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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冒險就要開始了。”宮墨跟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后抱著陳文嘉,自己也睡了過去。第一束陽光從房屋的隙縫中射進來的時候,安靜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從醒來后就一直倚著窗子看向街道的宮墨終于坐起身,跟魏福比了個手勢。魏??窟^來,從身上解下狙擊槍,架在窗子上。宮墨正要從后門翻出去,突然被人拉住衣角。他低頭看向剛剛醒來的少年,輕笑,食指放在唇瓣上,比了個安靜的姿勢,又指指他的耳朵,然后自己翻到了后門外的小巷里。陳文嘉摸摸耳朵,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那里多了個耳塞,宮墨的聲音從里面壓抑地傳來:“街上有三個,我估計別的地方還埋伏了幾個。待會兒我丟出手雷的時候,就讓魏福開槍?!?/br>陳文嘉立刻翻身去看窗外。果然街上有三個荷槍實彈的人,看裝扮更像是一群雇傭兵。手雷炸開的時候,魏福很快把沒炸死的那個也一起解決了。然而就在下一刻,子彈也飛向了他們的窗口,打碎了窗子的玻璃。陳文嘉立刻把鐵閘拉下來,子彈只能打得鐵閘凹陷,一時擋住了攻擊。“從后門出來,朝前面跑,我來解決剩下的家伙。”宮墨的聲音明顯提高了許多,然后接著是激烈的槍戰(zhàn)聲。陳文嘉呆了一會,突然拉開鐵閘,一邊命令魏福開槍,一邊從窗子翻了出去。因為宮墨也全身包得嚴嚴實實,追捕者一時沒分清兩人到底哪個是陳文嘉,干脆決定直接往死里打,反正據(jù)說陳文嘉是打不死的喪尸,打死的那個更加不用管。眼見火力不但沒有減少反倒加劇,陳文嘉火了,朝開槍的地方跑去?!盎貋?!你這么一跑別人就知道你是誰了!找給地方隱蔽起來!我教你的東西都當屎拉出去了嗎!”耳機里是宮墨的怒吼,第一次聽到這么不文雅的咒罵,少年的腳步立刻剎住,然后身子下意識地就躲到了墻后。“……唬?!备桑约焊陕镆@么聽他的指揮!“應該還有三個人,如果你想幫忙,只需要負責東邊那個?!倍鷻C里的聲音冷靜無比,昨天那個情意綿綿的青年此刻又恢復了冷血冷情的指揮官,陳文嘉被訓了這么久,身體的服從遠比情緒來得快,很快就配合宮墨打完了這場伏擊戰(zhàn)。等他聽著宮墨一臉冷酷地教訓自己剛剛哪里沒做對的時候,才猛地恍神過來:不對,老子干嘛要聽你的?我倆早掰了好嗎!他抬頭想要齜牙表示不爽,卻被宮墨又訓斥了回去:“只要有人跟你并肩作戰(zhàn),都要把你的私人情緒收起來,否則你的戰(zhàn)友就會死在你的輕率下!我教過你多少回了?你沒吃人rou腦袋就只能長成豬腦了嗎?豬都會記得不要老是撞墻!你是比豬還不如嗎?”……陳文嘉又蔫蔫地低頭抿嘴表示自己錯了。訓了好一會,小喬那邊再次傳來消息:“第二批人從東邊過來了!”這回陳文嘉聽話了,以前實戰(zhàn)和訓練時的各種功夫一樣都沒落下,再加上狙擊王魏福的協(xié)助,第二波圍攻再次大獲全勝。當他們終于解決完所有得到消息前來這個城市捕捉喪尸王的追捕者時,已經(jīng)是傍晚。陳文嘉別別扭扭地不去看一臉疲憊的宮墨。明知道這個人哪怕被自己嫌棄都要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可就是不愿接受他的好意。他覺得自己的骨頭要再硬點,絕對不能輕易就被柔情攻勢給軟化了。于是他微微挺直了腰,準備跟他說:老子跟你就這樣吧,誰也不欠誰了。卻見宮墨坐在廢墟上,那把驅魔刀被插在瓦礫中,在夕陽的余暉下反射出橙色的光。“從今天起,白鷹小隊暫?;顒??!彼麑χㄐ艡C那邊的人說。通信機沉默了好一會,才傳出小喬的咆哮:“你特碼的發(fā)情也有個度!我們一群人給你賣命,你丫為了美人就不要江山!特碼的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把陳文嘉綁架過來!”“你忘了我當初建立白鷹的目的?”宮墨輕笑,雖然神色疲憊,“我們只是要保護我們想保護的人。那時候,我覺得誰都可以,現(xiàn)在,我覺得我必須先保護我最重視的那個?!?/br>“把他弄回你身邊,怎么保護不行!我們是在做正事!不是在鬧著玩!宮墨你夠了?。“楇m然是你建立的,但是也不是你這么輕飄飄一句暫停就能暫停的!”“我說的暫停,就是我這邊行動的暫停。你們的研究還是要繼續(xù),但是不是以白鷹的名義。”宮墨神色恢復嚴肅,“我這邊仍舊會給你們傳送資料,但是接下來的行動,我一個人進行。至于衛(wèi)非那邊要是問起我的進度,就想辦法幫我拖延一下。”“你到底要干嘛!我們研究什么?我們研究得再多,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什么!宮墨,你是隊長,你有義務帶著我們朝正確的方向走!”“那就讓這個世界的喪尸全都恢復原樣!”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前面發(fā)呆的陳文嘉,“我陪著陳文嘉,我們去尋找讓一切回歸到正途的答案,這是他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這也是這個世界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你瘋了??!”小喬哭笑不得,“這么偉大的愿望,哪個國家不在努力著?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做得出來的嗎?”“總比坐著等死好。”宮墨從廢墟上跳下來,拿著通信機放在陳文嘉面前,淡淡笑著,問:“你愿不愿意?”呆若木雞的少年反應過來后想后退,卻被人抓住了手臂不給躲,只能傻傻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無意識地“嗷”了一聲,就見對方對那邊的人說:“你看,他答應了,就這樣決定。”也不管那邊發(fā)瘋了一樣大吼“你以為這是求婚啊”,宮墨從口袋里掏出兩個手環(huán),一個套在自己手上,一個套在了陳文嘉手上:“這是定位器,不管我倆在哪里,都能找到對方。里面還有一個小型炸彈,只能炸毀手臂,”見陳文嘉立刻要解下來,他抓住他的手,“開鎖密碼可以由彼此來設定,但是引爆密碼分別是你跟我的生日倒寫,這樣公平吧?”陳文嘉睜大了眼看著他:老子炸爛了還能復原,你炸爛了就是個獨臂大俠了啊。“如果還不能讓你相信我,你又需要什么呢?”宮墨低著頭,頭抵著他的頭,輕聲問。陳文嘉靜了好一會。他不服氣,不甘心,卻又不能做什么。他只是不想一個人。……就,就是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