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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陽城的豆腐,我想看陽州的報紙,我們也是陽州人,聽說將軍要給我們建學(xué)校了,我也能進去學(xué)識字嗎?”“我也想學(xué)識字!”……“你們說,新陽城也有這樣的夕陽嗎?”段樞白獨自站在海岸上吹風(fēng),落日貼著大海悠悠向下沉,站在礁石上的他,背后是一個巨大的紅日,有些偏暗的紅色光影打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形勾勒地更加高大挺拔。風(fēng)吹起他飛揚的長發(fā),一波又一波的浪花沖擊著岸邊的礁石,偶爾的一個大浪花,在石堆里綻放,飛濺出來的水珠落在段樞白的衣角上。他的手中拿著兩封信,其實一封是新陽城的下屬寫的,上面寫著,用盡了許多法子,幾個老神醫(yī)天天出入段府,最終夫人腹中的孩子還是保住了,只是因為用了“重”藥,蕭玉和如今整天臥倒在床。另一封是蕭玉和的親筆手書,上面只有八個字:我和孩子很好,勿念。段樞白把信抱在懷里,揉了揉鼻子,拎起酒囊仰頭喝了一口酒,酒香醇厚,是蕭玉和去年親手釀的桃花酒。第134章回去夕陽徹底沉沒在大海里,天地之間的光亮為之一暗,高挺的椰子樹在黑暗的夜空下留下長長的暗影,無數(shù)團火焰逐漸在島上點燃。這算是一場慶功宴。紅亮的火焰也將島上的氣氛燒熱,此時的安賢島已經(jīng)沒有前幾日的血雨腥風(fēng),重新煥發(fā)出勃勃的生機。戰(zhàn)士們、平民們和曾經(jīng)的奴隸們,一起坐在篝火前享受美食。來自海洋的食材烹煮起來,總是帶著勾人的鮮味,大鍋上面的生滾海蟹粥散發(fā)出nongnong的熱氣,鐵板上的炒面淋上一層蝦膏,封存十幾天的黃酒醉蟹被掀開了蓋子,飄出無盡的鮮香……隨意坐在地上,身后是小山一樣的椰子堆。“哇!那個黃金宮殿,白天那光都要閃瞎我的眼睛,虧那什么坎麥爾還能在里面待著,要我一天都待不下去?!?/br>“乖乖的,更別說那個純金子做的床,那么硬?!?/br>“那是金子床哎,多少人做夢都夢不來?!?/br>“你信不信你閉上眼睛后,金子床和石頭床沒有任何區(qū)別?!?/br>……段樞白吃了兩個醉蟹,喝了一口海鮮粥,聽見旁邊的人一驚一乍聊金屋金床,從身后撈了一個椰子在掌心里掂了掂,對他們笑道:“你們要是對那金床好奇,趕緊去摸一摸,躺一躺,再等幾天可就見不著了?!?/br>“將軍,要拆啦?”單晨好奇問。段樞白好笑地看他,“自然是要拆了,難不成你要睡???”單晨猛地搖搖頭。坐在單晨旁邊的梁風(fēng)唏噓,“這么漂亮的床和房子,拆了真可惜,我要是有這么個金屋金床,那得多少美女佳人恨不得嫁給我?!?/br>段樞白瞥他一眼,“想不到你還有這種金屋藏嬌的美夢?!?/br>梁風(fēng)嘿嘿傻笑一聲,單晨偏過頭來看他,疑惑道:“方才不是你說的,睡在金子床上和睡在石頭上并沒有區(qū)別?!?/br>“我知道沒有區(qū)別啊,但是人家美人不知道啊?!绷猴L(fēng)把手一攤開。單晨咳嗽一聲,說了一句真話,“我覺得,就算你有金屋金床,人家美人也不見得嫁給你?!?/br>梁風(fēng)欠身倒在單晨身上,一手勾上了他的肩膀,貼在他耳邊道:“兄弟,就算你知道真相,也不要說出來戳我心窩子好不好?”單晨笑他,梁風(fēng)接著道:“張副將說我比較像將軍。.”單晨偏過頭來看他,雙眸寫滿疑惑。梁風(fēng)放低了聲音,悄悄道:“估計要等上頭給我分配一個?!?/br>段樞白一口蟹汁嗆在了嗓子眼,連續(xù)咳嗽了好幾聲,心虛的張長樂夾著尾巴拎著個小茶壺給他殷勤倒了杯茶。場面一時非常安靜,只能聽見杯盞茶碗的聲音。單晨:“……”單晨感覺后背有點發(fā)毛,心有戚戚然地小聲道:“這更不可能,你還是早點放棄吧?!?/br>梁風(fēng):“……”梁風(fēng)死豬不怕開水燙,臉皮厚比城墻,他裝模作樣唉聲嘆氣一陣,對單晨說:“要是等幾年咱們還是兩光棍,就湊合在一起吧?!?/br>這會換單晨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還沒回應(yīng),段樞白搶先出聲了,段樞白忍笑道:“梁風(fēng),雖然這島上沒有皇帝的賜婚,但是有將軍的賜婚,只要和單晨兩情相悅,我就把單晨許配給你……”“不要?。。。?!”單晨推開梁風(fēng),撲倒在段樞白腿邊,“將軍,單晨的心里只有將軍?!?/br>段樞白無情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腿上扒開,像丟下一只爬上身的螃蟹一樣,“將軍心里只有夫郎。”……單晨漲紅了臉,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轉(zhuǎn)換話題道:“不是說金床嗎?怎么又扯到婚姻嫁娶了,話說那坎麥爾親王睡在那金床上,也不嫌膈得慌?!?/br>梁風(fēng)見好就收,順?biāo)浦鄣溃骸安粫缘?,可能他的身體異于常人?!?/br>“我還沒睡過金床呢,明天去試試?!?/br>“我跟你一起去試……”看著這兩人,段樞白、梁雷和張長樂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時搖了搖頭。段樞白的人占領(lǐng)了安賢島的金礦,查封了無數(shù)金子,花了很長時間才清理完島上的金子財寶,看著島上積累下來的無數(shù)財富,比當(dāng)年在秦府抄出來的多幾百上千倍,如此多的財富,也怪不得坎麥爾誓死舍不得離開。坎麥爾的黃金宮殿和黃金床全都拆了。融了的金子,段樞白拿出來一部分,讓人鑄了一塊用金子雕琢而成的大碑文,在上面記錄刻下了這十?dāng)?shù)來年??苋肭值阶詈篁?qū)逐盧克索帝國入侵的詳細事跡,最后在這塊金碑文上,也一一記載下在戰(zhàn)爭中犧牲的人。就讓這塊金碑永遠留在島上,流傳后世。正如段樞白一開始預(yù)知的那樣,打下安賢島后,其他的包括圖靈島在內(nèi)的群島,不過是一群有待清理的細小灰塵,掀不起半點風(fēng)浪。圖靈島上的海寇想趁機坐船逃跑,也都被單晨等人帶兵阻截了。所有的事情基本穩(wěn)定下來后,陽州南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建設(shè),規(guī)劃秩序,最最重要的,則是開墾土地,種植糧食,陽州越往南,氣候越熱,像是安賢島,沒有明顯的四季,全年都可種植。??軅兪栌诠芾?,浪費了非常多的資源。逐漸收回幾個島嶼后,段樞白計劃修建幾個大海港以及漁場和鹽場,這些都要找人來慢慢規(guī)劃,急不來。如今的重點是安撫民眾,重新扎根種植,從事生產(chǎn)。肩上的擔(dān)子分擔(dān)下去后,段樞白松了一口氣,看著部下交上來的文書,深思飄忽。段樞白把張長樂找了過來,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