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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能從我手中搶酒喝的人?”“做夢吧?!?/br>姜振川哼笑了一聲,“殿下和陛下真像?!?/br>段紹戎喝著酒,看著天邊浩蕩的圓月,在這樣的夜空下,仿佛月亮就在頭頂,就在你伸手可以觸及的地方。他忍不住抬手,就這樣看過去,他的手好似就在圓月之中。段紹戎緩緩咽下口中的酒,心想姜振川烤羊rou還真有自己一套的本事,他聞著都餓了,鳳眸忍不住從滋滋冒油的羊rou上掃過,又掃到眼前英俊的男人身上。他開口,“姜振川,你知不知道,我們差點能做兄弟。”“是嗎?”姜振川的臉色平穩(wěn)無波,翻弄著手中的烤全羊,又刷了一層油上去,羊身被烤的外焦里嫩,不斷飄出來的rou香饞得人忍不住咽口水。“殿下能夠抬舉屬下,那自然是——”段紹戎打斷他說:“當年父皇可是想收你做義子?!?/br>“陛下對我恩重如山——”“但是我不同意??!我可不想和你這樣的人做兄弟?!倍谓B戎抱胸哼了一聲,隨手澆了一把孜然上去。姜振川忙不迭地要拯救自己的烤全羊,“殿下,太多了?!?/br>“本殿下就是重口味。”段紹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己被嗆得打了好幾個噴嚏。姜振川含笑看著眼前的被自己嗆到的男人,看他英俊不凡,頗有陛下年輕時的驍勇善戰(zhàn),他才二十歲,就已經被民間稱之為戰(zhàn)神,名動天下,威震四海。只不過有時候嘛,就是有點幼稚孩子氣,脾氣臭得很,難伺候。姜振川把烤好的羊rou從火上取下來,放在鋪開的油紙上,用匕首在上面割下一塊最好的rou,遞給一旁的段紹戎。段紹戎用嫌惡的眼神勉強接過了他手中的rou,“勉強來嘗嘗你的手藝?!?/br>實際上他已經被饞的心癢癢。這么多年來,姜振川已經能習慣他的口不對心。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段紹戎快速咬了幾口,“其實現(xiàn)在想想,跟你做兄弟嘛……這些年來出生入死的,我們早就是兄弟了?!?/br>“殿下能把屬下兄弟,那真是屬下莫大的榮幸。”姜振川溫柔地笑了笑。他的神情儒雅,此時看來,不像是一名大將,更像是一位在營帳中運籌帷幄的軍師。段紹戎沖他勾了勾小拇指,“那就勉強認你這個兄弟?!?/br>段紹戎自己無比得意,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叫出對方一聲兄長,哪怕這些年來,在對方的照顧下,他已經默認了這一點。姜振川笑了笑,他已經看穿了段紹戎眼中的得意。右手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紋著蘭花的木盒子,眼神溫柔的摩-挲過盒身,想起把東西交給他的那個人……眼尖的段紹戎看見了他手中愛不釋手的寶貝盒子,見縫插針地譏諷道:“呦,又拿出了你的寶貝盒子,里面裝的什么呢?心上人送的?是嘉安的那個小姑娘,還是喬陵的小雙兒?”姜振川笑得有點甜,語音溫柔道:“他人在陽城?!?/br>段紹戎心下好奇,實在是想知道對方的心上人是誰,他揉了揉面皮,打趣道:“不過我瞧這盒子木工手藝太差了,一定不是那個出生富貴的姑娘……嘖嘖,難不成你還好那一口?”“娃娃親?人家姑娘在家里等你回去娶她呢?”姜振川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瞥了一眼段紹戎,“我可沒有娃娃親,不過殿下您……”段紹戎沖他一擺手,“你不用多說了……”他三口作一口把手中的羊rou吃完,仰頭一倒躺在地上,雙臂枕在腦后,鳳眸眺望高空幽幽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解開腰間一個老舊的香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纏繞香囊上黃色的穗子。姜振川低著頭,繼續(xù)燒火烤rou,空氣中一陣陣的rou香嗅在鼻尖,段紹戎卻聞不出味道了。良久良久,姜振川聽見身邊的人輕輕的說了一聲,“三日后,回京吧。”聽到他的話,姜振川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彎了,“殿下已經決定好了?”段紹戎閉了閉眼睛,如同壯士扼腕地說出了那三個字,“回去吧。”他出來已經快十年了……“姜振川,你要跟著本殿下一起回去嗎?”姜振川點了點頭:“那是自然?!?/br>段紹戎嘆了口氣,走到姜振川旁邊坐下,攬著對方的肩膀拍了拍,“這一次回去,恐怕是再也沒機會出來了?!?/br>姜振川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段紹戎沒忍住,在他眉心錘了一拳:“知道你受了封爵后還能離開,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欠揍?!?/br>“殿下若是心里不痛快,屬下可以陪殿下練練手腳……”“免了,本殿下現(xiàn)在沒心思打架。”“那振川提前祝賀太子殿下新婚大喜?!?/br>“你再說我真的要揍你哦?!?/br>三日后,段紹戎帶著兵馬班師回京,如今乾國的都城,正是曾經的新陽城。得聞名震天下的戰(zhàn)神太子殿下歸來,無數(shù)人簇擁在道路兩旁,望能一睹殿下的風采。拿著長-槍的士兵矗立在旁,騎著高馬的男人打頭在前,高高飄揚的黃色旌旗下面擂著鼓聲,震天的鼓聲隨著整齊的腳步聲、馬蹄聲一齊在所有人的耳畔敲響驚雷。二樓的茶館,有人推開簾子,不住地向外張望。“公子,先休息一會兒吧,殿下他們還要過會兒才到這。”白衣公子搖了搖頭,清淺的眸子一直盯著寬敞道路中央的石板,他連眼睛都舍不得眨,生怕錯過了什么。得知那人要回來,孫若徵早早就出了門。白白等了一個早上,這才等來了動靜。老早聽見鼓聲了,人卻還沒見著,他揉了揉眉心,身體有些疲憊,昨夜一宿沒睡,點著紅燭,坐在燈下,對著那一箱子的書信發(fā)呆。思及信紙上的遒勁字體,秀美白皙的面頰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紅暈。馬蹄聲越來越近了。白衣公子立在高樓軒窗旁,輕輕地推開竹簾,對面道路的垂楊柳在風中飄蕩,不久,柳絮下打馬而過一個身披戰(zhàn)甲的男人,朱紅色的袍袖掩映在銀色的甲胄之下,只一眼——他就認出了那個人。段紹戎騎著白馬,跨過石橋,繞過楊柳,一路向著皇宮前行,當路過一處閣樓的時候,突然心有所感,回眸一瞥,撞見了高樓上不斷翻動的竹簾子。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第170章太子大婚番外2脫了戰(zhàn)甲,卸下佩劍,段紹戎踏入大殿,一抬眸,正看見龍椅前處理文書的男人。英俊的眉目一如往昔,歲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朱玄二色的龍袍將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凜然,舉手投足之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