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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姜傾茹一直重復這句話。 當然還有別的。 “小西瓜頭言而有信,竟然真的給免單了!” “唐歡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鼎爺講解的時候好溫和?!?/br> “天呢,我是真的……感受到了鼎爺?shù)镊攘Α?/br> 定下腳步,林星陽長久地看著姜傾茹手中從餐廳里帶出來的三階魔方,顏色統(tǒng)一,無一錯亂。 “回去吧?!绷中顷栒f。 姜傾茹看著他,錯愕地點著頭,“行啊,回去啊?!?/br> “不是。”林星陽抬眸,“我是說回北京?!?/br> 姜傾茹咬著唇,看著林星陽背光而站,身姿挺拔,她靠近他拍了一下肩膀,問道:“怎么了啊?想家了?” 林星陽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 “那不就是了?”姜傾茹繼續(xù)道,“馬上要出成績了,你現(xiàn)在回去,怕是不怎么能出來玩了,就算玩也不省心了,到時候查分數(shù)線,查學校,報志愿都很麻煩的?!?/br> 林星陽想了想,“我不是要考B大嗎?” “得了吧你!”姜傾茹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啪”得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B大是誰都能考上的嗎?” 林星陽胸口堵了一團氣,那氣不斷漲大,讓他頭腦生疼。 姜傾茹平日里很體諒林星陽,和他在一塊玩兒時,除了調侃他,也時常注意他的情緒。 這孩子真是個公子哥,表面大大咧咧,實際受不了什么打擊。 但如今,姜傾茹忘記了,她一半心思都在剛剛學會三階魔方的喜悅里。 她忽略了林星陽。 林星陽有些怔神,眉心微蹙,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地說道:“我好像有些過敏了?!?/br> “過敏了?”姜傾茹瞪大眼睛。 “對?!绷中顷栁嬷乜?,“我今早起來發(fā)現(xiàn)胸口一片紅疹,我好像過敏了。” “怎么回事???”姜傾茹問他,“是酒店的床單不干凈嗎?我叫保潔人員給你換?!?/br> “不是?!绷中顷枃@了口氣,表情不算太好,“就是空氣。” 他看了看酒店門外,偶有行人經(jīng)過。 “就是北城的空氣……好像不太適合我?!?/br> “是嗎?”姜傾茹還有點心疼他,“那要不要買藥門口就有藥店。” “不要了?!绷中顷枔u著頭,“回北京就好了?!?/br> “真的?”姜傾茹不確定地問他,“回北京就好了?” “嗯?!?/br> “孫子,你可別硬撐啊,姑奶奶在這呢?!?/br> 林星陽嘴角抽搐,極不情愿地嗯了一聲。 ** 明靜給唐歡來電話,說是今晚回不來北城,中途經(jīng)過海城,一家三口找了家賓館直接去看海了。 唐歡哭笑不得:“媽,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c海鮮,我想吃?!?/br> 正巧明靜牽著唐仲成漫步在海邊,途徑一個賣海蟹的小販,三句兩句打發(fā)了唐歡,跟小販大刀闊斧地砍起價。 周九鼎站在路邊等她,雙手插在兜里,立得筆直,街道干凈分明,他整個人高大挺拔,黑色發(fā)絲被發(fā)膠固定,臉龐的輪廓在黃昏的日光里清晰而性.感。 唐歡掛斷電話,也不走過去,就一直看著他。 兩人中間隔了幾步遠,臨近夏夜的風溫柔,吹拂著唐歡明黃色的小裙子,刮起幾道褶皺。 沒過幾秒,周九鼎朝她走來,扯起她的手,手臂有意無意地蹭到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家?” 唐歡露出一個坦坦蕩蕩的笑容,靠近他低語,“我今天、不用回家。” “哦。” “鼎爺?!碧茪g微微勾著手指,覆上他的下巴,聲音嬌滴滴地,“連續(xù)兩天,你行不行啊……” 唐歡笑得好開心。 周九鼎看她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抬手掐住她指尖,無奈輕笑,“你這一天天的……” “怎么了?”唐歡眨巴眨巴眼,“你想反悔哦。” “沒?!敝芫哦Φ恼Z氣不比從前,沒了那份故作矜持的冷漠,整個人變得特別柔和,“我哪敢啊?!?/br> “你有什么不敢的?”唐歡挺了挺胸,牽著他的手朝北郊方向走。 此時氣溫低了些,陽光也不強烈,兩人沒打車,迎著橙燦燦的晚霞朝北郊方向走。 唐歡繼續(xù)說:“你今天表現(xiàn)挺好啊?!?/br> 小姑娘說話時語調上揚,帶著一股審視和驕傲的意味兒,周九鼎心里樂得不行,但還是要裝模做樣地問一句,“怎么著?” “那個魔方啊。”唐歡說,“教姜傾茹挺好的,還教小西瓜頭?!?/br> 周九鼎一句話都不說,手里牽著一雙柔軟的小手,耳邊是小姑娘故作不滿的吐槽,踏著夕陽朝向車水馬龍里走去,有一種特別安定祥和的感覺,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唐歡哼了一聲,“你怎么不教教我呢?” “教你什么”他突然抬了抬頭,看到廣闊無垠的天空,有幾團云層在空中漂浮著,好像離他并不遠。 北方少有的天氣,少年少有的心情。 唐歡看著他清秀干凈的側臉,聽他用極度平靜的語氣說,“我整個人都是你的?!?/br> …… 進門之前,周九鼎問她:“餓不餓?” 唐歡搖頭:“不餓,你呢?!?/br> 他的表情很沉靜,沒回答,只搖搖頭。天黑透了,兩人在縱橫交錯的城市街道走了大半個小時,終于抵達天成佳苑。 他又問道:“你疼不疼?” 知曉他問得是什么方面,唐歡一時還有些語塞,不過很快反應,斟酌著說:“也還好吧,現(xiàn)在不疼。” “哦?!?/br> 唐歡看著門打開,聽到吧嗒一聲,然后她被拉近門內,再次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 她雙腳騰空,背部抵著干凈的白色墻面,大腦有過一秒鐘的空白,然后又被填滿。 窗外的景色五彩繽紛,迷離夢幻的光透著透明玻璃、白色紗縵映在房間里,呼吸聲越發(fā)明顯。 唐歡懶得去管,她感到一種真真切切的感情,那股感情比她自己本身的還要猛烈些。 他問她:“可以嗎?” “可以啊……”唐歡此刻沒別的想法。 她的雙臂化身藤曼,整個人像在海里浮萍,只能用盡全力纏著著那根浮木。 沒開燈,黑黢黢的。 黑暗里,他成為掌握著自己全部行為的主宰者。 他從來都是自己的主宰者。 少年的溫度在脖頸間摩挲著,語氣也變得有些不正經(jīng)。 “今天我們玩點別的。” 唐歡全身發(fā)麻。 “什么、別的?” “你不用管?!?/br> “跟著我來?!?/br> “……” 作者有話要說: 別誤會,我們鼎爺?shù)膶嵸|經(jīng)驗和歡歡一樣豐富。 那個,明天休息一下行不行? (看在我這么撲街的份上,大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