平穩(wěn)住心情。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先前做的那些事,的確有不少人知道,背地里的猜測不知多少,只是一直沒有搬到臺面上講,段樞白突然的一手,打得他措手不及。把這種事情堂而皇之明目張膽添油加醋地寫出來,他段樞白當(dāng)他是死的嗎?身在陽州,手還伸那么長。這個泥腿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段樞白啊段樞白,我可真是小看了你。”聶琨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如今這件事情在平民中大肆曝光出來,就相當(dāng)于撕破了一塊遮羞布,畢竟他之前可是借著光復(fù)皇室的身份出兵動武的。“攝政王,已經(jīng)有好幾個大臣等候在乾宇宮外,說是有些關(guān)于先帝的事要詢問大人?!币粋€小太監(jiān)顫顫巍巍地走了進(jìn)來。聶琨眉宇抬了抬,問道:“皇上呢。”“皇上正在武演閣和侍衛(wèi)們玩騎馬游戲?!?/br>幼帝如今待在容州的行宮之中,攝政王聶琨在君側(cè)輔政,平日里大臣議政,也在行宮之中。“你讓那幾個大臣先等著,本王馬上就到?!甭欑认乱豢跓岵?,面色恢復(fù)了鎮(zhèn)定,好似剛剛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齊華斌已死,死人是無法說話的,死無對證的事情,又如何能翻盤?聶琨只要抵死不承認(rèn),那齊華斌就是重病而死。就算百姓們默認(rèn)齊華斌是他聶琨所殺又怎樣,他聶琨的天下又不靠他們?nèi)テ礆ⅰ?/br>齊家皇室民心盡失,哪怕坐實了他殺皇帝的罪名,也不會遭到過激的民憤,最多就是在他自詡“忠君愛國”的時候,罵他一聲沽名釣譽。而他手底下的官員,效忠皇室的,早已被他一步步清洗出去,留下的都是他聶琨的人馬,其他幾個孤立無援的老臣,量他們也翻不了天。但是段樞白此舉,最捅他心窩子的是關(guān)于北地幾個執(zhí)掌地方權(quán)的齊姓皇家后裔,聶琨原本能借著“齊”家天下的名頭來拉攏他們,用效忠皇室的四個字逼他們偏向自己,臨到這時段樞白搞出這一通,制造輿論,可不給他們遞上了一個拒絕自己的絕佳理由,活生生攪渾了他的好事。聶琨平穩(wěn)住心神,在心中怒罵段樞白上千回,他一甩袖子走出去,會見了幾名大臣,“義正言辭”地將他們打發(fā)回去,再過幾天,就讓這幾個老臣也病死。“四州聯(lián)報上有謀反言論,含沙射影詆毀攝政王……制作這些報紙的人其心可誅,楚征,你立馬派人挨家挨戶清繳報紙,收集之后在城門口當(dāng)眾焚毀,誰家要是敢窩藏四州聯(lián)報,一律以謀反罪下獄?!?/br>“是,攝政王?!?/br>聶琨轄管下區(qū)域的四州聯(lián)報被一一搜查清繳,在每個城門口燒毀,黑色的濃煙滾滾,報紙在眾人的目光下被焚毀,容州的老百姓們縮縮脖子,樂子已經(jīng)看完,未來還是得夾著尾巴做人。但是那些報紙,也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沖擊,上面描寫了陽州的清雅生活,百姓安居樂業(yè),政治清明……如果陽州真如同報紙上說的那樣,他們舉家搬遷過去……有些在容州待不下去的人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