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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即使打開了強光燈,依舊無法準確地瞄準所有的喪尸。陳文嘉穿梭在槍林彈雨中,并不害怕。他本身就不會死,加上穿了防彈背心,腦袋又有車上的鋼盔保護著,因此即使幾次中彈,對他來說都不痛不癢。找了半天,終于在靠近城墻的地方找到幾個身穿迷彩服的人。這些人的偽裝非常成功,身上又掛著一個死喪尸,混在眾多喪尸群中,在上面的人還真是沒法分辨得出來。陳文嘉靠過去,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個子彈都沒帶出來。那可怎么辦?那些人裝好炸藥,就立刻撤離,似乎準備引爆。陳文嘉在他們背對著自己向外跑的時候,迅速沖過去,一腳將炸藥包朝他們的方向踢飛。山坡有些陡峭,炸藥包滾得很快,因此當那些人興高采烈地轉過身準備按下爆炸鍵的時候,看到朝自己滾來的炸藥包,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陳文嘉笑嘻嘻地看著這群傻帽,心想回去要怎么跟宮墨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小喬冷漠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榜R上停止你的愚蠢的進攻!”陳文嘉一愣。他有些無辜地“嗷”了一聲,可聽在小喬耳朵里卻是冷笑。“馬上住手,再不停下來,我就會引爆你身上的炸彈。雖然我們很信任你,但你最終還是做出這種選擇,陳文嘉,你讓我很失望?!毙痰穆曇魩е鴳嵟褪?,“當初宮墨讓我裝上這個東西的時候,我總覺得你不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可是現(xiàn)在,你居然帶著喪尸殺過來,陳文嘉,難道你心里已經(jīng)沒有最后的人性了嗎!”陳文嘉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炸彈?哪里?“我數(shù)十下,如果你不讓這場攻擊停止,我就馬上引爆這個炸彈。陳文嘉,不,喪尸王,看在這么多場生死任務的份上,只要你回到我們這邊來,我們還是會承諾治好你,還是說你覺得做一個喪尸終于飄蕩在一個沒人能跟你溝通的世界上,會更幸福?”陳文嘉看了看手機。突然覺得電話里的小喬是不是黑霜扮的,怎么這么殘酷?他回頭看了眼被射殺的六人組,又看看逐漸處于弱勢的喪尸軍團,突然摸上自己的后背。他漠然地把手插入自己的rou體內,摸了一會,終于在靠近腰部的皮下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異物。他掏出來,電話里的倒數(shù)已經(jīng)顫抖著接近了三。陳文嘉遠遠地丟了出去,當數(shù)到零的時候,那東西并沒有馬上爆炸。他慢慢地走回山下。那東西仍舊沒有爆炸。小喬抖著聲音正要再問一次,這時候指揮使傳來歡呼聲:“黑霜的家伙死了!”三人一愣。葉澹沖過去揪著其中一個士兵的領子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士兵猶豫了一會,看到他肩上的勛章,才訥訥地答:“黑霜的家伙企圖趁亂炸開我們的圍墻闖進來救人,至于救誰,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什么好人?!?/br>小喬愣了。隔了好久他才小心翼翼地想跟那邊的人繼續(xù)對話,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掛機。下一秒,手機里傳來兩張照片,一張是血淋淋的追蹤器,一張是陳文嘉的中指。“……FXCK?!毙贪c坐在地上,手機已經(jīng)被捏爛。第八話孤獨的王者第34章陳文嘉開著大貨車,一路碰碰撞撞地又走了。他沒有回頭,剛剛被挖開的皮rou已經(jīng)恢復得非常完好。一切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少年哼著歌,雖然“你挑著擔,我牽著馬”的歌詞從他嘴里哼出來就只剩下了“嗷嗷嗷嗚嗚嗚”,然而這并不妨礙他越來越大聲的哼唱。貨車開回那間小破屋子,陳文嘉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天亮,于是迅速把已經(jīng)開始清醒的魏福抱上車。當他正準備踩下油門繼續(xù)朝前開的時候,突然停了下,又跳下車,跑到一旁的豬圈里,將幾頭餓得奄奄一息的家豬給扛到了貨柜后面,用刀拉了兩條豬腿rou,然后才叼著rou繼續(xù)開車上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是魏福是他身邊唯一剩下的朋友,他必須要把魏福救過來。當貨車在鄉(xiāng)村公路上一路奔馳到天明的時候,白鷹的直升機也飛到了那間破屋。小喬黯然地站在空無一人的屋子里,有些無措地回頭看看自己的戰(zhàn)友們。葉澹走到魏福曾經(jīng)躺著的地方,摸了摸地上的血跡,冷靜地判斷:“他身上的子彈還沒取出來。如果陳文嘉帶著魏福離開,一定是去找醫(yī)生了。”“這里是中部,從這里走出去,可以通往全國各地,我們要怎么找……”小喬揪著頭發(fā),很是難過,“都是我不好,一時沖動就做了這種蠢事。果然沒有宮墨,我根本就沒法帶領這個隊伍。”老六拍拍他的肩膀:“我們誰都沒有阻止你,我們都有錯。事實證明,我們比宮墨還不信任陳文嘉。否則,也不會輕易就用這個東西來威脅他。”小喬蹲在地上,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信任,自己曾經(jīng)說得那么信誓旦旦的詞語,到頭來被證明不過是個笑話。貨車在柏油馬路上奔馳。中途沒油的時候,陳文嘉還自己研究出怎么從路邊廢棄加油站自己加油的方法。從來熙熙攘攘的馬路上,現(xiàn)在變得空空蕩蕩。天氣陰沉沉的,像是準備下雪。所有樹木都枯黃了,正如這個世界的現(xiàn)狀,凋零而寂寞。陳文嘉打開貨車上收音機,路上一直是沙沙沙的收音機也慢慢有了一些信號。雖然依舊微弱,卻還是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母鞣N救災和援助消息。人類正在努力把這個族群團結起來,不管里面有多少的暗潮洶涌,在面對整個族群的災難時,良知還是能引起更多的共鳴。陳文嘉在加油站里拿了張地圖,一邊回憶在宮家看到的疫情現(xiàn)狀圖,一邊尋找附近有可能存在援助中心的地方。然而這里是中原地區(qū),周圍都是一片平原,城市與城市之間的距離相距很遠,要尋找一個非常模糊的目標簡直是難如登天。陳文嘉靠著車座思考了半天,決定開車回到他們剛來的那個中部城市——武城。武城已經(jīng)進入感染狀態(tài)第十天?;旧媳涣腥胫攸c明的人物已經(jīng)轉移完畢,普羅民眾能駕車逃亡的,都逃了,能擠上救災直升機的也都飛走了,整個城市空了大半,僅剩一小批被安置在營救中心等待繼續(xù)救援的人,和一部分來不及逃跑就被封鎖在某個固定區(qū)域的百姓。陳文嘉的車開到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