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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的。” 蔣琬琰聽罷,面上失落的情緒越發(fā)濃了幾分,“既然大哥心里是這么想的,那meimei也無話可說。但你若是繼續(xù)抱持著妄自菲薄的態(tài)度,輕賤你的將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br> 尾音落地的當下,蔣琬琰立刻意識到自個兒嘴快,說錯了話,眉眼間盡染上愧色。 “哥哥,對不住,我該諒解你的難處的……” 蔣兆陽乍聽這話,幾乎是當場怔住。 過去他只固執(zhí)地認為自己出身卑微,凡事皆低人三分,卻從未反思過——連他都瞧不起自身,又如何期待旁人給予適當?shù)淖鹬啬兀?/br> 思及此,他突如其然地有些迷茫,同時內(nèi)心似有無數(shù)道聲音在相互拉扯,與掙扎。 良久過去,蔣兆陽忽然泄氣似地吐出一口氣,接著語帶遲疑地問:“晏晏,你當真認為我能勝任么?” 蔣琬琰垂首思量少頃,而后笑著揚起頭道:“我覺得蔣家既已出了一名武榜眼,不妨再來個文榜眼,如此也可算圓滿了?!?/br> 她笑時眼尾上挑,似欲勾人心魂。 蔣兆陽頓時回想起,曾在街市上耳聞過歌頌皇后美貌的民謠,當中有句哼的便是,不傾城卻傾心,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他跟著笑了笑,說:“哥哥答應你,會去試試看,所有你盼望的事兒我都愿意嘗試?!?/br> 蔣琬琰正欲答話,余光卻瞥見夏青躡著手腳進門,不由奇怪地問道:“可是有急事稟報?” 夏青聽見主子的問話,先是不動聲色地瞟了蔣兆陽一眼,隨后才屈膝下拜道:“早朝已過,陛下儀仗正往乾元宮回來,娘娘也差不多該準備接駕了。” “本宮知道了?!闭f著,蔣琬琰立刻站起身,抬腳欲往外走。 待走到門邊,她才回頭注視仍杵在原地的兄長,道:“今兒個時間有些倉促,改日再好生陪哥哥喝一盅茶。” 蔣兆陽聽后,卻僅是抬手揮了揮,示意她趕緊離開。 而蔣琬琰心下亦明白,此時不宜久留,接到暗示后連忙轉(zhuǎn)身離去,并未多加寒暄。 …… 唐琛歸來的時候,遠遠便聽見年輕女子嬉笑時所發(fā)出的咯咯笑聲,清脆而悅耳,令他的心腸止不住變得柔軟。 過往的乾元宮,說得好聽點叫莊嚴肅穆,說得不好聽叫死氣沉沉。然而,這股沉悶的氣息仿佛因蔣琬琰的到來,而變得明快活潑起來。 剎那間,唐琛心底赫然升起狡猾的念頭,如果能把鳳棲宮的重建日程往后挪動幾日,應該挺不錯的。 他腿長步子大,不多時就走到了宮門口。 這會兒僅隔著一道紅墻的距離,不僅是那銀鈴般的笑聲,乃至于蔣琬琰嬌又俏的聲音也聽得無比清晰。 此刻,她正揚聲問道:“你說,這花兒名喚牡丹蓮,怎么本宮以前從未見識過?” 張汜清半垂著頭,如實回答道:“不怪娘娘沒見過,因為它是年中南洋商隊回朝時,特意進獻予圣上的,全京城僅此一株?!?/br> 蔣琬琰聽聞此言后,貌似是跺了下腳,話語間難掩嬌嗔。 “陛下好生小氣,竟是連半個字都沒提起過,便私自藏掖著這般稀罕物什。” 事已至此,唐琛不禁搖頭笑笑,愈發(f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緊接著,他便趁蔣琬琰的目光仍膠著在那株紅艷似火的牡丹蓮上時,從背后出其不意般,環(huán)抱住她纖裊的腰肢。 他這個舉動,駭?shù)檬Y琬琰禁不住嬌呼一聲。隨即,羞赧地想拍掉那雙搭在自個兒腰際的大手?!斑@么多人都看著呢,陛下好不害臊!” “是么?!闭Z氣微頓,唐琛抬起頭來向四周巡脧一遍,問道:“你們有誰看見朕抱著皇后了?” 侍奉在旁的宮女太監(jiān)們聽見這話兒,皆不約而同地垂下頭,齊聲回道:“回陛下,無人看見。” “晏晏,你聽。”唐琛故作無辜地攤開雙手,道:“他們都說沒有看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晏晏:要點兒臉行嗎? :( 陛下:要臉還怎么追媳婦! ? 第44章 命根子 “無賴, 你無賴……” 直至半刻鐘過去,蔣琬琰仍不停喃喃碎念著,聽得唐琛耳朵都快長繭子。他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小嘴, 湊近其耳畔低語道:“你至于么?朕可不就輕輕地抱了一下, 也沒如何亂蹭的。” 蔣琬琰低低地哼唧幾聲, 并不肯搭理他。 唐琛目光不自覺向下瞟, 雖說蔣琬琰的腹部依舊平坦,而沒有絲毫起伏。但當他方才碰觸到那薄薄一層肚皮時, 卻感覺比平時更柔軟幾分,仿佛真能感受出里頭的小生命。 唐琛內(nèi)心頓時有些五味雜陳,一半滿足一半緊張。 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腦海中互相牽扯了許久,最終全都化為一聲輕嘆, 從唇邊溢出。 “晏晏,朕思忖幾日, 考慮到宮里頭如今沒有半個有過生育經(jīng)驗的女性長者,難免有諸多不便。于是,昨兒個傍晚便讓鑾儀衛(wèi)前去行宮,把皇祖母接回?!?/br> 說到此處, 唐琛忽然有點忍俊不禁??☆伿嬲?, 嘴角亦慢慢浮現(xiàn)笑意。 “皇祖母她老人家聞訊,不知道有多歡喜,直嚷嚷著要換匹快馬,趕在這幾日回宮呢?!?/br> 蔣琬琰聞言也相當高興, 甚至瞬間就把不久前唐琛“非禮”她的那薦兒, 全給拋諸腦后,只一個勁兒問道:“皇祖母年過花甲, 如何禁得起舟車勞頓?算一算,從行宮回京的路程,即便緩慢行駛也不過十幾日。到那時,臣妾這胎兒都還不足三個月呢,何須這般著急?” 唐琛依然笑著,可眸子里卻染上些許苦澀,“皇祖母在這世上,幾乎不剩什么親故了,這會兒也難免把諸多情感寄托于你腹中骨rou上。” 他頓了頓,繼而把話鋒一轉(zhuǎn)道:“晏晏,你放心,鑾儀衛(wèi)那些人知道分寸,不會讓皇祖母過分cao勞,至于其他的……就由著她老人家去吧?!?/br> 蔣琬琰探出手來,輕撫著唐琛冷硬的下顎。 他仿佛刀刻般棱角分明頜骨,在觸摸的過程中時不時磕碰到她柔軟的掌心,有輕微的疼。然而,蔣琬琰卻毫無收手的打算,只是百般溫柔地說道:“公孫家之所以淪落至此,錯不在你,真正可惡的是那些為非作歹的人。” 唐琛下意識抓住她,并把那雙明明柔弱,卻又帶著一股堅強力量的小手,牢牢地攥進掌中?!瓣剃?,謝謝你?!?/br> 蔣琬琰歪著頭,故意裝傻地問:“謝我什么?” 唐琛又不傻,當然看得出她是在打趣自己,卻沒有出言拆穿,反倒用那雙蔣琬琰最喜歡的璀璨星眸直視著她,說道:“謝謝你把這輩子許給朕?!闭Z氣一頓,他不禁放柔聲音喚著,“寶貝兒?!?/br> 在這個當下,蔣琬琰終于能夠明白男人嘴里的情話,為何被比喻為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