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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地握著槍,“可是你們怎么就不懂呢?”“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你這樣藐視上層,大家不會放過你的!”那人漲紅了臉吼。“你知道上一個這么說的人怎么樣了嗎?”宮墨一槍擊中他的大腿,漠然地聽著他慘叫,“我和我手下的人,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你覺得你有什么勝算跟我斗?”“……放過我……放過我……我去讓他們把他放了……”疼痛讓傲慢變成了哀求。宮墨輕笑:“不必了,他現(xiàn)在正在回家路上。我只是不高興,今天我休息,結(jié)果你們都不讓我舒服。”那人已經(jīng)疼暈過去。宮墨回到家的時候,陳文嘉正乖乖坐在桌子上吃夜宵。身體機能雖然回復了,可他對食物的欲望始終減不下來。宮墨站在他身后,就著他的手,嘗了口紅豆湯圓:“你做的?”“對對對?!标愇募芜B忙討好道,“我知道錯了,我下回一定……”“不是你的錯。”宮墨摟住他,“是我非要讓你陪我一起呆在這種地方。我不會讓你因為我而被困住。我會讓這個世界還你一個正常的生活,沒有人能威脅到你的安全?!?/br>陳文嘉嘿嘿地笑,眼眶卻發(fā)紅:“我又沒覺得委屈。”能活下來,就已經(jīng)是奇跡。“真的沒有委屈?”“真的沒有!”“那好,洗澡了嗎?”“……那里還疼著呢?!?/br>“那就委屈你一下?!?/br>……干!第73章番外二追逐“那家伙真討厭?!?/br>正拿著文件準備下班回家的宮墨在走廊上,聽見了這句耳熟的話。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傳到了走廊的人,背對著房間門,跟軍部的同事抱怨:“什么風光都被宮墨奪走,上頭也太不公平了。”他的腳步?jīng)]有停頓,只是唇角微挑,想起了從前聽到這句話的時光。那時候他還讀著普通的學校,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沒有喪尸病毒,沒有戰(zhàn)爭,只有總是圍繞著自己嘰嘰喳喳的女學生,還有吵吵嚷嚷要跟他單挑的男學生。那時候他從沒發(fā)現(xiàn),因為自己的出色,讓一個努力學習的少年始終屈居身后。他從來沒朝后面看過一眼。如果他回頭了,會怎樣呢?也許會發(fā)現(xiàn)第二名的家伙,怎么這么瘦???那時候的陳文嘉,是不是戴著厚厚的鏡片,抿著嘴,不甘心卻又無奈地繼續(xù)抓著試卷埋頭苦讀?盡管學生時代的陳文嘉可能會乏味無聊,可在這么近的距離錯過了他這么青澀的年代,宮墨始終是有些遺憾的。如果時光能倒流,他真想去調(diào)戲一下那個只會死讀書的家伙,讓他炸毛地指著自己說:“你這家伙真討厭!”他是一定不會討厭陳文嘉說這句話的。因為只有一直在認真努力追趕的他有資格這么說。陳文嘉從地上撿起掉下來的試卷,這才發(fā)現(xiàn)鞋帶松了,正要系鞋帶,就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差點摔了個狗吃屎。“臭小子!讓你給老子傳答案不傳!”滿臉痞氣的人站在他身后,摩拳擦掌。陳文嘉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個沒有喪尸的時光。那時候他也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摔得難看,卻沒有站起來指責的勇氣。直到十八歲他都不會打架,也不敢打架,因為那時候他在乎的是老師的評價和家長的眼光。可現(xiàn)在外表二十出頭,實際年齡已經(jīng)二十七歲的他,卷起了袖子,露出并不健壯的胳膊,站起來,仰視比自己高了一個個頭的男孩:“你叫誰臭小子?長得高了不起?營養(yǎng)輸不上大腦有什么用?”男孩氣得滿臉通紅,揮拳就開揍。即使沒了一身怪力,可畢竟是打過大戰(zhàn)場的人,陳文嘉三兩下就把對方的關節(jié)制住,狠狠地按在了地上。“來???你有本事就站起來!”他惡狠狠地笑著,笑容里有著超出頑皮的血腥。男孩嗷嗷地叫,趕過來的同伙們連忙上來幫忙,陳文嘉摘下男孩的鞋子就砸向同伙們……一場并不光彩的混戰(zhàn),讓大家都掛了彩。被副校長拎去辦公室的眾人都耷拉著腦袋,不怎么情愿地聽著訓斥。尤其是當他說要叫家長來領人的時候,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都什么歲數(shù)了,還被叫家長?!尤其是陳文嘉,以前讀書時從來沒被傳喚過家長,現(xiàn)在卻遇到了這么一遭??杉议L聯(lián)系人那一欄,他填的是……“校園斗毆?”剛下班就被叫到學校的宮墨似笑非笑地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也不去看那一臉“我不想活了”的青年,直視那個因為自己兒子被揍得難看而嗷嗷痛罵的某高官。本來針對陳文嘉的痛罵,在看到對方請來的是宮墨后,立刻改成了對兒子不爭氣的訓斥。校長是個清高的知識分子,倒是對權(quán)貴沒什么好感,即使是宮墨,也沒給面子,直指這場斗毆嚴重破壞了學校的紀律和形象,如果再嚴重點,可以直接開除。陳文嘉這才慌了,連忙拽拽宮墨的袖子。好嘛,丟臉就算了,可別丟學位。“校長,陳默同學如果不是為了保證嚴肅的考試紀律,又怎么會被尋釁鬧事?他被打,總不可能不打回去吧?在這種不保護自己就會死的年代,你覺得默默挨打真的是對的嗎?”宮墨笑著反問。校長本想說這比喻過頭了吧,可一想宮墨是什么地方出來的,頓時啞然了。最后,陳文嘉領了個五千字的檢討回家。青年垂頭喪氣地跟在宮墨身后,覺得跟意氣風發(fā)的宮首席比起來,自己簡直是灰頭土臉到了極點。“以前你不會打架,有沒有不甘心過?”宮墨突然回頭問他。“廢話,當然有?!标愇募螞]精打采地答他,“不過打不過別人,也就只能在腦里想想。”“所以啊,”他撈過他的肩膀,親了一口,“送上門的不打白不打。”陳文嘉還是很沮喪:“……可你就算經(jīng)常斗毆也從來沒被抓過?!弊约翰诺谝淮纬鍪郑?/br>宮墨一愣:“你怎么知道?”“……你救過我,”想到就郁悶,“當然你肯定記不得,因為那幫人是先讓我借錢,然后你順路經(jīng)過,被他們順路逮到,然后你順便解決了他們……我就順便逃跑了?!?/br>宮墨笑出聲來:“還有呢?”他都快忘了,作為一個普通人時,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