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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滦迖朗抢碇侵辽系娜?,所以不能像袁寧這樣簡單直接地往好的方向想。他頓了頓,把章先生的話都告訴袁寧。“四哥一定會沒事的!”袁寧的語氣非常篤定,仿佛只要他堅定地這樣想,事情就真的會像他所想地這樣。章修嚴也被袁寧感染了。他說:“對,一定會沒事的?!奔词乖俪墒?、再沉穩(wěn),章修嚴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孩。他說完,忍不住將袁寧緊緊地抱住。就像上次知道那具骸骨不是章修鳴的時候一樣,他也需要慰藉,也需要普普通通的擁抱和安慰。但是在別人面前不行,章先生不會做這種事,薛女士是沒有辦法做到——至于章秀靈和章修文,那自然是更加不行的,他要在他們面前維持兄長的威嚴。但是袁寧不一樣。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但就是不一樣。袁寧雖然也敬他怕他,但袁寧不害怕靠近他。他隱忍的悲傷和憂心,在袁寧面前永遠無所遁形。在袁寧眼里,他也需要安慰,需要關心,需要所有普通人需要的東西。袁寧腦袋嗡嗡響。……他感覺到,大哥很難受。袁寧原本也不習慣與人親近,可是被章修嚴這么抱著,他心里卻一點排斥都沒有。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回抱章修嚴。袁寧胳膊短,沒辦法真正環(huán)抱住章修嚴,只能笨拙地說:“四、四哥這么好,肯定不會有事的?!?/br>章修嚴抱著懷里軟軟的身軀,聽著袁寧軟軟的安慰,心也軟了下來。他說:“在沒有得到切確消息前,不要告訴mama他們。”袁寧輕輕點頭。章修嚴有些舍不得放開。章修嚴說:“喝了藥會犯困吧?睡覺吧?!彼槃菥鸵言瑢幈нM被窩。袁寧僵了僵。他小聲說:“我還沒刷牙?!?/br>章修嚴一頓。袁寧又小聲補了一句:“我想尿尿?!?/br>章修嚴:“……”章修嚴松開了手。袁寧見章修嚴臉色不大好,不由主動問:“大哥你今晚會和我一起睡嗎?”章修嚴把問題拋回給袁寧:“你希望我和你一起睡嗎?”袁寧對上章修嚴嚴肅的眼睛,總覺得如果回答“不希望”,章修嚴的臉色肯定會更不好看。他果斷說:“我想和大哥一起睡?!闭f完他小心地覷著章修嚴,發(fā)現(xiàn)章修嚴唇角下垂的弧度沒那么可怕了,松了口氣。章修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他繃著臉教訓起袁寧來:“你已經(jīng)六歲了,應該堅強一點,自立一點,不能老想著要別人陪你睡?!?/br>袁寧正要乖乖說“好”,章修嚴馬上又補了一句:“這次就算了,你正生著病,我可以陪你睡——下不為例?!?/br>袁寧:“……”章修嚴說:“不是說要去尿尿嗎?怎么還不去?”袁寧撒開腿跑去廁所。大哥大概是太早熟了,說話做事也都跟大人一個樣,很多時候心里明明是想要的,嘴上偏說不要——他真是不明白!袁寧腹誹了幾句,解決憋了一會兒的尿意,又認認真真地刷牙洗臉,才重新回到床上。章修嚴還在,占了半張床,拿著本書在看。袁寧掀開被子的一角,鉆進被窩,蓋好被子,露出半顆腦袋。章修嚴合起書,也躺下了,他側躺著,又伸手探了探袁寧的腦袋。袁寧心里一暖,覺得大哥特別好。他說:“大、大哥,我、我感覺我好了?!?/br>章修嚴收回手,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小臉蛋兒:“要是什么時候結巴也好了就好?!?/br>袁寧臉一紅。其實他一般不結巴。只是一想到不久之前他還不認識大哥他們,現(xiàn)在卻要把他們當家里人,腦袋總是跟不上。他的腦袋真的太笨了。明明大哥他們都對他這么好,明明大哥他們都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章修嚴下達命令:“睡覺?!?/br>袁寧乖乖閉眼。章修嚴無聲地數(shù)著袁寧的眼睫。袁寧眼皮微顫,動一下,又停,動一下,又停。章修嚴擰起眉。袁寧微微轉了個身,從平躺變成側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袁寧的鼻子幾乎抵在章修嚴胸口。袁寧小聲說:“大哥,晚安?!?/br>章修嚴看著那顆低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心里軟成一片。他嘴巴動了動,又動了動,過了許久,才回了一句:“晚安?!?/br>夜風吹來,吹動紗簾,帶來牧場清新的草香與泥土芳香。蟲兒在叫,青蛙在叫,草叢里躲著的鳥兒也在叫,夜色卻越發(fā)幽寂,它們的鳴叫聲仿佛只是催人入眠的安神曲。屋內(nèi)漸漸只剩下綿長的呼吸。*圣倫安堡。普爾曼家族。“聽說你今天被人欺負了?”坐在主座的男子開口詢問,語氣溫和之中卻蘊含幾分不悅,“為什么回來后沒有告訴我?”“我沒有被欺負?!弊谒沂謧鹊暮诎l(fā)黑眼男孩平靜回答。“哦?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的,”男子聲音微微上挑,“你也當我是個廢人嗎?”座椅之下,男子的兩條腿不自然地垂著,看起來已經(jīng)不能行走。男孩重申:“我沒有被欺負?!彼鲱^與男子對視,“看不懂規(guī)則,不會利用規(guī)則的人才會被欺負。我記得有人這樣教過我,不過我不記得是誰?!?/br>第27章祈愿之心羅元良從山上下來,木工又在那里打磨他的刀具。木工有一手好手藝,再古怪的木頭,在他手里都能化腐朽為神奇。每年都會有很多人來他這邊學藝,他讓學徒們幫忙干活,然后把手藝教給他們。每每學到十之一二,學徒們就會離開,去鎮(zhèn)上、縣里謀生,甚至還有到市里去的。木工每天清晨都坐在空蕩蕩的伐木場里磨刀,刀具在磨石上發(fā)出嚯嚯嚯嚯的聲音,刀鋒也變得雪白而鋒利。羅元良背上背著一大把粗藤,多得幾乎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他把它們都放到木工面前,然后背起木工放在一邊的米糧離開。兩個人一句話都沒交流,只有那嚯嚯嚯嚯的磨刀聲試圖驅散清晨的薄霧,迎來驕夏的朝陽。羅元良回到住處,是個空曠的平房,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屋里有個小火爐,爐上是個破舊的鐵鍋,可以用來做飯。比起前兩年,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像人過的日子了。羅元良把米放進粗陶米缸,坐在火爐邊思考半餉,拿起角落堆放的木塊。那是木工不要的邊角料,叫他有興趣就練練手。他一直沒興趣,堆在一角沒動。想到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娃娃,羅元良頓了頓,掏出口袋里的小刀,和木工一樣,沒動手,先磨刀。磨了小半個小時,他取出一塊木頭,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