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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唇瓣堵住了。 鐘意雙手攀上他的肩膀,身上的香味如罌粟般將他緊緊纏繞。 牧鴻舟去年大二被學院的李教授挑中,生活因?qū)嶒炇翼椖亢透鞣N各樣的比賽而變得繁忙,拒絕約會時也越發(fā)理直氣壯。若不是當初的協(xié)議上寫了雙方至少半個月得見一次面,鐘意完全相信他今天也會以學業(yè)繁忙為理由搪塞自己。畢竟在牧鴻舟的眼里,他們之間是一種令人恥辱的包養(yǎng)關系。 鐘意吻得很投入,仿佛要將這十五天以來的空缺都補上。 牧鴻舟以一種并不自然的姿勢被她推靠在座位上,眼神始終冷靜克制,隱忍的表情像是在受刑。 鐘意在他推開自己之前率先松開了嘴,不悅地看著他:“說多少遍了,知不知道接吻的時候要把眼睛閉上?” 牧鴻舟目光往前瞥了瞥,緩緩閉上眼睛。 “司機不會管我們,”她揉了揉牧鴻舟骨rou勻稱的耳垂,抵著他的鼻尖道:“牙齒松開。” 兩人再度唇瓣相貼,她這回輕而易舉地撬開了牧鴻舟的牙關,柔軟的舌頭進入他的口腔便如一尾魚兒回到了水中,歡快靈活地游蕩。 牧鴻舟她試圖挑起他的舌尖時,倏地睜開了雙眼,對上鐘意戲謔的眼神。 鐘意滿意地看著牧鴻舟眼中的冷靜與清明被一點一點蠶食干凈,最后與她在這場熱吻□□舞。 牧鴻舟自暴自棄般地閉上眼睛,掐著鐘意的腰反客為主,狠狠地在她唇舌間吮吸索取,將原本攀在他身上的鐘意親得大腦缺氧四肢無力,最后軟軟地倒在座墊上,眼神渙散,微張著嘴細細地喘。 他箍在她腰上的手改為撐在她身側(cè),將鐘意壓制在下方,捏著她的下巴發(fā)狠道:“親夠了嗎?” 鐘意緩過了勁,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肩膀里悶聲笑起來:“沒夠,再來?!?/br> 牧鴻舟抓著她的手腕把人按回去,眼底染上幾分薄怒。 鐘意被他禁錮在這狹窄空間內(nèi)幾乎動彈不得,神色卻輕松自若,愉悅地看著他額角隱隱凸起的青筋。 這樣暴躁的,瀕臨失控邊緣的牧鴻舟只屬于她。 一滴汗水順著牧鴻舟堅毅流暢的側(cè)臉線條滑落,恰好滴在鐘意的唇邊。她伸出紅艷艷的舌尖,在牧鴻舟的注視下把嘴角那滴汗液舔了,然后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牧鴻舟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掐著她的腰,按著她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那雙搭在少年寬肩上的白嫩手掌開始劇烈地拍打起來,要推開他,貓兒一樣細細的嗚咽從四片交纏的唇瓣間逸出:“唔,唔......” 牧鴻舟終于撐起身,面無表情卻胸口起伏,薄唇染上了她的口紅,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鐘意:“還來嗎?” “不來了不來了,你這個爛吻技,再來我要死了。”鐘意發(fā)絲散亂,海藻般鋪陳開來,眼尾和嘴角都掛著一層晶亮的光澤。她瑩白的臉龐憋得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能捏出桃汁。 鬼使神差地,牧鴻舟伸手捏住了她的臉。剛感受到指尖的柔軟細膩,就被鐘意一掌拍開。她還在喘氣,軟綿綿地抱怨他:“粉底都被你蹭掉了?!?/br> “你涂了粉底?”除了口紅,牧鴻舟沒看出來和她素顏有什么區(qū)別。 “我哪次和你約會沒有化妝打扮?”鐘意掏出鏡子照了照,氣得又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眼線也被你蹭歪了!” 牧鴻舟捂著胳膊悶哼一聲。 鐘意扔下眼線筆湊過去一看,頓時變了臉色:“受傷了怎么不說?” “小傷?!?/br> 鐘意抓著他的胳膊仔細查看了一番,輕微的撞傷,過兩天淤青消下去的就沒事了。她松手冷笑:“有時間天天跑去打籃球,沒時間和我打電話?!?/br> 她丟過去一包濕紙巾,“馬上就到了,把你嘴上的口紅擦干凈?!?/br> 作者有話要說: 新手上路,請多多指教呀~ ☆、第 2 章 車子在一座高級商場前緩緩停下。 鐘意已經(jīng)將散亂的頭發(fā)重新梳理整齊,她把口紅蓋好放回包里,推了推牧鴻舟讓他下去。 一想到要和鐘意逛商場,牧鴻舟從心底升出一陣無力,“不是去拍賣會么?” “你穿成這樣去拍賣會是想丟誰的臉?門都不讓你進去?!辩娨獯蜷_自己這邊的車門,拉著牧鴻舟沒受傷的那只手把他拽下去了。 “你早說今天是這種場合,我就把上次那套禮服穿出來了?!?/br> “可是那套禮服和我今天這身不搭啊,并且禮服只能穿一次的?!辩娨饫∷屗呗c,“走那么快干嘛啊,我腳痛死了?!?/br> “你的鞋跟太高了?!蹦柳欀劭粗尊毮鄣碾p足上,單薄的腳背幾乎被高跟鞋撐得直立起來。 “不然怎么和你肩并肩?”鐘意昂首挺胸。 “那你不如踩個高蹺?!蹦柳欀鄞鬼戳怂谎?。 “有你這么說話的嗎?”鐘意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掌,胸前曲線上下起伏著,咬牙切齒:“牧鴻舟,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求之不得。牧鴻舟心想。 鐘意撂下話就氣沖沖往前走,高跟鞋踩得噠噠作響,一下子躥出去老長一段??吹侥柳欀郾蛔约哼h遠甩在身后,她得意地揚了揚兩道秀眉。 徑直越過大廳走進拐角,她的速度一下子慢下來,扶著柱子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著靠在墻上,勾起一只腳尖貼在另一條小腿肚子上,來回揉著活動活動被擠壓得發(fā)痛的腳趾,“嘶......” 她摘下墨鏡掛在胸前,悄悄地回頭,從墻壁后面探出一只水汪汪的眼睛,轉(zhuǎn)了一圈眨了眨。 大廳里的牧鴻舟閑庭信步,一雙長腿邁得悠閑,絲毫不為她剛才的離去而動容。 鐘意面無表情戴上墨鏡,直接轉(zhuǎn)身進了電梯,摁下五樓男裝層的按鍵,接著再重重地摁下關門鍵。 就讓那個窮鬼穿著一身地攤貨再多丟人現(xiàn)眼一會兒好了。她對著金屬墻面冷笑。 約莫過了五分鐘,褲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聲。牧鴻舟挑眉,拿出手機看見屏幕上的消息,了然地勾了勾唇。 【小意:五層A3,GODIFF】 【小意:你還有三分鐘?!?/br> 一開始在他的聯(lián)列表里,鐘意由一串手機號碼代替。隨著聯(lián)系人的增多,牧鴻舟在前面加上了鐘意的名字作以區(qū)分。后來被鐘意看見,她非常不滿意,讓他把后面那串累贅的數(shù)字刪了:“搞得好像我是你賣保險的客戶一樣,難看死了?!?/br> 她不是他的客戶。她是手握生殺大權的老板,可以將他隨意差遣。 牧鴻舟從善如流,那串編碼一樣的數(shù)字便被刪掉,只剩下鐘意兩個字。 他們第一次接吻,鐘意抱著他的腰,叼住他的下巴看著他,眼睛亮亮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