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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br> 說一說,她又覺得實在嘔氣,沒忍住埋怨道:“這燕王待在外地好端端的,何必非得回來招惹小姐!” “不好,翠萍你不懂……”紀華瑯死命地搖著頭,“這段時間,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陛下說得對,是我變了,可卻沒人愿意告訴我,從前的紀華瑯該是什么樣子……”話落,她便掩面痛哭起來。 “小姐,您千萬別這么糟蹋自己?!贝淦蓟琶窠獾溃骸澳谂拘睦镞?,一直是最美好的樣子?!?/br> 然而,翠萍這番推心置腹的真言,卻沒能有效止住紀華瑯落個不停的淚水。她仍舊在哭,病瘦的身子從椅上滑下去,倒在了炕邊。 翠萍忙不迭想去扶,自家日漸虛弱的小姐。未曾想,婢女翠荷適時地走了進來,打破一室哀戚。 “小姐,小姐您快打開窗子看外面!” 紀華瑯聞言,連頭也未抬,依然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翠荷只得揚高語調(diào),好讓話語一字不漏地傳進她耳里:“燕王爺在侯府門前,擺了滿地的鮮花,說要向小姐表白呢!” 紀華瑯怔忡許久,才從嘴角溢出一聲驚呼,“你說的可是真話?” “千真萬確?!贝浜珊翢o停頓地說道:“奴婢即使向天借膽,也斷然不敢拿這種事兒開玩笑啊?!?/br> 紀華瑯眸光忽閃,顯然沒有料想到,唐珷會為自己做出這般舉動,連說出口的話兒都是結(jié)巴的,“他怎么……” 翠荷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暗暗著急,不由上前勸說道:“王爺說,雖然你們雙方都改變不少,甚至可能已經(jīng)找不回當(dāng)初相戀的感覺,但他依然深愛著您……” 聽到這里,紀華瑯忽然緊緊捂住耳朵,近乎崩潰地尖叫道:“別說了!” “別說了,我求你,別再說了……”說到最后,所有的字句皆化為一陣嗚咽,令聽者心碎。 不知過了多久,紀華瑯才用蒼白瘦弱的手指,撐著墻面,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拔曳α?,翠萍,扶我到榻上歇歇吧。” 這回,翠荷不敢再多勸,僅是怯怯地問道:“王爺那邊……該怎么答覆?” 紀華瑯腳步微頓,迷離的視線掃向窗外,怔怔地回道:“只告訴他,我愛不起了?!?/br> …… 同一時間,位在皇宮里的蔣琬琰,對于唐珷和紀華瑯間的感情糾葛,非但絲毫不知情,更全然無暇顧及。 只因為此時的她,也正忙于處理自身的感情問題。 換作之前,蔣琬琰估計怎么都想像不到,自己居然敢將業(yè)朝國內(nèi)權(quán)勢滔天,說一不二的帝王拒于門外??伤F(xiàn)在不僅這么做了,還打算讓唐琛吹上一整夜的冷風(fēng)。 世間真是無奇不有。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評論好兇,確認過眼神,都是我惹不起的人(假的)。我又皮了,猜猜看陛下怎么招惹到咱們皇后娘娘了? 第27章 低聲求饒 唐琛萬萬沒料到, 自己會有吃閉門羹的一日。更何況,對方還是他溫柔嬌軟的小美妻。 他轉(zhuǎn)頭看向空無一人的周圍,才發(fā)現(xiàn)在鳳棲宮內(nèi)當(dāng)差的宮女與太監(jiān), 早已事先被遣散干凈。敢情, 蔣琬琰還是肯給他留點兒臉面的。 唐琛走近門前, 緩緩地把薄唇湊了過去, 喚道:“晏晏,你在里邊么?” 雖說半晌沒有回應(yīng), 可唐琛卻直覺感到,蔣琬琰肯定站在門后那側(cè)不會離開。于是,他索性提高音量說道:“晏晏乖,把門打開?!?/br> 話音剛落,唐琛便聽見里頭隱約傳來幾道, 細碎而微弱的動靜,像是來回走動所發(fā)出的腳步聲。 唐琛見其有機可趁, 連忙繼續(xù)說道:“晏晏,這大半夜的,你舍得讓朕待在這兒吹冷風(fēng),吹得頭疼著涼么?” 聞言, 蔣琬琰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心想他居然連苦rou計都用上了,當(dāng)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然而,她眼角余光卻瞥見室內(nèi)用以降溫的冰塊,早已堆積如山, 頓覺好笑:“如今暑氣依舊炎熱, 陛下說這話兒,莫不是存心忽悠臣妾?” “雖說是夏季, 但入夜以后的溫差甚是劇烈,難保不會受涼傷風(fēng)?!?/br> 唐琛自以為能夠拿捏住蔣琬琰易于心軟的性子,竟是一本正經(jīng)地瞎謅著??烧l知,她卻只是輕嘲一笑,語氣里染上幾分寒意:“唐琛,你別以為我會輕易上當(dāng)?!?/br> 驟然聽見這個連名帶姓的稱呼,唐琛尚有些反應(yīng)不及。 蔣琬琰平時鮮少直呼他的名字,每回都是在情到深處時,才細聲細氣地喊個幾聲。末了,又改回生疏的“陛下”。 今日這般態(tài)度,只怕是真氣著了。 思及此,唐琛輕咳了兩聲,好不容易拉下臉皮道:“晏晏,是朕的錯,朕以后再也不敢了?!?/br> 蔣琬琰愣怔片刻,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進了水。否則,怎會聽見唐琛低聲下氣地向自己道歉,多不合理! 結(jié)果下一刻,唐琛又接續(xù)著說道:“晏晏,你理一理朕,行么?”略帶委屈的語氣,絲毫不見平日里的半分強勢。 蔣琬琰側(cè)過頭,對著一旁面紅耳赤的琇瑩擺擺手,示意她先退下。 再怎么說,唐琛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以高冷示人,劍眉微凜便能凍得人直哆嗦。 現(xiàn)在,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還是讓她私自收藏在心底就好。 “先說好,我還沒答應(yīng)要原諒……”蔣琬琰剛把門打開一條細縫,在外邊杵了良久的唐琛,便迫不及待地闖了進來。 他伸開長臂,輕松地把她撈進懷里,干燥的唇貼合著蔣琬琰嘴角,一點一點地按壓、磨蹭,像是要汲取她口中的甘霖。 唐琛的動作,實在過分熟練且急促,壓根兒不給蔣琬琰任何思索的時間,她頓時感到有些茫然。 ——原來,方才的低聲求饒和扮可憐全是假象。 唐琛絲毫不打算停下,大手按住她纖細的肩膀就是一通狂親。 逼得蔣琬琰只好用手揪住他的頭發(fā),往后拽了拽,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等等,先等等……唔……” 蔣琬琰被他吻的連話都講不完整,邊大口喘氣邊嗔怪道:“你再這樣,明天當(dāng)真不給開門了!” 非但不覺得兇,甚至還有點兒甜。 唐琛雖這么想著,倒也配合地坐直,認錯態(tài)度良好,“晏晏,對不起?!?/br> 若是尋常事情,蔣琬琰這時肯定點頭原諒了,但今日的矛盾卻讓她難以輕易松口。 當(dāng)初,蔣琬琰的確是看在夏青歷練深厚,遇事沉穩(wěn),才決定提拔其為掌事宮女。但她并非傻子,對于來歷不甚清楚的人,自是多留了個心眼兒。 夏青行事確實小心,打從蔣琬琰吩咐讓琇瑩暗中觀察她的行蹤,至今已過兩個月。 可直到昨晚,琇瑩才終于撞破了她和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