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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有二十幾位體力不支的學生倒下了,現(xiàn)在剛開學,你們訓練量不夠,我現(xiàn)在給你們解散的自由。事實上你們堅持到兩點已經(jīng)不錯了,那么有解散意愿的同學,可以去陰涼處休息,或者領一瓶營養(yǎng)液。還愿意堅持的同學,我陪著你們一起。”徐越刀削一樣硬朗的面容終于有了松動,他微微一笑,如春暖花開,讓很多同學心生慶幸。雖說這簡直是不能拒絕的誘惑,不過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也不愿意做出頭鳥。多數(shù)人們總愿意小心翼翼地等待別人出頭,若真的風平浪靜,他們再決定行動,且會下意識遺忘是否該行動,關注的是行動后安全與否。此時隊列中間的一個少年一搖三晃,心理上松懈了,便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軟倒在地,細密的汗水滾落,在地上砸出斑駁的水跡。有教官跑來拖走了他,確認無大礙,就暫且安置到醫(yī)務室了。此時僅剩的十幾個人,都安靜如雞。徐越看著眾人,又加了幾句話:“軍令如山,可如今我已允許你們自由選擇,你們可以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考慮做個選擇。能精準考量自己實力的人,也是另一種強大。如果盲目堅持鍛煉體力,可能對你們身體傷害不大,然而之后還有精神力鍛煉,若在那時你們估摸不好能力,大腦都可能受到無法彌補的重挫?!?/br>他頓了頓,繼續(xù):“所以,我命令你們在一分鐘內作出選擇。能堅持的,一直站到晚上八點不許動不許暈倒,暈倒就代表不能合理考量自身實力,這是莽撞的行為,我會嚴厲懲罰。認為不能堅持的,馬上出列,去醫(yī)務室休息?!?/br>他扯出惡魔一樣的一絲冷笑,隨即讓身旁的教官開始倒計時。“60、59、58、57、56……”很多人心里敲起小鼓。如果堅持一會兒也許不是不行,可是到八點就不可能吧,還有被懲罰的危險。既然教官都說了,大抵是尊重個人意愿的,也不算逃兵之流。有的人也是曬得迷迷糊糊了,喊了報告以后就踉踉蹌蹌地想走出去,可是突然一邁腿,膝蓋都感覺失去了控制,整個人向前跪倒。他站的位置靠前,很多人看到了。有人拉走他。徐越的表情越發(fā)詭異,笑得更不可描述了。“45、44、43、42、41……”“報告。我、我退出……”一個少年嚇慘了,估計也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倒計時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汗水滾落,他終于閉著眼睛,喊出了打了好久的腹稿。他更加緊張,可是什么事情也沒有,他拖著沉重的身體去領了一瓶營養(yǎng)液。猶如瓊漿玉液的東西大口吞咽下去,他發(fā)出幸福的嘆息聲。另外的人眼睛都看直了,只覺得臉頰背后全身的汗水像是猙獰的毒蛇,讓他們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嗓子疼,很疼,甚至覺得能咳出血。阿爾法星球普遍氣候宜人,可是他們軍校這里,條件被人為弄惡劣了,晝夜溫差大,兩點的太陽毒的很,幾乎讓人覺得恍惚聽到“滋啦”的可怕聲音。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喊出報告,在最后的十秒里,甚至有五六個人爭先恐后地喊,生怕趕不上一樣。稀稀拉拉地新生們退出去了,隊列早已沒了樣子,陸白站在那里,位置很偏,葉瞳就在他身后。二人一動不動,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另有一個人離他們很遠,也沒有動。走了的人看著沒動的三人,震驚地無以言表。他們?yōu)檫@短暫的愜意感到欣喜,也許內心還罵三人傻逼,覺得自己A班已經(jīng)比很多差班好了,怨恨這讓他們顯得懦弱的三人。法不責眾,就像幾千年前的闖紅燈,難道不是湊夠一搓人就可以走了?如果你出眾,不一定會得到尊重,也許會是冷眼和孤立。但若是你不止出眾,甚至到了他們拍馬趕不上的地步,他們就會選擇仰望。陸白選擇后者,葉瞳不會退縮,另一個人也在堅持。徐越看著最后的三人,沒了以前的微笑,站在三人中間,筆直地站好,整個人散發(fā)出不動如山的氣勢。他這是要陪著陸白三人了。陸白內心也生出感動。退出的學生們不肯走,也沒有人安排他們接下來的訓練,他們留在旁邊,稀稀落落地圍觀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太陽已然西垂,正是溫差轉換的時刻。此刻汗水消失,三人都感受到?jīng)鲲L吹過。似乎是難得的享受時刻。葉霜拿了咖啡喝,透過窗戶看到一個少年纖細的身影,一動不動,已經(jīng)八個小時了。還有三個小時。那人的腰帶勾勒出性感的腰線,葉霜看得幾乎興奮起來,他發(fā)覺少年始終是高冷的表情,除了頭發(fā)絲,一點兒沒動。他更加滿意了。陸續(xù)有人知道這里的事,其他新生們都看著,呆若木雞。等到真正八點時,已經(jīng)很涼了,冷風竄入骨髓,凍得人直打寒噤,可是陸白三人和徐越都一動不動。別的教官吹了口哨,徐越表情緩和,示意三人放松。陸白動了動腿,很麻,覺得腿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另一個人一下子軟倒,干喝壞了的嗓子發(fā)出破鑼一樣爽朗的笑聲。葉瞳坐在地上,看著天空在笑。場上氣氛很是奇怪。圍觀的新生們一言不發(fā),教官們示意解散后留下三個高級營養(yǎng)液就走了,陸白三人仍舊坐著。陸白認出那人是葉瞳未來的好兄弟,也是一個天才。三人也算真正相識,互留了光腦號,別去了惺惺相惜,各自拖著累壞了的身體回去休息了。似乎是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可是一切都不一樣了。新生里,有的人佩服,有的人不甘,有的人后悔,有的人嫉妒,有的人漠然,有的人緊張。陸白也難以克制地腳步虛浮,他的膝蓋幾乎沒有知覺,腿打個彎兒幾乎能跪下去,可是他得高冷。雖然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憑借早已記下的感覺,他還是憑借記憶走的很準。突然察覺到有人看著用熾熱的眼神看著自己,抬起頭就看到了二年級宿舍樓門口的葉霜。那里有燈,陸白能看見。以及周圍人投來的各色目光。那人朝自己走來,對自己伸出手,露出難得的微笑。陸白看著很舒心??墒撬摵蛣e的人保持距離。不過周圍人很多,陸白又不好拒絕讓這全校知名的人物下不了臺階,只好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又沒有拒絕對方好意。葉霜身體微微一僵,還是帶著陸白走去了宿舍。到了爬樓的時候,他想幫助陸白,至少不讓對方栽倒??墒顷懓滓姏]人瞅見了,就松開了手,沖葉霜友好一笑,自己若無其事地爬樓了。盡管步履蹣跚,到底是自己完成了。陸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