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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金羅,時來運轉(zhuǎn),他終于抽著了一回國王牌。雪恥的時刻眼看就要到了!唐染不屑道:“點號?!?/br>他就不信金羅能點中他。任老師在一片嘈雜聲中從后門進來,沿著兩列課桌間的走道緩緩踱步,走到周欣欣桌邊時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揉成一團的紙條還在書立邊靜靜躺著。——一下課就被拽進國王游戲,周欣欣還沒來得及扔。任老師腳步頓住,看見揉成一團的紙團邊緣處,隱隱露出三個小字來:“問染哥?!?/br>在教室里待著的多數(shù)同學都被金羅拉進游戲了,剩下的個別人趴在座位上睡覺。周欣欣望著圍成一圈的同學出神,沒人留意到任老師進來了。任老師的視線在紙團上停留了兩秒,又抬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兩秒后,他還是抬腳走了,沒去動紙團。金羅經(jīng)過深思熟慮,報出一個數(shù)字:“7。”任老師走到他們身后,問道:“玩什么呢?”“……”好幾個人手里的牌直接掉了下去。作為游戲牌的主人,金羅慌得一批,方才抽中國王牌的喜悅一下給沖淡了,匆忙用手去呼拉桌上的牌:“呃……這個……”任老師卻只說了句:“上課不能玩啊。”金羅一顆心險伶伶地落了回去:“沒沒沒,上課沒玩?!?/br>任老師轉(zhuǎn)向立在一邊的周欣欣:“周欣欣,跟我出來一下。”“哦……好?!敝苄佬辣砬橛行┟悦5馗卫蠋煶鋈チ?,剩下的人看著金羅:“還玩嗎?”金羅十分激動:“玩啊!當然要玩!我好不容易抽中的國王!誰說不玩我跟誰急?!?/br>他頓了頓,“剛才我點的幾來著?”眾人:“……”唐染道:“7。”“對,7,”金羅趕緊說,“誰是7,自覺一點啊?!?/br>周圍一圈人朝他攤了攤空空如也的手。沒辦法,剛才被突然出現(xiàn)的任老師一嚇,掉牌的不少,金羅再撲上去一呼啦……直接攪成了一團。金羅欲哭無淚:“不帶這樣的啊,我看見你們都看過牌了!”丁一凡說:“不好意思,才剛看了一眼,腦子就給嚇空了?!?/br>金羅猛一轉(zhuǎn)頭:“‘7’是不是你?!”“……不是啊,”丁一凡一臉無辜,“雖然記不清是幾了,但我肯定不是7?!?/br>“要不我們重新抽?”有人提議。金羅抱著國王牌不撒手:“……那你們抽,反正我要行使國王的權(quán)利。”最后大家還是重新抽了牌,房雨婷抽到了“7”。房雨婷抱著胳膊看他:“說。”金羅:“……”金羅琢磨了少頃,向唐染投去敬佩的目光:“我覺得染哥剛才那個提議就很不錯——婷姐,你也喝口水歇一會兒?”眾人:“……”這一輪算是掀過去了,唐染轉(zhuǎn)頭去招呼元澈:“同桌,來,懲罰結(jié)束?!?/br>元澈沒理他,視線落在窗外某處。幾個人順著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T恤、背帶牛仔褲的女生從窗前經(jīng)過,手里拎著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唐染的視線跟過去,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這個身影,太像那晚看到的女生了,只是……她不應(yīng)該是高三部的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高一的教學樓里?不過,這身打扮也說不上有多獨特,出現(xiàn)撞衫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哦,那個應(yīng)該是小劉的喜糖吧,”任語真見他們都看向那名陌生女生,還以為是被她手里的盒子吸引,“我去辦公室送作業(yè)的時候看見過?!?/br>小劉最近忙著結(jié)婚,班里的人都知道。由于之前的事情,他對12班自然有些成見,再加上這一陣要辦婚禮,對12班就更不那么上心了。金羅他們?nèi)齻€人回來上課之后,小劉基本上是把他們當空氣,講課的時候不會往他們的方向多看一眼。三個人的課后作業(yè)交上去,小劉也根本不會批——當然,不光不批他們的,班里成績較差的男生,他也不再批。元澈他們倒也不當回事,無非是自己對一遍答案的事。倒是金羅第二天酒醒之后,得知自己前一天晚上干了什么,下巴頦兒驚得合不上:“……啥?!我真把他臉摁盤子里了?真的嗎?染哥你確定?我怎么不記得我這么猛?”唐染拍拍他的肩:“沒錯,就是你,不用懷疑?!?/br>“……”金羅將求證的目光轉(zhuǎn)向元澈。元澈點了下頭,說:“特別猛。”唐染補充道:“后來你還要掄他,差點攔不住的那種?!?/br>金羅:“……”雖然聽起來很解氣,但是……他還不想被退學。金羅回憶到這,聽見旁邊有人問:“那妹子幾班的???小劉不是就帶咱們一個班嗎?!?/br>任語真表示不認識。穿牛仔背帶褲的女生很快走到樓梯口,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任老師那邊結(jié)束了談話,周欣欣一回到教室,就撞上一堆人的目光,有些手足無措:“怎、怎么了?”她同桌招呼她:“沒事,欣欣快過來,咱們接著玩。”這個小插曲很快揭過,大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游戲。周欣欣一回來就抽中了國王牌,點了個“A”,結(jié)果是唐染。金羅憋著一肚子壞水湊過去:“欣欣啊,你第一次玩是不是,別緊張,我教你怎么說……”唐染把他揪開:“別搗亂,教壞人家小姑娘?!?/br>周欣欣還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嗯”了半天,最后還是她同桌靠過去小聲提醒道:“不一定非要整人,你可以問他問題,或者讓他幫你個忙,都可以的啊。”剛才任老師把周欣欣叫出去,和她聊了一會兒,主要是問她最近狀態(tài)怎么不太好,有時候上課看著無精打采的,哈欠連天,是不是學到太晚了,睡眠不足。周欣欣低頭聽著,時而小聲“嗯”一句,心里一陣陣地發(fā)虛。這會兒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像是無聲的催促,她腦袋一熱,脫口而出:“那個……我回去想一想,中午再告訴……”“哄”的一聲,不少男生聽到這,都樂開了。語文課代表打趣道:“我覺得這個主意好,要我說,染哥不如中午出來請個客吧,讓人家女生主動去宿舍找你多不合適?!?/br>周欣欣的臉紅透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唐染:“沒事,你直接說,我撐得住。”周欣欣:“我、我沒想好……”唐染笑笑:“要不我也歇會兒?”“不行!”金羅挺身而出,“老歇還有什么意思,從現(xiàn)在開始都不許歇了。欣欣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