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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袁寧自然不必怎么cao心,他負責的主要是外聯(lián)工作,學校有什么活動基本都是他去牽線——畢竟各大協(xié)會他都跑熟了,要點支援還是很容易的;拉贊助也難不倒他,再不濟還有欒嘉在呢。袁寧在學校依然還是不顯山不露水,可時間久了,他“有求必應”的名聲也漸漸傳開了,再沒有人把他當“空降黨”對待。“我總覺得寧寧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庇质且粋€學期快結束,郝小嵐拉上宋星辰和袁寧去吃飯。郝小嵐仔細端詳著袁寧,發(fā)出一句感慨。“沒有不一樣吧。”考完了最后一科考試,袁寧心都快飛到懷慶省那邊去了。面對青梅竹馬伙伴的審視,袁寧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柔和笑意,“大概是我成熟穩(wěn)重多了?”真正成熟穩(wěn)重的宋星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袁寧。袁寧:“……”郝小嵐說:“大一都要結束了,寧寧你還沒帶你女朋友來和我們見面呢!這學期好像沒怎么見你往外跑,難道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你和女朋友已經(jīng)分手了?”“當然不是?!痹瑢幙刹粣勐犨@么不吉利的話。提起章修嚴,他整個人都溫柔起來,“我們好著呢!”郝小嵐哼了一聲,伸手拉住宋星辰的手,大方地宣告:“我和宋星辰在一起了!”袁寧訝異地望著他們。郝小嵐說:“怎么樣?沒想到吧?”袁寧說:“是沒想到,”袁寧嘖嘖感嘆,“沒想到你們到現(xiàn)在才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們連證都領了呢!”郝小嵐被袁寧擠兌得臉色一紅。怎么她和每個人提起這件事,她們都一臉驚訝地說“原來你們現(xiàn)在才在一起”,弄得好像她特別遲鈍似的!好吧,確實挺遲鈍。郝小嵐怒目瞪著袁寧:“所以你什么時候帶你女朋友給我們見見!你太不夠意思了寧寧!”袁寧無情地說:“不帶?!?/br>郝小嵐:“……”看出袁寧確實不愿意把人帶出來見面,宋星辰轉(zhuǎn)開話題:“暑假你有什么安排?”袁寧從兜里掏出張車票:“我買了票,晚上坐火車去懷慶。今晚在車上歇一晚,明天一早就到了。大哥說讓我假期跟著他鍛煉鍛煉。”宋星辰和郝小嵐對看一眼,都有些失望。郝小嵐說:“我們準備跟著于學長去跟個項目,本來還想叫上你呢?!?/br>郝小嵐說的于學長自然是于朗然,換屆競選時被韓闖擠了下去,和黎雁秋一樣當了學生會的副會長。袁寧起初因為韓闖的話對于朗然有些戒備,后來發(fā)現(xiàn)于朗然能力確實很強,表面功夫也做得天衣無縫,也就不再時刻懷著警惕之心——哪怕是裝的,能一直裝下去就沒多大問題。袁寧信口胡扯:“我大哥什么脾氣你是知道的,他的決定哪有人能改變?!?/br>宋星辰和郝小嵐深以為然,不再多提。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邊吃飯邊天南海北地閑聊。到日暮降臨,袁寧回了住處,簡單地收拾了幾套衣服,帶上錢和身份證,背著背包出門。結果一出門遇上了對門的曲爺爺,他已經(jīng)可以下地了,走路還一瘸一拐,可根本閑不住,下樓買了花回來換掉家里快枯掉的幾枝。一見到袁寧,曲爺爺立刻笑了:“寧寧要出遠門?”“是啊,曲爺爺,我去懷慶找大哥!”袁寧聞到花朵的香氣,夸道,“您買的花可真香,曲奶奶一定喜歡!”曲爺爺聽了那叫一個高興。袁寧和曲爺爺?shù)绖e,直奔火車站。他沒有和章修嚴說起自己今天就要過去,準備給章修嚴一個小驚喜。雖然今天考完試就正式進入假期,但大部分學生還有別的活動要參加,火車站還沒出現(xiàn)擁堵的情況。到了晚上火車站更是靜悄悄的,連白天那些熱情的小販和黑車司機都少了大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候車室打瞌睡。車到將近十二點才到,袁寧拿了本書坐在候車室里看。過了一會兒,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坐到對面那排空蕩蕩的座椅上,這婦人腰肥體圓,嘴巴邊上長著顆痣,頭發(fā)也不知多久沒打理了,給人一種油膩膩的感覺。婦人坐下后,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也跟了過來,這中年人頭發(fā)微禿,嘴巴里鑲著顆金色的大牙。他低聲和婦人說了幾句話,很快又起身出了站,十幾分鐘后捧著碗方便面回來放到一邊:“到我背了,你吃你的?!?/br>袁寧被方便面濃郁的味道引得抬起頭,他往婦人那邊看了一眼,卻見中年人把圍帶解下,被婦人背在胸前的小孩露了出來。那小孩皮膚白皙細嫩,和那兩人一點都不像。令袁寧忍不住多看幾眼的是,那婦人和那中年人身上都纏繞著張牙舞爪的黑色絲線,瞧著仿佛是在耀武揚威!袁寧愣了一下,驀然注意到那小孩面色潮紅,像在發(fā)燒。可那兩個像是“父母”的人卻一點都不在意。在換人背小孩時更是粗暴得很,沒有絲毫為人父母的關心和細致。袁寧擰起眉頭,放好手里的書,背起背包走向那兩人。那婦人和中年人都如臨大敵。一看對方那表情,袁寧便明白自己又碰上了一場拐賣案。他鎮(zhèn)定地說:“你們的泡面真香,哪兒買的?我也餓了,車得十二點才到,想去吃點?!?/br>中年人如釋重負,沒好氣地說:“候車室外頭就有,你眼瞎了嗎!”袁寧點點頭,轉(zhuǎn)身往外走。婦人和中年人對視一眼,都松了口氣,繼續(xù)把孩子換到中年人懷里背好。袁寧走出候車室,繞了個彎,找到不遠處的值班亭,把那兩人的異狀描述一番。巡警見袁寧說話條理清晰,頓時信了大半,悄無聲息地從側門繞過去,借助側門的玻璃窗觀察那兩人。等確定那兩人不對勁,巡警當機立斷地上前把他們擒住,迅速將小孩從男人懷里解救出來。袁寧也被帶到值班亭了解情況,袁寧正被巡警jiejie拉到一邊做筆錄,一個容貌美麗的女人就推門而入。她的神色有些焦急,一開口就問:“聽說你們找到一個孩子?是不是三四歲的男孩子?”她剛問完就看見被一個女巡警抱在懷里的孩子,馬上沖了上去,又哭又笑地摟著孩子不放。這樣的欣喜和關切不像是假的。女人抱著孩子,發(fā)現(xiàn)孩子身上guntang得厲害,馬上要帶著孩子去醫(yī)院看病。巡警攔住她說:“我們已經(jīng)讓人去請醫(yī)生過來了,請您先等一下?!毖簿院喴赓W地向女人說明情況。等醫(yī)生來了,就讓女人放下孩子,去認一認兩個嫌犯。女人一見到兩個嫌犯,臉色立刻一變:“是你們!”她的臉色霎時冷了下來,剛才的惶急和失措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冷入骨髓的冰寒,“華世昌收留的好嫂子!要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兒子就被好嫂子的家里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