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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先找房子,再弄個寫字樓,把公司弄過來?!睓杓我话压醋≡瑢幍牟弊?“以后遇到什么事就報你欒哥我的名字,我罩著你!”袁寧:“……”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回來的自然是章修嚴。見欒嘉和袁寧勾肩搭背地說著話,章修嚴忍著沒上前把他們分開,開口問:“沒分成?”底下的人把那邊的情況報回來,他就知道欒嘉會變卦。霍森那個人太了解欒嘉,表現(xiàn)出什么都不要的姿態(tài),明擺著是想要讓欒嘉心軟。和霍森比起來欒嘉實在太稚嫩了,那股子決心只要對上霍森就會潰不成軍,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欒嘉對上章修嚴洞明一切的眼神,目光有些閃爍,不太敢看章修嚴。是他自己提出要分手的,章修嚴也支持他,可事到臨頭他又動搖了,覺得還沒到那程度。他要是章修嚴,指不定會恨鐵不成鋼地罵他個狗血淋頭。欒嘉信口胡扯:“怎么可能!他抱著我痛哭流涕,求我原諒他一次。我還是冷酷無情地推開了他,讓他別再糾纏我,就算他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再看他一眼!唉,我擺脫他以后趕緊過來投奔你,免得他繼續(xù)來煩我!”“不錯,”章修嚴客觀評價,“精神挺好,不像前幾天那樣半死不活。”“……”欒嘉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揉了揉臉,說道:“我知道我這樣挺沒出息。我本來想著這次痛痛快快地結(jié)束,拋開以前的一切大步往前走。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找個別的能共度一生的人,開開心心快快活活地過日子?!睓杓翁痤^,有一縷頭發(fā)微微翹起,“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今年不是挺忙的嗎,也認識了挺多新朋友,好幾次都和他吵了起來,覺得他管我管得太嚴了,什么都要攔著……”章修嚴和袁寧都沒說話。“后來那小孩來了,我們就吵得更厲害了?!睓杓握f,“我一直依賴他,從來沒想過他也會不安。我聽他說起他以前的事,心里挺害怕的,這回要不是他理虧在先,我又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指不定他就給我來個囚禁什么的。那我肯定得把他踹了,有多遠踹多遠,我可怕疼了?!?/br>章修嚴的神色凝重起來。欒嘉的語氣很輕松,但章修嚴卻不認為欒嘉是在開玩笑。和霍森朝夕相處了七年的是欒嘉,沒有人比欒嘉更了解霍森。章修嚴也看得出霍森是什么樣的人。沒有人天生就是完美的,而想要“后天完美”也難得很,必然要有超乎常人的自制力。而克制和忍耐這種東西,有時候是會反彈的——要表現(xiàn)得處處完美,心底必然壓抑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暗流!“但是你現(xiàn)在舍不得?”章修嚴擰起眉。“七年啊,我們在一起七年了。我們連呼吸都是連在一塊的,永遠打斷骨頭連著筋?!睓杓紊钗豢跉猓八呀?jīng)在改了,他這些年一直在改。是我忽略了他的不安……這一次,我還是想試試?!痹囋嚾チ私庹嬲幕羯?,試試去解開霍森心里的結(jié),試試再為他們的未來努力一下。他們住了七年的地方他不會再回去了。章修嚴和袁寧都在首都,他也準備到首都來發(fā)展。要是霍森也有同樣的決心,一定會跟著他過來。陌生的城市,全新的開始,過去的一切都是可以拋開的。以前都是霍森幫他改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壞習慣,這一次他幫霍森改!他就不信了,他們相處的這么多年,還比不過小小的陰影!“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章修嚴很平靜,沒有勸說什么,和前幾天支持欒嘉分手時的態(tài)度一樣。欒嘉一樂。他說:“老嚴,我真懷疑有沒有什么東西能讓你變臉?!睓杓芜呎f邊摟住袁寧,“寧寧你可別整天和你大哥湊一塊,要不然以后找不到老婆的!”章修嚴:“……”章修嚴面無表情地抬起手,啪地打在欒嘉的手背上。他早就看這每次都對袁寧動手動腳的家伙不順眼了,這要不是自己相識十幾二十年的朋友,他非把他趕出去不可。欒嘉吃痛地把手收了回去,瞪著突然動起手來的章修嚴。章修嚴說:“寧寧能不能找到老婆也不用你來cao心。”欒嘉說:“當然,我可不是為寧寧cao心!寧寧到哪都那么受歡迎,從小到大想和寧寧結(jié)婚的人都能繞地球幾圈了,我還用擔心他找不到老婆?”欒嘉一臉關切,“在找不到老婆這件事情上,我擔心的只有老嚴你??!”袁寧:“……”章修嚴看了欒嘉一眼,轉(zhuǎn)頭注視著袁寧。袁寧見章修嚴定定地望著自己,心怦怦直跳。他們的事當然不會廣而告之,畢竟社會上對同性戀還是很不寬容的,他們之間的關系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們連欒嘉也沒有說。大哥這樣看著他,是想把他們的關系告訴欒嘉吧?袁寧耳朵微微泛紅,勇敢地伸手摟住了章修嚴的脖子,當著欒嘉的面親了章修嚴一口。欒嘉目瞪口呆。他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你們……”章修嚴從容自若地坐到袁寧身邊:“這半年事多,你又忙,一直沒機會和你說?!?/br>欒嘉心里那點兒糾結(jié)和掙扎被袁寧的那一親弄得灰飛煙滅,一點影兒都沒了。聽章修嚴鎮(zhèn)定無比地承認他們的關系,欒嘉久久說不出半句話來。“你們是兄弟??!”欒嘉還是沒法緩過神來。“不是親的?!闭滦迖缽娬{(diào)。是的,袁寧不是親生的。一切都早有跡象。從一開始章修嚴對袁寧就是不同的,至少在袁寧到張家之前,欒嘉從來沒在章修嚴臉上看到過那么多情緒,惱怒,喜悅,牽掛。如果說在袁寧出現(xiàn)之前章修嚴是一個完美的機器,那么在袁寧出現(xiàn)之后這機器就活了過來,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靈魂。從小到大他們都這么親近。不,這幾年不是。欒嘉驀然想起這些年來兩個人之間怪異的疏離,明明在他面前袁寧還是常常問起章修嚴的事,而章修嚴也不時地從他這里詢問袁寧的消息,可是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很少,更是沒有袁寧小時候那種親密無間。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自己心里那種不正常的感情嗎?那種不應該屬于兄弟的感情……以章修嚴那脾氣,肯定忍到天荒地老都不會主動說出口。袁寧那么乖巧懂事的人,要把心里的喜歡說出口,這幾年來經(jīng)歷了多少掙扎?欒嘉愣愣地回想著袁寧和章修嚴這些年以來的種種。他被自己的想象弄得有點難過,用力抱住袁寧,非常同情地說:“寧寧你很辛苦吧!喜歡這么個榆木疙瘩,肯定辛苦死了!連跟我坦白都要你主動,平時你肯定憋得很難受!”袁寧:“……………………”章修嚴說:“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欒嘉是為數(sh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