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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親王,他們會巫術(shù),一定是他們會邪惡的巫術(shù),逃回來的人都說了,他們只聽到幾聲巨響,船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船聲碎裂,蘭斯洛大校太倒霉,被第一道雷給劈死了?!?/br>“聽說那雷聲,比夏夜里最大的暴風(fēng)雨中的驚雷還要猛烈。”“他們能借著海妖的錘子,劈出世上最厲害的神罰!”“荒謬!”坎麥爾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精致的杯盞和火紅的葡萄酒碎裂在地上,如血一般紅艷的酒水在地上猙獰流淌。“把神官雅各叫過來?!?/br>穿一身白袍的神官雅各來到了金碧輝煌的殿堂,坎麥爾安歇的臨時宮殿,處處堆砌了昂貴的金銀。神官雅各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長得慈眉善目,身上白色的神官袍子上綴滿了象征“光明”的黃金墜飾。他們神官是純潔與光明的結(jié)合。坎麥爾焦急地走到神官雅各面前,命令道:“雅各,本親王派你去消除敵方的巫術(shù)?!?/br>雅各恭敬施禮,臉上帶著尊貴的表情,說話時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聲調(diào)不急不緩:“世界是光明和純潔的,上神一定容不得邪惡巫術(shù)的存在。”“天神會協(xié)助親王消除一切罪惡。”“神永遠站在親王身邊?!?/br>坎麥爾回了一個神禮,滿意地點點頭。“靜候神官佳音。”雅各帶著自己的神官團隊上了戰(zhàn)船,前往海上與段樞白的船隊對峙,他們攜帶了無數(shù)“引神入體”“消除罪惡”的工具,他們統(tǒng)一穿著白色的長袍,他們的身上同樣綴著昂貴的金絲紋飾。他們手上拿著金光璀璨的黃金面具,只要帶上黃金面具,他們就能與神溝通。除了穿白袍的“神使”,他們身后跟著拿著各色樂器的“銀使”,這些銀使個個穿著銀色的精致長袍,他們善于奏樂,在他們優(yōu)美的音樂下,神官會領(lǐng)著各大神使在樂曲中灌注天神的力量。單晨發(fā)現(xiàn)敵人又派了戰(zhàn)船出來。“哇!他們的船真多,又是一艘大船?!?/br>“看著他們的船,心中真有點舍不得打。”“這船要是咱們搶過來改造改造多好??!”段樞白點點頭:“自然是要搶敵人的船?!?/br>單晨的眼睛厲害,看著逐漸行駛過來的船,揉了揉眼睛,總覺的有點不太對,“將軍,好像有人在船上跳舞,是不是我看錯了?!?/br>段樞白眉頭蹙了蹙,“我也看見了。”一群白衣人,在海風(fēng)中旋轉(zhuǎn)起舞。“這群??苁且闶裁垂??”此時隔壁船有人來傳遞消息,傳信小兵步履匆匆跑到段樞白身邊,“將軍,將軍,敵人向我們射大蒜?!?/br>“哈?”段樞白一頭霧水,單晨也一臉好奇的湊上來,“射什么‘大算’?”小兵攤開手掌心,露出手心一個圓滾滾、胖乎乎的白色大蒜?!皩④?,你看,這就是他們射過來的。”單晨感覺莫名其妙,這不是做菜用的嗎?“他們干嘛要把大蒜扔給我們?是船上的蒜太多了嗎?”“不曉得,他們一靠近我們,就拉開弓,不射箭也不舍其他的東西,就對我們射大蒜。”單晨拿起那個大蒜聞了聞,刺鼻味熏人,不禁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驚叫道:“難道他們那邊的大蒜有毒!??!”小兵一頭霧水,也變得有些慌張,“若是有毒怎么辦?好多戰(zhàn)士摸到了大蒜!”“我也摸了,快叫軍醫(yī),給軍醫(yī)看看!”“等等!”段樞白看著單晨手心那個圓滾滾胖乎乎的無害大蒜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東西一樣,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大蒜,還有那奇奇怪怪的舞蹈——他們該不會把咱們當做什么奇怪的東西了吧……段樞白偏過頭來朝敵方的戰(zhàn)艦看去,對方船上的歌舞還在繼續(xù),白衣人迎風(fēng)舞蹈,一陣陣悠揚的樂曲聲在海面飄蕩。高昂的獨奏樂過去,又是一陣集體大合唱。盧克索帝國的話,他們這些人聽不懂,只能聽見朦朦朧朧的和歌聲。“他們在唱什么?”“好像在說什么神之類的?!?/br>“難道他們是要請神?”……單晨問段樞白:“將軍,那我們要怎么辦?”段樞白剝開那個蒜頭,露出里面潔白色蒜瓣,輕輕笑了一下,“他們對著我們大合唱,來,我們戰(zhàn)士們的氣勢也不能被他們蓋了去?!?/br>“讓所有的船,擂戰(zhàn)鼓!”單晨點頭,馬上叫人去傳信號,“擂戰(zhàn)鼓!”手中的大蒜味太重了,段樞白情不自禁打了個噴嚏,他想揉揉鼻子,可是剛抬手,便止住了,一手的大蒜味,除非他想把自己熏死。單晨憂心忡忡,“將軍,這大蒜不會真有毒吧?要不要叫軍醫(yī)看看?”段樞白塞了一半大蒜喂進單晨嘴里,“讓永清重新準備開炮?!?/br>“就對著那群白衣傻缺打!”第129章對峙在浩蕩的戰(zhàn)鼓聲中,神官的船和紙糊的一樣,一擊就潰。.就像是小孩搶了大人的武器一樣,這群神官完全沒有抵抗力,和他們打仗,簡直像是一場荒唐的游戲。方才喊“開炮”的段樞白后悔的腸子都糾結(jié)在一起。他已經(jīng)看出了這些神官的“真材實料”。浪費他的彈藥,幸好邵永清手抖了一回,也沒真的把船打壞,但是那支離破碎的模樣,段樞白看得也很心疼。“停停停,別打了,左右上去包圍他們!”他們的船包餃子一樣將神官的船全都包圍。那些扭著屁股跳舞的金絲白衣神官哪里還有一丁點“神性”,全都尖叫著倉皇而逃,但是在海上,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他們的妖法太強了!”海上回蕩的震天戰(zhàn)鼓聲響徹在耳畔,神官們被戰(zhàn)鼓的聲音嚇得兩腿戰(zhàn)戰(zhàn),就是在這樣的鼓聲中,海面掀起波濤,海船如同地動山搖,中央碎裂了一個大洞。面具散落一地,樂器也散落了一地,金絲的琴弦被人毫不留情地踩斷,慌亂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唯有自己重要。“保護雅各神官!”“保護神官!”“吹號角,吹號角??!”“快給島上的人發(fā)信號??!”段樞白的人已經(jīng)跳上了敵人的船,段樞白站在船頭,看著眼前的幾艘大船心痛不已。敵人的船,此時已是他的船。打在敵人的船上,就跟打在自己的船上一樣。造一艘這樣的船是要能工巧匠費時費力幾個月乃至幾年。這些都需要大量時間和大量人力去積累。盧克索帝國原本就是海上大國,他們的制船技術(shù)不用多說,坎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