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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那么地美麗,那么地熟悉,就像在夢里一樣。他哇地一聲,撲進母親懷里哭了出來:“mama,我是不是又在做夢,我是不是又夢見你了,我好想你,我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你快來接我回家好不好?”華納母親覺得心都要碎了。她拍撫著華納的背,啞聲安撫:“寶貝,沒事了,我的小寶貝,已經(jīng)沒事了。你看,爸爸也在這兒,以后沒有人能再傷害你。”華納淚眼朦朧地看向旁邊,見到旁邊果然站著個高大身影,終于安心地伏在母親懷里。他哭著說:“他們很可怕,發(fā)現(xiàn)有人要向別人求助就會打人。有次有人找巡警叔叔,又被抓了回來,腿被打斷了,沒人給他治。他一直在喊疼,但我沒辦法幫他。mama,我很害怕。”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敢向袁寧一行人扔出求救信號。那樣的日子實在太可怕了,他無法再忍受下去。華納母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覺得疼。她的孩子還這么小啊!為什么要讓他遭遇這些!華納母親抱緊華納。華納父親也上前給了華納一個擁抱,然后轉(zhuǎn)身走出去,找到醫(yī)院里的通訊間,言辭激烈地打了幾個電話。他幾乎是憤怒地向電話另一端咆哮,等發(fā)泄完了,這高大的男人捂住臉,讓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他們找了這么多年,連從小沒有去學(xué)的華語都學(xué)通了大半,為的就是找到華納。他們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但一直沒要第二個孩子,他們不希望第二個孩子誕生在傷痛之中,也不希望華納回來后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新成員。時間隔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華國實在太大了,大得窮盡一生也不一定能走遍。現(xiàn)在他們終于找到了華納。他們終于找到了他們的孩子。華納父親再也忍耐不住,在醫(yī)院的通訊間里痛哭出聲。*劉副廳長一邁進巡察廳,就有個小巡警跑了過來,說道:“劉廳,有人找您哪!一對夫妻帶著孩子,是前兩天辦的那個案子的家長,聽口音好像是外籍華人。”劉副廳長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次涉外辦辦事這么有速度!他正了正衣領(lǐng),走了進去。還沒開口,他的雙手就被人用力握住,對方滿含感激地喊道:“您就是劉廳長吧?我們是華納的父母,真的太謝謝你了?!?/br>對上對方充滿感謝的目光,劉副廳長有些恍惚。這世間的父母大多還是愛孩子的,因為孩子出了事而丟棄孩子的只是極少數(shù)人而已。想到還在醫(yī)院里躺著的那個被打斷了腿的孩子,劉副廳長有些憂心。那孩子的家人一直沒出現(xiàn),一來可能是相隔太久聯(lián)系不到,二來可能是……他的父母聽說了他被打斷了腿,不想要他了。歷史仿佛又在眼前重現(xiàn)。聽著華納父母的感謝,劉副廳長看了看對方體面的衣著,開口說:“凱恩斯先生,你們不需要向我道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彼D了頓,“如果您真的希望報答什么,我有一個請求?!?/br>華納父親說:“您請說!”劉副廳長說:“這次解救出來的一批孩子中,有兩個病得比較重,其中一個截肢了,但他的父母還沒有出現(xiàn),我希望您能幫助這個孩子?!?/br>華納父親本來還以為劉副廳長會提出和自己有關(guān)的要求,沒想到劉副廳長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由肅然起敬,用力握住劉副廳長的手說:“華國有您這樣的人,真是太幸運了。您放心,這次解救出來的孩子我都會幫助到底,還會在這邊設(shè)立一個救助基金,讓更多需要救助的孩子不會因為缺錢而耽擱了?!?/br>劉副廳長說:“我沒有那么偉大,只是心里不安寧,想圖個心安而已?!彼麘M愧地說,“十多年前我剛出來工作時解救過一個類似的孩子,可是他的父母覺得他殘疾了,不想再要他。他當(dāng)時還很小,但我卻沒辦法繼續(xù)幫他,因為我馬上要被調(diào)走了——我只能把他送到福利院去?!闭f起往事,他心中沉重。華納父親誠摯地說:“不,您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非常偉大。這么多年來您一直都盡到了您的職責(zé),救助工作本來就是福利機構(gòu)和社會的工作?!?/br>這邊正說著話,小巡警突然跑了進來,口里急急喊道:“劉廳!劉廳!有人來了!”劉副廳長板起臉:“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好好說話!”小巡警深吸一口氣,讓心情平復(fù)下來。他盡量平靜地說道:“劉廳,外面有人給您送錦旗來了!那錦旗可大可漂亮了,您快出來?。 ?/br>華納父親面露好奇,說道:“錦旗?”小巡警知道外國可能不興這個。他向三位外國友人解釋:“就是劉廳解救過的人為了感謝他,做了一面錦旗過來。錦旗上一般寫著感謝和稱贊的話,代表了對方心中的感激。”華納父親與華納母親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華納父親開口:“既然是送錦旗來的,劉廳長您快出去吧,我們也在旁邊看看?!?/br>劉副廳長不是第一次收到錦旗,心里倒沒太激動。他和小巡警一起走了出去。看見外間站著的青年,劉副廳長愣了一下,莫名覺得有點眼熟。他辦案多年,見過的人多于過江之鯽,早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劉副廳長遲疑地問:“你是?”青年長得高大英俊,見劉副廳長面露疑惑,他面上一陣激動,竟當(dāng)眾把自己的褲腿拉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右腿上。那不是一條真腿,而是裝上去的義肢。劉副廳長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個孩子,這幾天一直往他心頭冒的孩子。十幾年過去了,這孩子已經(jīng)年近三十,看起來過得很不錯。還活著,活得還挺好。劉副廳長激動地上前按住青年的肩膀,把青年上上下下地掃了一遍,眼中不覺泛出了熱淚:“你長這么大了。”他腦中浮現(xiàn)起自己剛出來工作時的情景。那時他還沒這么功利,還沒想過要卯足勁往上爬,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毛頭,遇到不公、不平的事會忍不住捶胸頓足、大罵不已。上面讓他負(fù)責(zé)把解救出來的孩子送回家,可那家人抱著第二個孩子,橫著眼把他和孩子趕出門,說這根本不是他們家的孩子,別想扔個殘廢給他們養(yǎng)。那是他們的孩子啊!他們怎么能把“殘廢”兩個字說出口?報社記者來采訪,他沒按照上面的指示說話,而是把這件事爆了出來。結(jié)果報道上沒寫,他也被調(diào)到了別的地方坐冷板凳。當(dāng)時有老人就勸他說,這可是大功勞,怎么能鬧出這樣的污點?污點!事關(guān)一個孩子一生的事,就這樣被當(dāng)成污點抹掉了。他把孩子送到福利院,當(dāng)著孩子的面痛哭出聲。他也只是剛剛邁入社會的毛頭青年,怎么能習(xí)慣這些殘酷的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