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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皺眉,木欲秋生性單純,他怕木欲秋受人欺騙。木欲秋癟嘴道:才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們都很厲害,知道的都比我多,武功都比我好呢。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算個什么。木大先生心中雖然這樣想,卻不會說出來傷自己唯一弟子的心。他決定親自考察一番來者的人品,你叫他們進來吧。木欲秋小跑著出去,喊道:何大哥,君大哥,江允成,我大師父叫你們進來。木大先生聽到江允成三個字,眉頭皺得更深。他雖然深居霧谷,卻并不是不聞江湖事。江允成的名頭,簡直如雷貫耳。木欲秋口中的何大哥想必就是南盟副盟主何夕,而君大哥則是南盟盟主君游。這仇深似海的三人攪到一處,倒是有幾分意思。木欲秋帶著何夕、君游和江允成進了屋,說:這就是我大師父。久仰了。君游雖然口上這樣說,聲音卻聽不出久仰之意,而且他說的這句久仰,還是看在木欲秋的面子上。木大先生好。何夕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久聞木大先生神醫(yī)之名,緣慳一面,今日得見,實乃晚輩之幸。江允成對著木大先生作揖道。木大先生明白了木欲秋喚何夕、君游二人作大哥,卻對江允成直呼其名的原因。江允成氣度不凡,卻無甚風骨。但是君游太過高傲,何夕失之偏激。他以相面之術觀察三人,覺得三人都不是木欲秋的良朋。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三章藥引難尋毒易解木欲秋興致勃勃的介紹三人,這是何大哥何夕,他射箭射得可準了。這是君大哥君游,君大哥劍法很好。這是江允成,他是來求醫(yī)的。木大先生看向江允成,你過來。江允成在木大先生身旁坐下,伸出手腕,麻煩木大先生了。木大先生為江允成診脈,好一會兒,他說:另一只手。江允成伸出另一只手,他暗暗觀察著木大先生的眼睛,然而木大先生的眼睛沒有透出絲毫的情緒。木大先生為江允成的另一只手診脈后,他掏出一方潔白的絲帕,仔仔細細擦拭著自己碰觸過江允成皮膚的手指,你的毒,不難解。江允成知道木大先生話只說了一半,先生但言無妨。啼血雖然易解,但解毒的藥引卻是難以尋得之物。木大先生將絲帕收回袖中。何夕這時開口道:是何藥引?木大先生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便是只生長于不夜宮湖泊之中的不夜蓮,此種蓮花能于夜色中發(fā)光,所以名喚不夜,不夜宮的名字就是來源于此花。木欲秋變了臉色,又怕木大先生看出,只好在身后狠掐自己的手心,以平復心情。不夜宮在江湖中的名聲既香艷又可怖,其獨門心法是一部采補秘籍,修習的人可以通過與人交合掠奪他人功力。不夜宮前宮主江采珠艷若桃李,心如蛇蝎,曾**了不少武林高手甚至包括數(shù)位少林高僧,一度成為了江湖第一高手。不夜宮與也因此天下聞名。后來江采珠死于快雪時晴蕭雪禪之手,不夜宮行事也轉(zhuǎn)為低調(diào)。只是江湖上仍然流傳著某某俠女或者俠少受了不夜宮的妖人或者妖女的**,投入不夜宮的故事。我有一個朋友,喜歡上了一個不夜宮的妖女。后來,我在不夜宮的周圍發(fā)現(xiàn)了他的干尸。君游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憎惡神情。木欲秋聽了君游的話,臉色更加慘白。何夕問江允成,你敢去不夜宮么?江允成笑道:我是將死之人,不夜宮難道比死更可怕嗎?好,我陪你去。何夕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江允成正色道:不,我一個人就夠了。何夕固執(zhí)地說:我陪你去,你要是死了,我替你收尸。江允成看著何夕執(zhí)著的眼神,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好,我們一起去。他想,便是拼上這條性命,他也不會讓任何人染指何夕。君游十分不想踏足不夜宮這樣的yin窟,但他放心不下何夕,不夜宮之行,怎能少的了我。他看到何夕想要開口說話,打斷道:你可還記得我們結(jié)為兄弟時發(fā)下的誓言,你難道是要陷我于不義嗎?何夕低聲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當年他們四人結(jié)義,但不過幾年,他便與江允成和沈硯冰反目,與他福禍同享、生死與共的只剩下了君游。他想著想著,心中生出一股凄涼。君游握住了何夕的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何夕看著他與君游交疊在一起的手,我倒要試試那不夜宮擋不擋得住我們兄弟聯(lián)手。江允成看著何夕與君游,心中暗恨。木大先生見此情景,覺得三人也并不是毫無可取之處。他提筆寫下藥方,對木欲秋說:你去抓些藥來。木欲秋愣愣地看著木大先生,沒有反應。木大先生奇怪地說:怎么了,欲秋。沒沒什么,大師父。木欲秋接過藥方,去木大先生的藥房抓藥。藥房中各種藥物的香氣混雜在一起,匯成了一種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木欲秋十分熟悉,他大師父的身上長年帶著這種香氣。木欲秋心神不寧,不僅抓錯了好幾味藥,還弄錯了劑量。他索性把稱藥的戥秤扔下,坐在椅子上發(fā)呆。他想起美輪美奐的不夜宮,夜色下映著明月的湖面,散發(fā)著淡淡白光的不夜蓮,小船劃過水面蕩開的漣漪,船頭夜飛鵲玉樹般的身姿和冰冷的眼眸。他恐懼著他,也思念著他。他遇到夜飛鵲,是在一座**旁邊的小巷里。夜飛鵲頭風發(fā)作,閉著眼睛靠在墻上。汗液順著他蒼白俊美的面孔流下,但他的神色十分鎮(zhèn)定,仿佛已經(jīng)習慣了痛苦。木欲秋不知為何,竟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生出擔心,你還好么?夜飛鵲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里空茫無一物,好似天地萬物,都盡是他眼中芻狗。木欲秋舉著雙手靠近夜飛鵲,示意他并無惡意,你是頭風病發(fā)作了么?是。夜飛鵲的聲音低沉。木欲秋停在距離夜飛鵲一尺處,我是大夫,你介意我?guī)湍憧纯茨愕纳眢w狀況么?夜飛鵲定定的看了一會木欲秋,說:不介意。木欲秋被夜飛鵲注視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被野獸盯上的獵物,隨即他又否定這個想法,他面前是個生病的人,怎么會是野獸呢。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再從布包里取出一枚三棱針,我現(xiàn)在要刺你頭頂?shù)膲和袋c、四神聰和太陽xue處,你忍著點。他施針的動作很慢,生怕引起面前人的敵意。夜飛鵲的三處xue道被木欲秋用針刺放出了一些血后,他感覺自己的頭痛有所緩解。他為了自己的頭風病,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