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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剪燭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盤著腿坐在一旁。“哦……”聞初搖頭,好像也沒什么不對,他就是凌輕塵!手上的嘯音本是利劍,但是聞初總覺得自己的動作真可以叫得上“花拳繡腿”。沒有分毫力氣,“利于氣血的藥和練武有什么關系?”“……”書剪燭納悶的看著他,“江湖傳聞中的千音谷谷主劍法出塵,雖然喪失了部分記憶也沒了內力,總不至于連武學常識都不知吧?大小周天也不知么?”“……”聞初臉一黑,這就是自己最擔心的——天賦。他爹堪稱武學上的典范,他娘也是醫(yī)術一絕,他應該也不會差。但是,看著那些心法真的沒有心力,運用起來也沒有傳說中那種氣流流動的感覺……應該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已經(jīng)良好的繼承了醫(yī)術,自然就不能再好好的練武了!此刻他只能這樣說服自己。況且以前他總覺得他跟黎遠道這樣,一俠一醫(yī)是絕配……“趙致到處找你,你去看看!”黎遠道悄然站在書剪燭的身后。“我跟他又不熟,找我干嘛?”“去了便知?!?/br>“……”好吧,書剪燭看見黎遠道盯著聞初的目光,直接讓他走不就是了。還說什么趙致找他,無語至極,沖他瞪了一眼極不樂意的甩袖而去。“拿起你的劍,用我教你的招式,能碰到我一絲一毫都算你贏?!?/br>泠泠目光看著聞初氣餒的臉,雙手扣在身后。“有獎勵?”臉上的陰郁一掃而光,雖然他是沒可能碰到他。但是……可以適當來個小伎倆,不信黎遠道不上道。“隨你。”聞初挑眉一笑,握緊手中的嘯音就朝黎遠道的門面刺去。黎遠道在離劍一分的時候,騰空一躍轉至聞初的身后。聞初也不生氣,拿著劍毫無章法的亂刺。黎遠道只沉默著閃躲,不指正他的招式。“鳴柳斷塵”聞初一聽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個動作,手上的反應比大腦更快,嘯音在空中萌生劍意。“劍指凌霄”聽到這句,嘯音一轉,直朝黎遠道的頸項而去。眼看就差一厘的距離,黎遠道側身翻躍,又念道:“殘雪留痕”本來打算到累了的時候來個詐的,沒想到黎遠道這么念著,自己就使出了招式。手中的動作越來越自如,但是還是碰不到黎遠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放過這獎勵。牙齒稍一用力,嘴角有血絲流下,嘯音再次刺去,黎遠道頓住了錯身的動作,幾縷黑色的發(fā)絲落在地上。“我輸了。”“我使詐了?!甭劤醺吲d的拿起劍鞘,手里摩挲著劍佩,看著黎遠道作何反應。“我沒看見。”黎遠道沉聲說道。聞初不動聲色的笑,“獎勵暫時沒想好,想好再告訴你?!?/br>“好。”“……”聞初拿著嘯音略微有點得意地走在前頭,黎遠道在身后跟著,一言不發(fā)。聞初晨間醒來的時候,聽見房門輕合的聲音。黎遠道?聞初眉頭一凝,幾大步就走去外間打開了門。但是只看到一閃而過的黑色衣衫,這么早又是干嘛?瞥見桌上好像多了一封信,便拆開來看。“溫嶺梅家近日發(fā)生命案,我此去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個月。趙致在府中管理大小日常,有事差遣?!獪赜X”溫嶺和京城離得甚遠,光來回都要好幾日。聞初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很棘手。搖搖頭覺得自己多慮了,黎遠道是什么人啊,一年就當上武林至尊的人,這點事而肯定也難不倒他的。“黎遠道走了?”書剪燭問趙致,黎遠道走了,趙致就成了大當家。大當家和大管家之間就隔著一個黎遠道,聞初有些悶悶的想。“嗯,嶺南梅家出了事?!?/br>書剪燭沒再問,反正不管什么事兒,黎遠道不在就是一大好事。“你說說那梅家的家源?!?/br>“溫嶺梅家是溫嶺一派的最大的武林世家,家傳的梅家槍法,只收本族的弟子。梅家現(xiàn)在的當家人梅賀齡年歲七十,但是獨攬族中大權,族系各支流似乎很不滿。但是由于武功心法的限制被壓制著,長時間也都相安無事。近日忽然傳來梅賀齡被殺的消息,盟主被代家主請去查明大體?!?/br>既然這么說,多半是門派家事?“各支流都在洗脫嫌疑,目前兇手難斷?!?/br>聞初支著腦袋,眉頭深鎖。洗脫的再清白,也會有破綻的,怕就怕著破綻不是那么好找。而且黎遠道要是找到兇手,會不會有危險?“你擔心黎遠道?”書剪燭突然問他。“我擔心兇手,我擔心他干嘛!”黎遠道才不用人擔心呢,他說了最長一個月就會回來的……聞初拿著嘯音理也不理書剪燭,打算好好練劍。夜里回到房間的時候,除了園子外邊的幾個人都沒見著什么人,聞初一拍腦袋,上次就準備問來著。這么大個山莊也不多點人氣,現(xiàn)在黎遠道走了,他陡然有點慌。打開就一陣迷煙吹來,聞初靈巧一閃。還是多少吸入了一些,腦袋有點暈乎,夜色深沉他的目光渙散,隱約間似乎有一人白衣飄飄……醒來時還在自己床上,聞初一驚,身子卻不能動彈。憤怒的目光在看清床邊人的時候,呆怔了半晌。“怎么是你?”宋言墨輕笑,目光陰鷙的盯著聞初的臉,“怎么不能是我?”想到他上次的曲子,現(xiàn)在又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這里,聞初只覺胸悶。他認識了那么久的人,卻發(fā)現(xiàn)他所謂的相信和看見都是假的!眸子里不由多了幾分警惕,“你來這里干什么?”“自然是找你,黎遠道走了,現(xiàn)在可沒人來護著你了哦……”輕柔的語氣聽起來卻十分的危險。“我不認識你!”他認識宋言墨,已經(jīng)成了過去。“沒想到你這么無情啊,上次我們不還顛鸞倒鳳一夜纏綿的嗎,你這么快就忘了?”聞初輕哼,“哦?那你是來和我敘舊的?”聽到敘舊兩字,宋言墨眸子好像深了一些,臉上出現(xiàn)詭異的表情不知是欣喜還是怨恨。“你為什么會有嘯音?”聞初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他正拿在手中把玩。“你說我為什么會有,自然是我十歲的時候師父贈與我的?!?/br>宋言墨聞言一怔,目光里滿是不可置信。“你明明就不是他!”他上次試探過,他根本沒有內力。聞初看著他的反應,大概猜出了些。千音谷只怕不是隨便叫的,琴音便是其中的一種,這些年在紅塵閣里也并不是真正的風塵,那里是個隱匿身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