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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翊非的眼睛忍不住紅了,聲音里也染上了悲意,腦子里更亂成一團,只能喃喃的喚他:“哥哥……”徐顧言仿佛心尖尖上被滴了檸檬汁,又酸又澀的擰成一團,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出去吃飯了?!?/br>話還沒說完,他手里的東西突然被楚翊非掀翻在地,guntang的湯水打倒了一地:“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回國?你為什么回來?我走了討厭你!”徐顧言心頭一緊,連忙攏住楚翊非瘋狂舞動的雙手,輕聲安撫:“噓,沒事了……別難過,無論你為了什么難過都不值得,放輕松,深呼吸……”楚翊非充耳不聞,又踢又踹面前的人,他已經(jīng)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誰,只是下意識的想要掙脫禁錮,口里發(fā)出低啞的嗚咽聲,受傷的小獸一般。那雙臂膀太過堅實有力,楚翊非根本掙脫不開,他又抓又撓都沒有讓禁錮松開半分,下意識的狠狠一咬,咬住了徐顧言的小臂。楚翊非沒有留力,沒幾秒他嘴里就開始充斥著鐵銹味。徐顧言沒有痛覺一樣,依舊抱著楚翊非不停安撫,直到楚翊非劇烈掙扎的動作慢慢停息,手臂上的牙齒也漸漸松開,他才松了一口氣,低頭問被自己緊緊抱在懷中的人:“飛飛,沒事了嗎?”楚翊非發(fā)現(xiàn)自己又失控了,連忙松開嘴,但他口中不斷彌漫開的血腥味卻不斷提醒著他,他做了什么。楚翊非茫然的抬頭,看著徐顧言,臉上臟兮兮的滿是淚痕,不小心傷害到了主人的小貓一樣,可憐巴巴又膽戰(zhàn)心驚。徐顧言哪里舍得讓楚翊非害怕,直接將挽起的袖子一放,擋住了被咬出來的傷口:“沒事,不痛,飛飛不要擔心?!闭f話時,他跟摸小貓似的,手掌在楚翊非的背后不停的順毛。楚翊非被徐顧言細細擦拭過臉頰,擦干凈就還是那個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少年,除了淌了一地的番茄雞蛋湯,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徐顧言顧不得處理自己的傷口,用碗接了水湊近楚翊非的唇邊:“乖飛飛,張嘴,漱漱口?!?/br>徐顧言一個指令,楚翊非一個動作,乖巧的漱了口,視線依戀又小心翼翼的跟著徐顧言,生怕他跑了。盯著盯著,楚翊非又想起徐顧言的不辭而別,心底涌上焦慮,他咬了咬唇,一聲不吭的走到冰箱隨手抓出一把菜,干凈利落的洗菜。徐顧言正拿了拖布托地,看到楚翊非專心忘我的動作,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三兩下收拾干凈地面,拖布直接丟在廁所懶得洗,在廁所里就翻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喂,向哥嗎?我是徐顧言,好久不見……我已經(jīng)回國了一段時間了……我想問問飛飛現(xiàn)在的狀況,他今天……”第26章后來幾天,楚翊非更是房門都不出,完完全全的避開了徐顧言,只有等徐顧言出門后,他才自己做飯吃,吃完立刻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絕不多停留。對此,徐顧言也毫無辦法,只能聽之任之。好在,沒過幾天,楚翊非就要進組拍戲了,這才避免了楚翊非被悶死在家里的悲劇發(fā)生。已經(jīng)拍攝了一段時間,由于楚翊非的戲份比男女主角少,他也晚了幾天進組。和以前一樣,楚翊非仍舊是和助理杜玲瓏分開行事,楚翊非帶著簡單的行李,自己坐飛機先到了拍攝地,而杜玲瓏則第二天抵達。找到自己的房間把行李箱放下了,楚翊非沒有待在房間里休息,轉(zhuǎn)身去了片場,看男女主角的拍攝戲份。此時拍攝的戲份歲枯榮與舒葉青二人在房間中談心,在劇本上只寫了個歲枯榮睡在地上,舒葉青睡在床上,剩下的全是對話。舒葉青背對著歲枯榮,被子搭在身上,隱約勾勒出優(yōu)美的線條,歲枯榮是一手枕在腦后,一手舉著個狗尾巴草把玩。鏡頭對準了歲枯榮的臉,他滄桑的氣質(zhì)被黑夜發(fā)酵,模糊的面容有種神秘感。“可以?!鳖櫽钜抗鈴谋O(jiān)視器上抬起來,露出一個微笑,夸獎道,“你們很有默契?!?/br>躺下的兩人利落爬起來,也湊過去看拍攝效果。顧宇寅看到站在一旁的楚翊非,拍了拍手,示意眾人看過來:“我們的女二號和男三號到了,鼓掌歡迎。”片場內(nèi)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楚翊非身上,楚翊非維持住自己的表情,沒有失態(tài),勾出一個禮貌性的笑。“你好,我是聶同,你上次試鏡時我們見過。”飾演男主角歲枯榮的聶同率先過來打招呼。“你好,我叫譚霜雙,風霜雨雪的霜和雙喜臨門的雙。”譚霜雙也湊過來,笑嘻嘻的自我介紹。楚翊非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只能強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認認真真的說道:“我叫楚翊非,立羽翊,非常的非?!?/br>“這孩子真可愛?!弊T霜雙是個看起來精煉的女人,她還穿著戲服,一身黑色的勁裝,頭發(fā)像男人一樣扎起,一看便是個江湖浪客,沒有絲毫其他武俠劇里女主的飄飄欲仙。而聶同飾演的歲枯榮則是一身捕快打扮,還帶著拙劣縫補過的疤痕。“我們的顏值擔當終于來了。”聶同對楚翊非的印象并不差,看他打量自己的衣服,笑著調(diào)侃道。他也是主創(chuàng)人員之一,跟著顧宇寅面試過很多人了,長得好看的沒演技,有演技的長相不夠出挑,而既好看又有演技的,他們出不起對方的要價,相比較之下,楚翊非真的是物美價廉、物超所值。顧宇寅聽到聶同的話,也笑:“你別看男女主的衣服這么丑,你的衣服可是全組最好看的。”停頓了一會兒,顧宇寅繼續(xù)說道,促狹的笑,“無論是男裝還是女裝?!?/br>簡單的互相認識了之后,聶同和譚霜雙又進入了緊張的拍攝。楚翊非在一旁看著,播放出來應該會很溫情而曖昧的畫面,卻是在現(xiàn)場無數(shù)人的目光之下,一幕一幕的磨出來的。“他們是一個話劇社的?!蓖瑯幼谂赃厽o所事事的襯衫男人突然說道。楚翊非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是在和自己說話。男人看起來并不年輕,也不像是劇組的演員,容貌頗有威嚴,帶著長期處于上位的氣勢,即使穿著簡單的白襯衫,也像是在大集團開會的高級管理人員,隨時會罵人的那種。“聶同演了十幾年的戲,話劇、電影、電視都演過,演技是毋庸置疑的?!蹦腥说恼f道,目光卻沒有落在他所點評的聶同身上,而是落在了顧宇寅的身上,“譚霜雙是聶同的老搭檔,她從配角一路演到女主,演過的戲可能比你看過的都多?!?/br>楚翊非一時沒搞明白,這個男人是什么意思,他對外人一向冷淡,哪怕在關(guān)系最好的