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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稱呼,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只是若無其事的說:“確實好久不見。”楚翊非狠狠掐著掌心,一步一步走進了房子,他看到茶幾上放著徐顧言的電腦,飯桌上有著剛做好的飯菜,仍冒著熱氣,許久沒有打開的側(cè)臥門,大大敞開,露出被整理得干干凈凈的房間,床鋪微微凌亂,帶著被人睡過的痕跡。“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楚翊非垂下眼睛不再看,啞聲問道。徐顧言給楚翊非盛好飯,回答道:“就在這幾天?!?/br>楚翊非心里猛地抬頭,微紅的眼睛死死盯住徐顧言:“你七年前為什么一聲不吭的出國?”說完后,他咬著牙,又問,“是不是因為我給你告白?”徐顧言躲開楚翊非的目光,讓他坐下吃飯,盡量若無其事的說道:“不是,是……因為工作的事情,在國內(nèi)發(fā)展不下去了,只能出國去試試看?!?/br>楚翊非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忘記,七年前,他滿懷希望的與徐顧言告白,本以為能夠得到回應,晚上回家時,卻發(fā)現(xiàn)家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徐顧言連東西都沒收拾太多,匆匆忙忙的走了。而他出國的消息,還是楚翊非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這一離開,就是七年。七年間,徐顧言單方面與他斷了所有聯(lián)系,楚翊非只能和所有普通人一樣,從網(wǎng)上偶爾的新聞看到他。“這七年,你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楚翊非又問,他向來平靜無波的眼睛泛起波瀾,潮濕的水氣氳氤其中。徐顧言低著頭沒說話,好像桌子上的菜格外吸引人,讓他分不出目光注意其他任何事情。在那一瞬間,楚翊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狠狠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東西撒了一地,破碎聲刺破耳膜。徐顧言心頭一跳,立刻看向楚翊非,顧不上整理身上被沾染上的污漬,一步走到楚翊非的身邊,拉住他的手。楚翊非的手指甲深深掐進自己的rou中,徐顧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將他的雙手握進自己手中:“你還在吃藥沒?”眼神有些軟化的楚翊非立刻想要甩開徐顧言的手,甩了好幾次都沒掙脫,他咬著牙道:“要你管!”徐顧言看他表情,心中萬千柔軟,他的表情兇惡,眼神卻委屈又憤懣,濕漉漉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貓,露出利爪要撓自己的主人,下手的時候,指甲卻都縮回了爪子里,只有小小的rou墊氣勢洶洶的拍在人身上,軟軟的,小小的,輕輕的。遲疑了一下,徐顧言還是將他拉進自己懷中,用手輕拍楚翊非的后背,柔聲安撫:“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不告而別,別生氣了……”楚翊非一撞進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安靜了幾秒,又立刻劇烈的掙扎起來,拳頭砸在徐顧言硬|挺的胸膛上,發(fā)出悶響,徐顧言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依舊牢牢的圈著楚翊非,低聲的安撫。掙扎了幾下,沒掙出來,楚翊非也懶得再動彈,將腦袋埋進徐顧言的脖子里。徐顧言的氣味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身上的男香是淡淡的檀木香,衣服上都沾染著這種味道,而不是楚翊非所熟悉的肥皂味,他的胸膛更加寬厚,已經(jīng)完全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而不是還略微帶著單薄的青年。抱起來手感不一樣了,可感覺卻還是一樣的。有什么東西變了,也有什么東西永遠不會變。徐顧言感受到脖子上的濕意,頓了頓,又繼續(xù)順著楚翊非的后背,那點兒微微的濕意,慢慢變成了小聲的哽咽,止不住了一樣,楚翊非抽泣得氣都喘不過來了,最后雙手揪住徐顧言胸前的衣服,嚎啕大哭起來。他哭的太慘,好像把七年內(nèi)受的委屈都要一次性哭完,那些壓在冷淡下面的情感也火山爆發(fā)一樣噴涌而出。“好孩子,別哭了……”徐顧言手足無措的安慰著,摸摸他的頭發(fā),又摸摸他的背,想要給他擦擦眼淚,楚翊非卻怎么也不抬頭,只是將臉埋進他的脖子里,徐顧言只能揉著他的腦袋,輕聲細語的安慰,哄小孩兒一樣耐心,說著說著,他習慣性的在小孩兒的頭頂輕輕一吻。下一秒,徐顧言的臉色一變,若無其事的松開了手,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依舊溫柔的安慰著,卻再不敢這么親密了。楚翊非的父母和徐顧言的父母是鄰居,也是摯友,兩對家庭關(guān)系非常親密,對彼此來說都是家人一樣的存在。徐顧言年長楚翊非七歲,二人相伴著一起長大。直到徐顧言的父親因病去世,母親也積勞成疾過世后,他便寄居在了楚翊非家中,但世事無常,幾年后,楚翊非的父母也因車禍去世,只剩下兩個少年相依為命。楚翊非從嬰兒時期,到少年時期,從沒有離開過徐顧言,對楚翊非來說,徐顧言是他的鄰家小哥哥,也是他的保護神。十五歲那年,楚翊非發(fā)現(xiàn)自己對徐顧言的感情不太對勁,去圖書館查了資料后,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少年人從來藏不住任何話,沒過幾天,他就向徐顧言表白。楚翊非還記得,那時候的徐顧言已經(jīng)是個小明星了,因為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徐顧言早早承擔起了自己不該背負的責任,在別人尚且沖動莽撞的年紀里,他已經(jīng)學會了收斂起一身傲骨,成熟、穩(wěn)重、少年老成,那是所有人對徐顧言的評價。在家里的時候,徐顧言更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心,他再忙的時候,也每天回家為楚翊非做飯,每天保證要和楚翊非交流,他對楚翊非傾盡了所有溫柔,說一聲捧在手心里,也不為過。楚翊非告白的那一天,徐顧言回家得格外晚,楚翊非在沙發(fā)上坐著等他回家,直到差點要睡著了,徐顧言才帶著一臉疲憊的推門而入。在看到楚翊非的一瞬間,徐顧言臉上的疲倦換成了溫柔的笑意,他揉了揉楚翊非的頭發(fā),親昵的稱呼他的小名:“飛飛怎么還沒睡?在等哥哥回家嗎?”楚翊非無措的站了起來,目光掃過徐顧言的臉,臉上一陣發(fā)紅,連忙挪開目光,卻又忍不住再次看過去,眼神飄飄忽忽的挪移了幾次,他才羞怯的開口:“哥哥,我有事情和你說?!?/br>徐顧言聞言,也做出嚴肅的模樣,只有眼中帶出淡淡的笑意:“我們家飛飛有正事要和哥哥說了,是什么事???哥哥聽著,要買什么東西嗎?”“不買東西?!背捶菗u了搖頭,咬著牙迎向徐顧言的眼睛,一頭撞進徐顧言的溫柔中,無法自拔,他極為認真的說道,“哥哥,我喜歡上了一個人?!?/br>徐顧言一時之間沒聽明白楚翊非在說什么,表情空白了幾秒,半晌之后才理解楚翊非話中的意思:“誰?”“你會支持我嗎?”楚翊非不答,反而問道。徐顧言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眼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