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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那個疫苗生產(chǎn)企業(yè)是鶴華省的,公司老板姓李,是鶴華省一把手的近親,公司大部分獲益都?xì)w鶴華省一把手所有。鶴華省技術(shù)更新快,是重要的藥物生產(chǎn)基地。所以那位一把手手底下除了這個疫苗生產(chǎn)企業(yè)之外,還有一連串的藥企。因為我們在華中省,所以沒能深入調(diào)查,但我們從拿到手上的證據(jù)來看這些藥企也有問題?!壁w誠深吸一口氣,“他們背后的人首都李家,就是和首都韓家有姻親關(guān)系的那個李家?!?/br>李家!袁寧心突突直跳。光是李家已經(jīng)是個了不得的大靠山,再加上個韓家,怪不得趙誠會嘆氣。趙誠固然嫉惡如仇,可嫉惡如仇的同時也要為章家考慮。他看著趙誠堅毅的面龐,知道趙誠沒去找章先生而是來找他們,約莫是打算不經(jīng)過章家直接和韓李兩家對上。記者手上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的筆桿子。趙誠是個很有文人脾性的人。這件事他不愿意坐視不管,但也不想讓章家和韓李兩家對上!所以趙誠肯定準(zhǔn)備去找他老師——的主編,希望能在這份影響力最大的報刊上刊登這一切,借助逼迫李家做出處理!袁寧想到溫婉柔和的李女士,心里有些茫然。那么溫柔的人,也曾經(jīng)庇護(hù)那些心如蛇蝎、只圖利益的家伙嗎?袁寧悄然抓住章修嚴(yán)的手,手掌微微抖了抖,堅定地說:“趙哥你先別急,我們肯定會管到底!”“我是想讓你們不要管了。”趙誠果然開口,“事到如今只能擴(kuò)大影響,讓更多人知道這一切。即使不能讓背后的人傷筋動骨,至少也要讓他們把明面上的人處理掉,停止這種惡劣的勾當(dāng)!”章修嚴(yán)說:“這樣也許會激化矛盾,反倒讓他們?yōu)榱思易濉榱四樏娉雒姹H??!?/br>趙誠沉默。章修嚴(yán)說的情況也是有可能發(fā)生的??墒请y道誰都不去揭發(fā),李家就會處理嗎?他們有可能對底下的人做了什么一無所知,也有可能什么都知道卻依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帶來的利益。如果沒有人不留情面地把一切在他們面前剖開,他們會管嗎?三個人都安靜下來。他們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誰去當(dāng)?shù)巾n家、李家面前揭開那一切的人?事實上不管是趙誠直接對外披露,還是章修嚴(yán)找上門,都代表著章家插手其中。也許李家會迫于形勢處理一些人,可等他們騰出手來必然會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章家。想從老虎嘴上拔毛可沒那么容易!袁寧說:“我去說?!?/br>章修嚴(yán)和趙誠齊齊看著袁寧。袁寧說:“事情本來就因我而起。是我發(fā)現(xiàn)的,也是我去接觸江醫(yī)生的。我年紀(jì)小,不懂事,也不懂什么叫適可而止——既然我知道了,當(dāng)然不會不管。所以由我去說。廉先生與韓家有交情,這個月他還要去給……韓老夫人送藥,我等會兒就去廉先生那邊取藥,然后去拜訪韓家,先把這事和韓老爺子說一說。如果他愿意出面,李家肯定會好好收拾底下的人。”趙誠也聽說了韓老爺子整頓韓家上下的事,知道那位老爺子是位雷厲風(fēng)行的人物。家族強盛了,底下什么人都會有,這種腌臜事哪家都可能揪出一點,能出個“整頓”作為結(jié)果已經(jīng)很不錯了。要是袁寧登門說了,韓老爺子卻不愿意管這事,或者韓家應(yīng)了李家那邊卻沒動靜,他還是可以走老師那條路。趙誠說:“好,我們一起出門,路上我給你整理一些材料讓你帶上?!?/br>章修嚴(yán)憂心地看著袁寧。趙誠不知道,他剛才卻知道了——袁寧很可能是韓家的外孫。若是這次去韓家說不動韓老爺子,反而與韓老爺子交惡,那袁寧怎么辦?袁寧對上章修嚴(yán)滿含擔(dān)憂的雙眼,伸手抱住章修嚴(yán),說:“大哥你別擔(dān)心,我有分寸的。如果韓老爺子不愿意管,還有大哥和父親在呢!”只要韓家不幫著李家來對付他們,單單是李家的話章家還不需要太忌憚!章修嚴(yán)頓了頓,輕輕回抱袁寧一下才讓袁寧和趙誠一起出門。第163章疑竇一行行行道樹挺拔地站在路旁,枝椏上堆著層層積雪,有些結(jié)成了冰棱,看得人一激靈,腦袋都跟著凍了一下。袁寧下了車,心情復(fù)雜地望著自己第二次踏足的宅院。韓老爺子不在家,要中午才回來。袁寧帶著藥去見李女士。比起上次見面,李女士看起來精神了很多,衣著也比上次要正式,像是剛見過賓客。袁寧還沒走近,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李女士臉上帶著笑,問旁邊的傭人點心準(zhǔn)備好沒有,茶要現(xiàn)泡,所以只煮著水。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忍不住轉(zhuǎn)頭催促身旁的人:“蘇嬸,你去看看那孩子有沒有來。別外頭的人認(rèn)不出來,把他給擋在外面了……這天氣多冷啊,下著雪呢,凍久了會生病的。”那“蘇嬸”說道:“您就放心吧,老爺子帶出來的人哪會出這樣的簍子。那孩子一到肯定會立刻被領(lǐng)過來。”“我心里不安寧?!崩钆空f,“你幫我看看我頭發(fā)亂不亂?我衣領(lǐng)有沒有翻好?我穿成這樣,會不會有點怪?要不去把衣服換了……”蘇嬸照顧李女士許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女士這么緊張,不知道的人說不定會以為她要見的是最高首長呢!蘇嬸說:“沒亂沒亂,這樣穿可好看——啊,那孩子到了。他穿得不多,不過年輕人身體好,看著就精神,而且還裹著圍巾,暖呼呼的,不會凍著?!?/br>李女士起身就要上前,著急之下踢到了旁邊的凳子,腳趾頭鉆心地疼。她眼前灰茫茫一片,心里有點難過。她真是沒用……一只暖和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把她領(lǐng)回桌邊坐下。李女士鼻頭一澀,面上卻努力維持著平和的表象:“這么快就到了?阿廉才剛打電話過來沒多久。坐,”她轉(zhuǎn)向桌子那邊,“我叫人做了些點心,你看看喜不喜歡?!?/br>袁寧一愣,瞧見桌上那些照著小孩子口味來準(zhǔn)備的點心,才知道李女士是在等著自己。袁寧說:“水云間離這邊不遠(yuǎn)?!痹瑢幇阉庍f給旁邊的蘇嬸,沒拒絕李女士的好意,分別嘗了幾塊點心,夸道,“味道真不錯!”李女士眉開眼笑:“喜歡就好。等下我叫人多做一些,你帶回去吃。”袁寧一怔,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了……”李女士說:“要的,要的?!彼ブ瑢幍氖?,又嘆起氣來,“不過我知道你想吃什么都有……”袁寧微微愣怔。李女士說:“聽阿廉說你有事要找老頭子,是要緊事嗎?是要緊事的話我把他叫回來,”李女士拍著袁寧手背,“別看他長得兇了點,其實他這人是很講道理的?!?/br>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